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家都是女孩子?显然不可能。即便她遇到的诸如红豆、裴卿卿什么的都是可爱的,不会加害她的,可就算是如今还算可爱的方二夫人母女当年不也是被她收拾了一顿才乖觉的?
害人的从来不分男女也不分老幼的,甚至表面愈发柔弱的,手段往往更为出人意料和狠绝。
“不是信任不信任,怀疑不怀疑她的问题。”乔苒想了想,道,“而是我觉得我同徐十小姐之间似乎并没有利益的冲突。”
谋害一个人有被揭穿的风险,更何况谋害的是她,乔苒私以为连话本子都写出来的徐十小姐不会不明白设局害她的风险。冒着这样的风险,却无利益可图,似乎有些不在理。
“谁说没有利益冲突?”谢承泽却轻嗤了一声,反问她,而后又说起了徐十小姐,“她是个极其敏感聪明的女子,忧思甚多,尤其对于感情之事更是如此。”
感情之事?乔苒眉心蹙起,开口问出了一个荒唐到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问题:“你什么意思?难道徐十小姐喜欢的不是你,是张解?”
女孩子说这话时,手不由自主的覆在了胸口,似是被这个猜测彻底吓到了。
谢承泽脸色有一瞬的僵硬,顿了顿之后,才黑着脸道:“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张解一个男人。”
乔苒“哦”了一声,摊手:“她既然喜欢的不是张解,那同我有什么关系?”
谢承泽脸色沉沉,却看也不看她,只继续说道:“聪明人一旦认准了一个可能性便很难再改变了。”
乔苒歪头打量了谢承泽好一会儿之后,才道:“谢大人,你直说好了,不必如此委婉。”说的这般委婉她险些没弄明白他的意思。
谢承泽的意思是徐十小姐以为她的存在可能会影响到自己与谢承泽的感情。
这个猜测令人惊吓的程度也就比徐十小姐喜欢的不是谢承泽是张解要好一点而已了。
“我同谢大人你统共都没说过几回话,倒是与徐和修说话的次数多了不少,她怎的不误会我和徐和修反而以为我和你?”乔苒有些费解。
论相貌徐和修长的也不算差,怎的连被误会的机会都没有?
谢承泽默了默,道:“我不知道。”
这个不知道委实是难以说服人啊!乔苒暗暗摇了摇头,对谢承泽说道:“你既不知道,怎的又知徐十小姐是这么以为的?而且今日之事还是她所策划的?”
“直觉。”谢承泽闭了闭眼之后,再度开口了,“我认识她多年了,而且真真公主今日来的这么巧,除了她之外没有别的可能。”
这个理由倒是无可辩驳,乔苒再次沉默了下来。
便在此时,有小厮自门外走进来禀报道:“徐十小姐醒了。”
徐十小姐醒了?有醒了必然是先前昏倒了,可徐禾缘不是去拿治心悸的药了吗?乔苒看向谢承泽:他不守着昏倒的徐十小姐跑到这里同她一起翻看书册?
谢承泽朝小厮点了点头,待到小厮退下之后,才淡淡解释了起来:“她心悸之症还挺严重的,先前故意将药藏在茶盏缝隙里,并没有立刻喝下,是以晕倒了。此事肚子痛的裴卿卿也看到了,待到回去之后你可以问她。”
乔苒略一怔忪,看向神色淡淡的谢承泽,顿了顿之后,才忍不住问出了先前的疑问:“她犯心悸晕倒了,你不陪着她么?”
好歹是自己的未婚妻啊!
谢承泽道:“我让人去请大夫了。”
乔苒:“……”
对徐十小姐先前深情的举动,感动到的似乎只有长安城里那些羡慕不已的男人,而这些人中似乎并不包括谢承泽。
不过对于他二人的事,委实不是她一个外人所能掺和的,更何况,谢承泽所言徐十小姐故意透露她行踪给真真公主的事并非没有可能。
如此,谢承泽特意为她点明此事倒还当真算得上“大义灭亲”了。乔苒心想着跟在谢承泽的身后走入了屋中。
徐十小姐此时已经起身了,大抵是才犯了心悸,她脸色有些苍白,身上裹着厚重的狐裘正在喝药,一旁原本在抓桃酥的裴卿卿一见她来,忙高兴的跳下椅凳向乔苒跑了过去,而后朝她使了一个明显的叫人不忍直视的眼色,随即大声嚷嚷了开来:“乔小姐,你来啦!”
乔苒被她这举动逗笑了,朝她点了点头,安抚住裴卿卿,随即看向一旁脸色苍白的徐十小姐,问道:“徐十小姐,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了。”徐十小姐喝完汤药,朝她笑了笑,随后起身道,“我送你们回去吧!”
乔苒点了点头,拉着裴卿卿的手转头向谢承泽打了个招呼便跟随徐十小姐离开了。
待到踏出谢家的大门,对上脸色有些苍白的徐十小姐,乔苒便停下了跟随的脚步,而后开口说道:“徐十小姐,你身体不适还是先回去歇着吧!我同卿卿另寻辆马车回大理寺便好。”
徐家与大理寺可不在一个方向上,当真要徐十小姐送的话,要绕好长一段路了,徐十小姐如此脸色苍白的样子看的乔苒也有些害怕和担心她出什么事来。
当然,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先前谢承泽提醒她的话,对于一个有嫌疑特意引来真真公主,想要借真真公主之手害她的人,她还是警惕的。
徐十小姐将手捂在胸口处,似是确实有些不大舒服,是以听了她的话便没有再坚持。只是临上马车前却还是忍不住回头对乔苒道:“乔小姐,我有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