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悌反而显得更加不安,不停的转来转去,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孝啊大孝,不是我说你。
偷运出来又不代表就彻底安全了,在这批器械没有交付到草原手上的时候,就都不能算彻底的安全,你啊也别高兴的太早了。”
其实在大孝的心中,他也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虽然嘴硬但是却还是忍不住的松了口:“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要做点什么呢?”
“唉!”
大悌鬼王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双手抱着头不断的叹气。
现在倒是大孝鬼王变得着急起来,起身站在大悌鬼王的面前,他的影子覆盖在大悌的身上:“你说你这个人,刚刚我不搭理你的时候,你自己一个劲儿的说个不停。
现在我让你说解决办法你倒不说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办啊。”
大悌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神中尽显无奈:“兄弟,不是我不告诉你,是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两个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的面对面站着,大孝时不时用拇指揉着太阳穴的位置,不知道是因为昨天的大酒,还是因为器械的事情而头疼。
大孝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五官紧紧拧在一起,突然眼中泛光,啪的一声将手拍在大腿上:“行了,你放心吧。
这件事我自有办法解决。”
说完就往外面走。
大悌鬼王还未从悲伤的情绪中反应过来,却紧紧追问着:“你能有什么好办法啊?”
“这你就别管了,交给我得了。”
“唉!唉!你这人!唉!”
大悌鬼王望着大孝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心中却有些轻松,怪不得多狸指点他来找大孝,原来还真的有办法?
一区的营帐里,火焰柴火霹雳吧啦的响着。
谭笑生呆着鬼爪,整顿着一区。
他原本已经确定墨门器械存放位置,可是带兵杀来时却发现器械尽数失踪。
对此他倒是不着急,有杨陌姐弟在,怎么也不会让东西飞走。
只不过借此机会立威外加清除大孝、大悌的党羽正当其时,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部下站了一片,个个却都垂头丧气着,有些人闪烁着双眼,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想着些什么勾当,然而有些胆小的甚至已经在瑟瑟发抖了。
他们集体背着手,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出乎一致的统一,都是紧缩眉头。
就在这看似一平如水的气氛下,沉默已久的谭笑生终于发话了,就如一粒石子投入湖中震起无边涟漪:“所有人给我听着!先前我前去游历江湖了一阵子,有些人便以为我不会回来。
如今我不但回来,还要重整鬼不收!之前你们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我就是你们的报应。
不管善恶,都要算个清楚。
勾结外人私运货物,这个罪过是什么,大家心里都知道。
只是有些人以为我抓不住人,还有人认为我不敢动手用刑所以才肆无忌惮。
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到底敢不敢!”
底下的人全都敛声屏气,不敢多说一句话,甚是故意压低了喘息的声音,就像是生怕被鬼王捉住痛脚,施展雷霆怒火。
“那些被大孝收买的人已经被抓到了,就在门后等候您发落呢!”
一名鬼爪前来报信。
谭笑生冷哼:“哼!好!带上来!审!”
“是!”
鬼爪退下,不多时便带了几个汉子上来,那几个汉子早已面无血色,战战兢兢,甚至不敢抬头,生怕又触怒了谭笑生。
那鬼爪一推搡,汉子们便跪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谭笑生一撩衣服,坐在正当中的太师椅上,静静地看着她他们,良久到:“说,之前存放在一区的那批器械到哪儿去了?”
大汉拜伏在地,大臂的肌肉因充血而微微发抖:“鬼王说的事情,小的真的不知啊!”
“不知道?
这种话你觉得能骗过谁?
难道你还要我帮你想想?
这也不是不行,不过其中滋味怕是不好受!我向来反对滥用私刑,可是如今为了查出真相,也顾不得那许多了!鬼爪的手段你们都很清楚,真要让他们出手么?”
“鬼王容禀,小的真不知道那批器械去处。
我承认我收了大孝的好处,可是这等大事小的是没资格知晓的呀。”
另一大汉也跟着喊冤:“是呀!小的们也是听命办事,这等机密大孝不会对我们说。
小人斗胆说一句,那批货现在追还来得及!”
谭笑生陷入了沉默,那些大汉见此事有门路,便纷纷皆开口附和:“是呀,大王,我们真的是很冤啊大人!”
可是鬼爪众人却不吃他们这套,一名鬼爪冷声道:“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等我用些手段,你们就能想起点什么了。”
谭笑生并没有直接就作处罚或者指示,而是转过身去不再往这里看,显然是默许了鬼爪动刑。
此时又一名鬼爪走进来:“鬼王!杨姑娘求见。”
谭笑生眼中冒出亮光,猛然抬头:“快快请进来!”
杨千雪风风火火,走进来便说道:“我与杨陌追踪到了那批武器的下落,杨陌跟着他们,我来送信。”
谭笑生略微思索,将杨千雪拉至隐蔽之处,两人纷纷背对众人:“你来得正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