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闻言却笑了笑,没有再说出什么叫人眼前一亮的话,而是笑道:“你们继续聊,我去会会昨日那几个妄想偷我钱财的贼人。”
这话一出,当即便令得几个消息灵通的官员笑了起来,忙挥手催促她“快去快去”,有不明所以的好奇问了一问,在得知是可怜的乔大人险些被人盗了钱财之后不由道了几分同情,而后又说起了先前的事。
昨晚被临时送进来的几个贼人还未换上囚服,依旧是被抓时的那一身:一对举止亲密的男女,一个货郎打扮的男人以及一个书生,不同的是此时他们手脚已带上了沉重的镣铐,不过这几个人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
女孩子并未出现在牢门外看那几个贼人,远远看了眼那几人无所谓的神情便走到隔壁的牢房外,让狱卒开了锁,而后径自踏进去走到白郅钧对面坐了下来。
白郅钧看着她进来,摇头轻笑了两声,提起身边的茶壶,倒了杯茶之后,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起来。
“这些人可没有那些吟诗作对的文人有趣。”他写到这里,抬头笑看了她一眼,继续写了下去,“不过昨日这几个人说了几句有趣的话。他们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的目的是不被发现,眼下还有哪里比大牢更安全的呢?”
乔苒见状笑了笑,同样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写了起来:“这几个人应当就是陛下如今封了全城在找的那几个亡命之徒了。”
身处牢狱中的白郅钧也已经收到消息了,闻言似乎有些惊讶,而后沾着茶水写道:“为什么不将人交出来?”
女孩子垂眸,手沾了沾茶水,写道:“他们昨日是想挟持我。”
好不容易逃入城中的亡命之徒,真想出城,该挟持一个位高权重之人才对,挟持她一个寻常的大理寺女官做什么?
这件事不对。她想,当是有人告诉了这些人挟持她能够换取到生路,且不说这件事可行不可行,就说着件事本身,不管到最后有没有换来生路,落在亡命之徒手中的人质都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有人想借用这些人的手除掉她。
乔苒抿了抿唇,看向桌面上干涸的水渍:不要欺负她这样的柔弱女子啊,她脾气不好,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