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想何郡王是把太夫人与岳母大人疼爱知善的心思猜了个透,才会一早步下这步毒招的。”宋砚轻声道,不成想何家的人竟然是这般阴狠与记仇,不由让他感到心有余悸。
“好了,你们将屋子收拾一下,我去看看夫人。”宋砚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罗安哪,这没你的事了,你去大厅喝着茶等老夫人回府吧!”雪雁走过来对罗安说。
“祝妈妈,您去歇息一会吧,这大半天又是着急又是害怕的,东篱三人那儿我已经叫大夫去瞧去了。”雪雁又对祝妈妈说道。
祝妈妈只觉得自己松懈下来的心跟身子一样都是酸软痛疼不已,无力的点了点头,唤过一个小丫头扶着自己向厢房走去。
在宋老夫人的松鹤堂里,林知善轻轻眨动了一下眼睛。
“我的儿,你好些吗?还痛吗?”一直盯着她眼也不眨的顾氏,马上扑了上去,焦急地问道。
林知善觉得自己虽然有些虚弱,却没有了早晨的疼痛感。她摇了摇头,小声道“累母亲忧心了,我没事了!”她看向一旁的宋老夫人与王氏,笑了一笑。
宋砚大步走了进来,向宋老夫人与顾氏并王氏匆匆见礼后,坐到了林知善的卧榻上“知善已经没事了,原来是那两株红珊瑚搞的鬼。你放心,只要找出了毒源,再加上调理,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他握着她冰凉的小手,脸上满是心痛之意。
顾氏几人不由齐齐念了声“阿弥陀佛”!放下心来。
知善微笑了一下,却又紧张地问“东篱她们几人呢?你们是不是怀疑是她们?她们怎样了?”
“你放心吧,她们没事,罗安下手还是有轻重的。”顾氏急忙安慰道,她也不打算瞒女儿,瞒也是瞒不过的。
林知善红了眼眶,她难过地说“她们几人跟着我从未有过异心,这几年我把她们当成自个妹子一般,她们怎么受得了罗安的手段。宋砚。你快去找大夫给他们瞧瞧。”她摇了摇宋砚的手,恳求地说。
“放心吧,雪雁早叫大夫来了,她们休息几天便没事了。你要当心自个的身子,别着急。”宋砚立刻安慰道。
“是呀,孩子,在娘这放放心心的赘天,待你那屋子散散晦气再搬回去。”宋老夫人慈爱地说。
“那知善就叨扰母亲了。”
“一家人说这些作甚。”
几人又说了会子话,见她慢慢又倦怠了才散了。
宋砚亲自送顾氏回了林府,又接受了林家父子一通询问。
日子如此过了十几天。林知善慢慢恢复了健康。又重新搬回了禧善居。
宋砚索性请了假在家陪着她。一刻也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闲来无事,夫妻俩看看书、下下棋,到后院的荷塘垂垂钓,到郊外欣赏大好春光。
在这种悠闲宁静的日子里。时间来到了金秋。
正当各色果实挂满枝头的时候,林知善在这天夜里的初更时分发作了。
宋砚一听身边的妻子发出一声小小的呻吟,就紧张地醒了过来“知善,你又不舒服了?”
“不是的宋砚,我觉得我快生了。快去叫祝妈妈,派人去请大嫂过来!不要惊动母亲!”她一边努力调整着呼吸,一边轻声说道。
“好好,叫祝妈妈,然后请大嫂。”宋砚一边重复她的话。一边穿衣。
“东篱、青杏,快进来看着夫人,百灵到世子夫人院子去,就说二夫人快生了。”他一边大声说道,一边向门口走去。
拉开房门。他又回过头来看着蹙着眉的林知善“那我呢,我该做些什么?”他慌乱地问道。
东篱与青杏急急走了进来 ,后面跟着头发明显有些凌乱的祝妈妈。
“姑爷到大厅等着,男人是不能在待产妇人的屋子呆着的。”她不忙不乱的说道,向林知善走去。
“东篱去叫厨房烧好热水,要多,要滚烫,叫厨娘为二夫人煮一大碗红糖荷包蛋;青杏去把侧院住的产婆叫来,我在这陪着二夫人。”她走上前探了探林知善裙底“刚开始发作,羊水还没破呢。要生还早得很,秀要忍着痛,尽量放松,保持平稳的呼吸。千万不要大呼行,那样太耗费力气,一会生产的时候没有力气可就不好了。”她温柔地顺了顺林知善散乱在枕上的黑发。
林知善一见她如此冷静,自己刚才又怕又紧张的心情便好了很多。
她依言放慢了呼吸,没有了那股紧张,好似腹部也不怎么痛了。
她知道在古代没有剖腹产,自己若不听从有经验之人的话,弄不好便会难产,到时候可就是一尸两命了。她想着,不由打了个冷颤。
宋砚呆呆的站在门口,半步也没动。
“姑爷您怎么还在这?”祝妈妈安抚好林知善,一转头便看见他呆怔的样子。
“我、我觉得我在这陪着知善比较好。”他说着,又一屁股坐到了床榻上。
祝妈妈皱了皱眉,显然不同意他的做法。但又感动于他心痛、紧张自家秀,便再没说什么。
一会儿王氏匆匆赶到了,一见宋砚便沉下脸“二弟出去吧,你大哥在大厅等你喝酒呢!你在这也没用!”
宋砚愣了,万想不到自己在大嫂眼中就是个没用的。
他有些委屈的看了一眼王氏,又看看静躺在床上,正朝他微笑的林知善。
“好吧,我去陪大哥喝酒,有事叫我。”他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
“知善,别担心,也别害怕。女人天生就会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