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马屁可别拍了!”封仵作听不下去了,指了指平庄的穿着,“就你这一身用什么推理?只要长了眼睛都看得出来。”
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平庄干笑了一声,看向一旁的乔苒,正色道:“乔大人,我九叔今日想请你去百胜楼吃饭,去不去?”
乔苒还未说话,一旁的封仵作听到“百胜楼”三个字,连忙道:“去去去!”说罢转身“劝”乔苒,“还用想什么想?百胜楼啊,有人请吃饭不是更好?见者有份,我也去,吃他个回本来!”
平庄脸色一僵,忙开口解释道:“封仵作,我九叔没请你。”而且方才封仵作那话听起来好似他九叔是个冤大头一般。
“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封仵作翻了个白眼,转头对上乔苒,可了两声,一本正经的说道,“乔大人,以咱们这交情,我若是连吃顿饭都不行,你就别去了啊!”
还能这样?平庄听罢十分不满:“封仵作你瞎掺和什么,大理寺难道还能少你一两顿饭不成?”
“崔家的产业难道还能少我一两顿饭不成?”封仵作在平庄面前脸皮可厚的很,舔着脸对他道,“你这么小气,下次只要有你在的案子,我兴许就忙了起来,挪不开手来验尸了。”
平庄听的脸色顿变,脱口而出:“有你这样威胁人的吗?”
整个大理寺,哦,不,甚至可以说整个大楚谁不知晓封仵作的验尸水准,他若是撂担子不干了,这尸体谁来验?
同封仵作比份量轻重,这结果还用想?所以封仵作这话不是威胁是什么?
有这样欺负人的吗?平庄表示不满。
“你不要胡说八道说我威胁你啊!”封仵作翻了个白眼,却半点不认,“不然兴许我更忙了,更挪不开手来验尸了。”
平庄脸色难看至极: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乔苒见状,摇头失笑,只得出声打圆场:“那就让封仵作去吧,大不了他吃的记在我账上。”
这就更不对了,平庄脸色一红,不得已只得让步:“算了算了,这种记大人账上的话就莫说了,让他去便是了。”
九叔请乔大人吃饭,诚然多带一个人会有些不便,可若是真让乔大人另外记账,他敢保证九叔一定会弄死他的。
同平庄一番“闲聊”,成功的蹭到了饭,封仵作表示很满意。还未到午时,便已开始收拾后衙,催促着乔苒去百胜楼吃饭了。
这幅积极的样子看的乔苒惊觉有些不对劲:封仵作并没有多好口舌之欲,什么时候为百胜楼那一顿饭两顿饭的没脸没皮到这个地步了?
这般想着,乔苒忍不住问封仵作:“明人不说暗话,封仵作,你此番可不是去蹭饭的吧!”
封仵作这才小声对她道了实情:“你没听平庄说是他九叔请你吃饭吗?这位崔氏九子的名头我听过,早听闻他不仅长得好还身形好,便是因为皮相太好才引得京城女子趋之若鹜,所以我想看看他的躯体是不是当真如此完美。”
乔苒默了默,看着鼻青脸肿的封仵作道:“崔家的人,你莫说剖开来看了,就是把衣服剥开来看都不行。”
封仵作回看了她一眼:“……那隔着衣服看总行了吧!”
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的理由放在封仵作身上不知道为什么竟半点不觉奇怪。
平庄出手磕碜,可他那位九叔出手却是崔家人的大方。
走上百胜楼二楼的雅间时,封仵作忍不住瞟了眼一旁吊着胳膊的平庄,道:“你好歹也是崔家的人,怎的手头这般拮据?”
平庄哼了一声,扬了扬脑袋,语气十分骄傲:“我不用家里的钱。”
封仵作点头了然,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平庄:“难怪如此拮据,看来你自己赚钱的本事不行。”
平庄:“……”
这位封仵作不说人话的本事还真是一如既往,看来乌孙人下手还是太轻了,若是重些就好了,平庄不无遗憾的想着顺手推开了门。
屋中那位出家时法号怀玖如今的崔家九子起身朝进门的乔苒和封仵作微微颔首,请他二人入座。
没有问他们怎会多来一位,只是叮嘱伙计添上碗筷。
对此,封仵作表示十分满意,私下里“小声”对乔苒道:“早闻这位崔家九子出家时很受女子喜欢,如今看来倒是有几分道理。不像那个断手断脚的,白瞎了那张脸。”
如此“小声”哪个听不到?平庄瞪了封仵作一眼,坐了下来。
“乔大人,先时你自山西路回来时,我二人在城外遇见,我便说过要请你吃饭,今日算是应了我的承诺。”那位还俗的崔九叔拿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她一杯。
乔苒还了一杯,道:“崔九叔客气了。”
今日这顿饭的主角是乔苒与这位崔九叔,旁边两个作陪的没有出声,只低头吃饭吃菜,封仵作一边吃一边偷偷打量着这位崔九叔,虽说隔着衣裳,不过看其身形,虽说颀长秀美,是一具不错的身体,可惜没办法上手研究,还怪遗憾的。
平庄瞪了眼封仵作:示意他不要乱看,不要胡乱觊觎他九叔。
封仵作毫不客气的回了个“眼色”。
两人私下里的眼色较劲,不管是乔苒还是崔九都没有理会。
“听闻乌孙小族长的案子有进展了?”茶水下肚之后,面前这位崔九叔就道明了来意。
乔苒一哂,想起自己对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