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岩浆不断翻涌,却也只是这一处,其余之地的岩浆好像是分时间段与地方的开始间歇性波动。
荀节澜一旁道“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地,再看有无法子追上方才那蒙面女子吧?”
万凝姝面无表情的看着荀节澜,忽然单手一指,荀节澜顿时感觉全身被束缚而动弹不得“你说错了,是我先离开此地,既然火焰在哪儿已经知道了,你的用处也到头了,之前给你的一切好处,就当做你的幸苦费吧,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侧头看了一眼荀节澜“你的办事效率,我很不喜欢,接下来找的人,我会仔细斟酌,辛苦你了。”
将荀节澜扔进岩浆,听得一声惨叫与“呲呲”作响的声音,万凝姝食指挥了挥“去找杏绮阆苑那帮人,看看她们这次到底来了多少。”
一群人悄无声息的离开,唯有在岩浆下沉入的灰色结晶还见证着方才发生的一幕。而包裹着那一堆灰烬的东西,是一件粉色的长袍,便是毫末暹罗衣,而随着岩浆的不断侵蚀,那毫末暹罗衣也慢慢开始焚化破损,很快与那堆灰烬一般,也成为了一堆灰烬。
宋何端紧紧捏着怀里的莲台,警戒的看着眼前的两个黑衣人。
那黑衣女子摆手“你放心,我对你这个莲台不感兴趣,只要不被方遒石壁的人拿到,谁拿到都跟我没关系。”
宋何端试探问道“方遒石壁的敌人?”
对方不置可否,宋何端忽然眼前一亮“你们是杏绮阆苑的人。”
在这方世界里,或许大大小小的帮派宗门很多,可称得上是世界脊梁的,唯有两个,一个是口耳相知的方遒石壁,另一个,就是不怎么为人所知,处事比较低调的杏绮阆苑了。最近杏绮阆苑的宗主死亡,位置传给了一个觉醒了阴骨玉体的长老之女,此消息很是得人瞩目。
既然是杏绮阆苑的人
宋何端忽然思索了一阵,将莲台主动交给了对方,黑衣女子很是惊讶“你”
“既然是杏绮阆苑之人,鄙人也心知自己无法得到神火,不如卖个人情,日后或许还有仰赖杏绮阆苑的地方。”
黑衣女子飒然一笑“既然如此,好说好说。”
宋何端心里自然打得是另一番主意“既然如此,就”
忽然一柄飞剑,直直穿过宋何端的心脏,一剑穿心,转了个弯,又往黑衣女子卷来。
宋何端应声倒地,还维持着说话的神色与姿势,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叫人作反应,等黑衣女子反应过来,那飞剑已经向着自己袭来
了。
而宋何端显然没了生机,死的不能再死了。
黑衣女子轻而易举的踢开飞剑,怒视着万凝姝“你来的倒是很快!”
万凝姝踩着方才一剑穿心的飞剑,有些不甚满意道“看来还是不够快。”
黑衣女子冷笑一声“这么着急杀了他,难道那神火之事,你们不准备再问了吗?”
“问什么?既然莲台在你手里,这不是已经足够了吗?现在我们只要盯着你一个人就足够了,何必还管这丧家之犬呢。”
黑衣女子深深的叹了口气,万凝姝不屑道“白时时,你我都已经知道对方的底细了,就不必再藏着掖着了,何必呢?”
黑衣女子眉目不变“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万凝姝无所谓道“也罢,既然你要玩,那本宫就奉陪到底,白时时,将莲台交出来!”
黑衣女子脸上掠过一丝讥讽“要莲台?你先胜了我再说!”
忽然黑衣女子身后爆射出八条白色匹练,直直向万凝姝飞去,万凝姝见到这白色匹练,不屑一笑“雕虫小技!”
“本宫便以风影黄月笙来对你,白时时,你可不要不经打!”
四周骤然笙歌响起,有节奏的律动起来,那一道道声音优美柔和,仿佛桃源田居般惬意自然,黑衣女子眉首一拧这笙歌中还有迷惑之用!
却依旧操控着那八道匹练中的两道匹练直直抓住,甩开两根,宛如两柄白色长剑般扫去。
见白时时未受干扰,万凝姝有些不甘心,咬牙再次吹奏,登时笙歌乐声增强,熔浆亦是因为笙歌开始翻滚不休,在万凝姝有意操控下,乍然脚下的这片岩浆炸开,一条岩浆长龙冒出头来,吐着舌头看着白时时。
说是岩浆长龙其实也不是,只是其张牙舞爪,身躯庞大,看来十分凶恶,轮廓更像是火蛇,但蛇又没有脚。
当那岩浆长龙从那岩浆中披火而出,周围火光一下炸裂,紧接着无数热气汹涌,扑人脸颊,酷热难挡。
“哈哈,白时时,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今日都是要死在这里的,只是你才当了宗主没多久,这般就让你死了,还真是叫我舍不得,如若你愿意磕头认错,我还可以看在你杏绮阆苑死去的宗主份上,饶你一命!”
说起白时时,其实此女本身天赋也绝不低于万凝姝,只是年纪要差了些,方今双七,要不怎么成为宗主就使得杏绮阆苑被议论纷纷。
听闻此话,白时时怒从心起“宗主便是被方遒石壁所害,万凝姝,早晚这笔账,我们杏绮阆苑要讨回来!”
后方那黑衣人见白时时似乎力有未逮,正欲上前帮忙,白时时娇喝一声“我自己来!”
却操控着那白色匹练,交织成一张白色大网,见白时时负隅顽抗,万凝姝嘴角露出一丝鄙夷“既然你要鸡蛋碰石头,那我就让你死的痛快点!”
笙歌不歇,火龙呼啸,骤然向着白时时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