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雅听这语气感觉李姑娘还真是有点酸味,最近是不是真不太顺心啊,“我说,小芸,你两不会真要吹了吧?怎么隔了一夜听着语气怎么就怨妇了?”
“吹了不会重新找啊?”李芸嘴硬,这若要是别人问这话,为了顾及面子,李芸说不定就来句我和顾臻生情比金坚呢,你瞎说什么?但对着程安雅她也就懒得顾及那什么破面子。
反正彼此最落魄的时候都见识过,再说什么口不对心的话就太了矫情了。
不是李芸的作风。
“哟呵,听着语气果然是有怨气了,还不小呢,他怎么了,拿他家小未婚妻震你了?”程安雅笑问,裹在棉被里的身子滚了一起,那语气还真有几分幸灾乐祸。
“你怎么听起来就这么高兴呢?”李芸磨牙,真是风水轮流转,她跟着叶三少的时候貌似李芸也没什么话,现在叶三少这边还没一说一个中,她倒是后院先起火了,看人啊个个看走眼。
“我这是高兴顾大哥脱离苦海,从此逍遥自在,你和他也谈了几年,要没什么事赶紧嫁了得了,不是迟早的事么?你摆个什么谱?顾臻生有房有车有钱,又是有为青年,相貌英俊,品行端正,你打灯笼都找不到,嫌弃什么?早一年前不是求婚了,你干嘛去了?”程安雅凉凉地道。
其实意思谁都懂,自己做和说别人是两码事。
叶三少也是有房有车有钱,也是有为青年呢,相貌英俊,不过品行没怎么端正,总体还可以,他也求婚了,她不也是没答应么?
这事,果然是……
“我跟你说,不是我嫌弃他,就他家嫌弃我,你说一年前结婚,那是什么结婚法?他家人能同意吗?哦,我们两人就到拉斯维加斯登记结婚了,回来我就天天看他妈妈脸色,做他的美梦去。顾臻生说他一生两女人,一他妈,一我,他对他妈孝顺着呢。他妈生他养他自然疼他,什么也不会说他,我能一样吗?左看右看都不对眼,说话和针扎似的,我才不愿意天天看她脸色过日子。”李芸说得非常的郁闷。
程小姐非常的同情,“原来是婆媳问题没处理好啊。”
还好她没这烦恼,她要嫁给叶三少不用看谁脸色,至于那叶振华,杨云什么,可以忽略不计,说起来还挺舒服的,叶琛他妈妈要在多半也是个好说话的主,她不用怎么操心。
再说,她这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宝贝呢,多赚分数啊。
“你没这问题别给我乐呵,姑娘我烦着呢,昨晚回来就见过他妈妈一次,看我买这么多东西就念叨着败家,好像我抢了他儿子工资卡一样,我又不花她儿子钱还给他儿子买东西,败家个屁,又不是出身小门小户,也不是缺那几个钱,念叨着都快赶上程安雅你了。”李芸心直口快,有时候嘴巴利,程安雅听语气琢磨着她未来婆婆的性格也不是那么不好相处,大家各让一步不是皆大欢喜么?
“然后呢,吵架了?”程安雅微笑问,的确有几分同情。
“不吵架,我直接当她面就把面甩上了,懒得吵架。”李芸利落地说,转而冷冷地笑了几声,“你也知道他妈,狗眼看人低,早几年顾臻生带我见她的时候就嫌弃我,你说我吧,长得比外面大街起码80的女人漂亮吧,学历也能压死一批女人吧,个性还算温良,只要别人不惹我,她妈不就是嫌弃我家底子薄么?她家顾臻生含着金汤匙出生我配不上么,她家顾臻生就是个王子,我他妈的连个灰姑娘都算不上,那斜眼看人的特不舒服。”
程安雅非常赞同李芸的话,的确都是实话,当妈的大多有这心理,李芸条件非常好,家底薄怎么也比她强吧,李芸父母都是大学教师,虽然清贫,但也算是书香门第,她家底更薄,这么说好像也不对……
“那小芸,哪天带我儿子去,告诉她,这是我干儿子,全世界最有money的人。”程安雅冷不防说个笑话,李芸扑哧一笑。
最近的确是谁都不如意。
“你还真有心思,我多羡慕你,叶三少孤家寡人的,你不用伺候公婆,他们这人家,公婆太难伺候了,要结婚说不定让我当家庭主妇,不许抛头露面呢,想一想就想死。”李芸说得咬牙切齿,她是真嫉妒程安雅的好运气。
“其实有公婆也好啦,关系处理好了多个人疼。”程安雅安慰道:“我还巴不得叶振华不是那性子能从小疼叶三呢。”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死丫头。”李芸笑骂一声,“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你结婚了搬出来住就成了,又不住在一起,郁闷什么?”程安雅纳闷了,“再说他有那意向结婚你为什么要放过他,多傻啊。”
李芸顿了顿,“我倒是想,不过你也知道我这臭脾气,别人看我不顺眼,我又特想过得好给她看,不过这不能算别人,真结婚了我还得管她叫妈呢,总不能和陌生人一样一拍两散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吧,再说是顾臻生又是孝子,久而久之吃亏的还不是我,这不是努力让她认同吗?得不到祝福不会长久的,男人现在爱你什么都说的出来,过几年感情淡了,回头想一想,哎呀,还是妈最好。”
程安雅被她的语气惹得笑了,李芸说得真形象。
“你就当面把门给甩了还想说什么让别人认同啊,他妈妈不气吐血就差不多了。”程安雅能想象到那幅画面,她儿子找个媳妇敢和她拌嘴当面把门甩上,她直接让他儿子甩了她。
看谁拗得过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