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躲在拐角的角落里,深色的垂幕垂下来遮挡住两人的身体,他紧紧将她压住,眼睛谨慎的透过幕布望向外面,手掌还捂在她的嘴巴上,他贴的紧,她的背后便是紧紧的贴着后面瓷砖装饰的壁面,身上只穿了一件旗袍,冷的她一个哆嗦。
墨成钧看她一眼,他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掌,手臂伸到她腰后揽紧了换了个方向。他靠在墙上,她身体紧紧贴着他,身后就是厚重的帘幕,两个人这样近,呼吸相闻,顾冬凝突然不知道自己双手该放在那里。
男人眸光落在她身上,他一直知道她最是能把旗袍的那股子韵味儿表现的十足,想起有一次她也是这样一身旗袍,那次是他被她拖进洗手间。当时墨成钧都没料到,有一天,他会深深爱上这个女人。
外面隐约传来一个声音,越来越近,顾冬凝莫名跟着他一起紧张起来,她抿紧了唇,就这样贴着他的身体一动不动。
“我说过了,减刑这种事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完事的,才二年而已,你着什么急?”墨允罡拿着手机,眼底尽是不耐烦,“我觉得时机成熟了自然会操办。”
白雪也有些恼了,“我去问过了,还是能操作的,你不能只想着自己目的达成了就不管我们,他还那么年轻,要是这样在里面一直呆下去他就毁了,是你当初说不会有事的,你能够控制,却还是让他坐了牢。”
如果不是去探监时候听说了里面的事情,白雪也不会这样着急。
两年了,随着时间不断推移,她心里的愧疚就愈发的沉重,她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可那个孩子那么信任她,她竟然让他在牢里呆了两年,还要继续呆下去,她受不了了,所以,她明知道他现在在外面有事情,她也要打电话问个清楚。
白雪的质问让墨允罡冷了脸,“白雪,站好你的位子,我还用不着你来告诉我该做什么!”
“我知道你要说这些话,可是墨允罡,如果你要这样放手不管,你信不信我将你供出来?”
“你?”男人突然冷笑,“白雪,刹车动了手脚是你安排的人,而且那孩子也只认识你并不认识我,难道你说跟我有关系就跟我有关系?证据呢?别不自量力,那起车祸死了二个人,你要是自首可要想清楚,你可要想清楚,蓄意谋杀,这个罪名可会让你坐到老。”
墨允罡说完重重挂断电话,他冲着电话冷冷哼了声,仿若自言自语,“顾温恒都能被我玩在手掌心里,更何况是你。”
当初联手对付墨少平,若果是没有顾温恒,墨允罡还真的不见得那么痛快的做到那一步,他不过是稍微给顾温恒施加了一点压力,竟然就那么顺利的把人给做了。
不得不说,顾温恒还是极其聪明,懂得让狱友之间起冲突,让墨震渊都无从下手报仇。
一个死刑犯,就算是杀了又如何,反正他儿子已经没了。
嘴角扬起残酷的笑容,墨允罡扭头,却突然眯起眼睛,“谁?”
顾冬凝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听不到白雪的话,可却将墨允罡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零星的信息拼凑起来,让她身体瑟瑟的发抖。
男人揽在她腰身上的手掌收紧,让她紧紧贴在他的身上,眼睛里带着深深的震惊犹疑看向墨成钧,男人眸光平静,他抿着唇线,静静的不说话。可那副表情,顾冬凝可以肯定,墨成钧都是知道的。
这边隐约的动静,到底是让墨允罡警觉,他转身站在那里不动,声音扬高了,“谁在那里?”
墨成钧伸手拉了拉她身上的披肩,他脚步悠闲踏出去,“最近还真是跟姑父很有缘啊,我出来散个步,竟然也刚刚好碰上你。”
坦白说,墨成钧根本没必要躲,只是不太想让墨允罡见到他跟顾冬凝一起,倒是没料到他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哪怕是墨成钧早已经知晓这一切都跟墨允罡脱不开干系,可是被他亲耳听到墨允罡自己说出来,心里的情绪好似被大火烧起,怒火汹涌翻滚,却被他很好的压制住了。
墨允罡视线掠过他往后望去,沉重的幕布静静的遮掩掉黑暗中的一切,他轻轻的笑,抬眼看向墨成钧的脸,“伤的不算重,我以为你今天不能出席。”
“我该感谢对方手下留情,还是说我比较命硬呢?”墨成钧眉角轻扬,两人都不把话挑破,可彼此都心知肚明。
“是很命硬,比你爸爸强多了。”
眸子倏然狠狠的眯起来,墨成钧用力的深呼吸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冷笑着看向墨允罡,“是,所以我真是担心,不要让我逮住机会,不然会让他知道我这条命到底有多硬。”
墨允罡眯了眯眼,“我以为今天会公布墨龙帝国的人事变动,怎么,准备稍缓?”
“我比较喜欢帅气的面对镜头,”墨成钧轻笑,“但是显然,这张脸要是上了头条是在很有碍观瞻,没办法,就当我是完美主义者。看来,姑父很期待?”
“是很期待,而且是,非常期待。”墨允罡低笑,他靠近过去突然重重的拍了拍墨成钧的胳膊,“好好干。”
操!
墨成钧从未这样当面吃过哑巴亏,疼的脸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顾冬凝从帘幕后面出来,就见男人身体靠在墙壁上,肩膀略略斜下去,看得出来他的右手臂疼的厉害,她走过去站在他身边,眼睛红红的,却只是问他,“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