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亲王抬手指着他,一脸怒气,正准备教这个老匹夫好好做人的时候,皇帝砰的一声,将桌上的奏折拍了一下,怒道:
“朕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是让你们来谈谈医术大赛的事,正事没说上两句,倒是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了,司马左,清秋郡主是朕下旨封的,你的意思是朕也识人不清是吗?”
司马左脸色一变,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臣不敢,臣不是这个意思。”
“哼。”皇帝懒得看他,也没叫人起来,就指向平亲王,怒道:“还有你,朕赐封的圣旨早就下了,你藏着掖着到现在也不对外公布,你想干什么?”
平亲王撇撇嘴,嘟囔道:“我还不是想挑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日子再宣布。”
“你还有理了。”皇帝隔空点了点他,无奈至极,却责怪不起来。
跪在地上的司马左低垂着头,眼神愤恨,心中狠狠地又记了平亲王一笔,同时也在感叹,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对平亲王怎么还是这般的纵容。
可偏偏这人整日游手好闲,不理朝政,不问世事,他堂堂丞相,手握大权掌管六部,却偏偏抓不到他的一点错处,想找机会打压他都不行。
可你说他就是个游手好闲混吃等死的纨绔王爷他又不完全是,有时候也会在朝堂之上跟朝臣大喊大叫。
时间一长,大家就都明白了,平亲王敢直接指着你鼻子骂的,大多数都是皇上的意思,只有极少的时候,皇帝会站在他们这边斥责平亲王,但最后的处理结果,却都是偏向他的。
司马左知道,今天自己这个礼不赔,只怕这事就过不去了。
“皇上,是臣一时口误,臣给郡主,给王爷赔不是。”司马左心有不甘的开口。
皇帝听见他的话,就看见平亲王得意的朝他挑眉笑了笑,皇帝是既无奈又拿他没办法,只能看向司马左道:“行了,你也起来吧,今天朕是让你们来商量医术大赛的事的,既然现在该来的人都来了,那就开始吧,各抒己见,太师,你先说吧,此时是你提起,就由你来跟大家说吧。”
随着皇帝话落,晏清秋才看到在对面的几人当中,还站了一个老者,同样的朝服加身,却没有司马左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相较而言,他的身上多了一种读书人的气质,就像晏清秋后世经常看到的那些有内涵的老教授。
果然能当天子老师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若是她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容贵妃的父亲容太师。
“臣遵旨。”容太师对皇上行了个礼,随即看向众人笑道:“诸位,其实我想到此事也是无意之间受到了清秋郡主的启发。”
晏清秋蹙了蹙眉:“我?”
容太师点头:“正是。”他看着晏清秋,眼神中透着欣赏,说道:“郡主深明大义,医者仁心,无私教导众人缝合术,此乃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同时,老臣还觉得郡主十分的聪慧,老臣听说,凡是在郡主办的学习班上学习缝合术的大夫,都会经过考核统一发放印有太医院印信的令牌,为的就是不想有人胡乱模仿,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