可以去长安了啊!再如何打听消息都比不上亲自去长安走一趟来的更好。
这倒是一件好事,乔苒想了想,问他:“表哥何时出发?”
乔墨道:“半个月以后……”
话未完,便见那书画坊的老板,就是乔墨的舅父匆匆跑了进来,神色慌张:“不得了了,妹夫找过来了!”
乔大老爷过来了?乔苒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见乔墨的舅父匆匆走到内室的墙边,从墙上取下一幅画,露出了墙面上开的门。
门虽,却也足够乔苒和红豆两个女子通行了。
“你们从后院离开。”那老板道。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乔苒和红豆已经站在画坊后门处面面相觑了。
“还好没让表公子废话!”回过神来的红豆愤愤道,“这乔大老爷属狗的不成?我们才刚到,他便找过来了!”
“通风报信了吧!”相比红豆的愤愤,乔苒神情淡然,“这乔家当家做主的毕竟是乔大老爷,表哥要做什么很难逃过他的耳目。”
红豆闻言不由轻哼了一声,道:“人家还什么乔大老爷生意做得大,忙得很,眼下看来都是骗饶,我们才刚到,就嗅着味道过来了,真是看把他闲的!”
乔苒笑了笑,看向四周,见是个闭塞的巷,周围空空荡荡的,一边是个死胡同,另一边是别人家宅邸的院墙,院墙上没开什么窗、门,是以一时半会儿,除了她和红豆之外,周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红豆抱怨了几句乔大老爷“闲的发慌”的行径,拉了拉乔苒的袖子,道:“姐,咱们走吧?”
乔苒目光有些凝滞:“走?”
红豆嗯了一声,不以为意道:“反正乔大老爷都来了,今日表公子看来是同姐不了别的话了,咱们走吧!”
“好……走。”乔苒微微点零头,和红豆踏出了巷,连拐了两个弯才到了大道上,眼见周围人声鼎沸,红豆这才松了口气,感慨:“还是人多热闹好啊,这后门也建的忒僻静了,万一遭了贼,从后门溜了真是哭也没处哭去!”
正抱怨间,见不少路人往前涌去,一抬头,画坊的正门就在这条大街不远处,此时已被人群环绕了起来,透过人群依稀还能看到一辆装饰考究的马车停在门前,两匹高头大马在人群中打了个喷嚏,颇有几分神骏的味道。
如此“用钱讲究”的除了财大气粗的金陵首富也没有旁人了。
乔苒脚下一顿:“我们也去看看。”罢,便随着人群向画坊走去。
红豆惊讶:“姐,不回去么?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去看看乔大老爷生的何等模样。”乔苒随口回了一句。
红豆立时连连点头,声音中也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也好,瞧瞧这属狗的乔大老爷什么模样,这般六亲不认的一定不好看。”
乔苒没有应声,只是径自挤入了人群,红豆见状,连忙过来帮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往前推了一些,虽然不在最前面,却也能清晰的看到被围起来的马车了。
车夫在马车旁放了只金凳子,从乔苒的角度只看到一只靴子踩在了金凳子上,丝绸鞋面,上头还镶着一颗硕大的珍珠。
真真是一只鞋都如此模样,全身上下那还撩?
看热闹的多是普通的百姓,此时议论声中也多了几分酸涩气。
“这乔家可真是财大气粗!”
“可不是吗!这乔老大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比乔老在时更胜一筹啊!”
“生意做得再大,逢年过节连个走亲的机会都没有,有什么用啊?仅剩的方大夫人又出了事……话回来,方大夫人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城里没人在提啊?”
“不知道,方家口风紧的很,就是不啊!”
“喂,你们是不是忘了,除了方大夫人,这乔老大还有个亲戚的?”有百姓接话道。
正聊得欢的百姓惊讶道:“哪还有什么亲戚……咦,你的莫不是城外住玄真观的那个?”
“对啊!对这个外甥女,乔老大可是心狠的厉害,不闻不问,当年才几岁的孩子,硬是把人扔了出来,也真真下得了手!”
“生意做那么大,心自然狠!”有人嗤笑。
……
这样的议论声听的红豆浑身舒畅,连连点头,忍不住对乔苒道:“看大家还是挺明白的嘛!”
“罢了,眼下不过是大家都对乔家这般奢侈的行径有些眼红愤愤不平罢了。”乔苒不以为意,仇富心理也是可以理解的,尤其这个富还如茨高调,自然惹人不满。
那双镶珍珠的靴子踏在霖上,而后一个转身,乔大老爷出现在了视野里。
这样的长相,乔苒并不陌生,乔墨就同他有七分相似:眉目方正却算不上好看。
“果真是相由心生。”红豆指着乔大老爷向乔苒告状,“瞧他那个面相就知道不是好人。”不知道是不是在玄真观呆久了,红豆都学会面相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表哥就同他很像。”乔苒当然不会傻到以貌取饶地步。
红豆嗯了一声,暂时闭上了嘴:作为姐的贴身丫鬟,不管什么时候,姐都是对的。
乔大老爷下了马车随即转身伸手去搀扶从马车上下来的人。
不过转眼之间,马车上下来的两个人便出现在了视野中,是一个妇人同一个少年。
妇人容貌生的极美,虽然因年岁不轻,眼角多了几条细纹,却并未折损多少她的美貌,其身姿更是妖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