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家吗?”乔墨有些茫然,他身上的镣铐已经被解开了,自然是能回家去的。
可方才堂上那些话却叫他迟迟无法回神:原来二弟不是爹的孩子,母亲肚子里的那个也不是,母亲与舅父原来早就暗通款曲,“两情若是久长时,尤其在暮暮朝朝?”
难怪母亲一向都对他冷冷的,眼里只有二弟,那爹呢?
“乔大老爷自然是你爹,”乔苒伸手在乔墨面前晃了晃,见他回神,才道,“你回家去吧!”
乔墨讷讷道:“可我已被除了族。”
“放心,眼下乔家没人会拦你了。”乔苒着拉着红豆向外走去,待走到门口时,才停了下来,转头向他望来,“过几日封仵作与牛仵作会开开棺验尸,查验一番外祖他们的尸首,我也会过去,表哥若有什么话,到时再吧!”
今日闹这一场不仅仅是为了救乔墨,她也有私心。寻出真正的凶手一方面是为了让对这具身体有生养之恩的生母、乔家二老得以瞑目,另一方面,她总觉得那所谓的毒也许并不是毒,而是同符医,甚至阴阳十三科有关。
医与毒本就只在一念之间,都符医救人,兴许能害人也不定。
开棺验尸这个想法自那一日她梦见外祖母时便有了,只是如今的大楚再如何包容万象,对于翻动故人遗体一事还是多有微辞的,要越过乔大老爷请仵作开棺验尸重查旧案并非一件易事。
所幸,这乔大老爷的一团烂账给了她机会。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想见一见那位焦娘子与那个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