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这时看向了下一个系统的任务,见接下来要他拯救的人,赫然便是晴雯!看来晴雯之事,确实已是迫在眉睫了。
如此一来,便需要暂时把精力从王熙凤那里移开,仔细研究一下他这位生母王夫人了。
她出身名门,又是贾政的正妻,还很得贾母的看重,在这荣国府中的地位,自是不必多言。v首发
但王夫人却已多年不怎么管事,平时都大部分时间不是在贾母跟前服侍,便是待在房里吃斋念佛。
但若有人就此把她当做是什么事都不知、心如菩萨一般的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只要触及了王夫人的底线,那她整治起人来,是绝对不会有丝毫手软的。
比如王夫人以前身边,有一个丫鬟名为金钏儿,是在她跟前服侍的心腹,但有一次,贾宝玉去王夫人房里,大中午的在里间凉榻上睡着,让金钏儿坐在旁边捶腿,贾宝玉见了,便上前去与金钏儿顽笑,还说等王夫人醒了就把她讨了去。
谁知两人正小声说着话时,王夫人却突然翻身起来,照金钏儿脸上就打了个嘴巴子,当下便把她撵了出去。
金钏儿那时已跟了王夫人十来年,这会子撵出去,她还见人不见人?
但任凭她如何求情,王夫人都没改一下脸色。
不久后,金钏儿便跳井死了……她生前跟贾宝玉开玩笑时,还曾说过一句:“金簪子掉在井里头,有你的只是有你的。”
这下可真的是一语成谶了。
理解了王夫人的手腕后,还需弄清楚她突然发飙的原因是什么。
撵金钏与撵晴雯,一件是在原著的前二十余回,一件则是在后七十余回,只要稍稍分析一下,便可以看出两者都与贾宝玉有关。
王夫人掌掴金钏儿的时候,还大骂了一句:“下作小娼妇,好好的爷们,都叫你教坏了!”
又点明了金钏儿“行此无耻之事,此她乃平生最恨者”。
那时其实是贾宝玉在主动的挑逗金钏儿,但王夫人或许错认为了是金钏儿在勾引贾宝玉,引着贾宝玉学坏,而这无疑是王夫人最不能忍的,这才酿成了祸事。
贾府内的事情,王夫人什么都可以不管,不过一旦涉及了她的独子后,便会瞬间的露出毒牙来!想明白了这些后,或许便能有针对性的做出应付的办法来,说到底,王夫人也是他这具身体的母亲,并非什么针锋相对的敌人,事情目前还有着极大的回转余地……只不过他完全没想到的是,事情会发生得如此之快,还未等他想出办法来,便有小丫头来传唤晴雯去王夫人那里。
晴雯因昨晚之事,身子不太自在,刚睡觉起来,正发着闷呢,听如此说,便打算随人离开。
宝玉却一把拉住她道:“还是梳一下头,整理一下仪容吧。”
晴雯却小声道:“你不知,太太最嫌妆艳饰、语薄言轻的人,我现在不十分妆饰,自是无碍。”
宝玉却坚持道:“虽是如此,但你现在钗鬓松,衫垂带褪,有春睡捧心之遗风,就怕她会误以为你是那种轻浮的人儿。”
晴雯也觉得他说得有理,当下便重新整饬了一番,又稍微补了个素妆,看起来端庄了些,这才匆匆的往王夫人那边走去。推荐阅读//v.///
临走前,宝玉还叮嘱了她几句:“无论太太说什么,千万不可来了火气跟她顶撞,一切都有我呢!”
晴雯瞧见宝玉这么郑重其事,嘴上虽然说让他不要这么紧张兮兮的,心里却也重视了起来。
到了王夫人房后,晴雯见到王善保家的竟然也在屋内,便暗道不好。
原来这王善保家的本是来这里向王夫人回禀昨晚之事的,因撵了她外孙,心里自是很不痛快,但探春、王熙凤等人她却是不敢找来出气,却想着昨晚晴雯也没给她好脸色,心想治不了主子,还治不了她?
因此她便趁机向王夫人进谗言道:“宝玉屋里的晴雯,那丫头仗着他生的模样儿比别人标致些。
又生了一张巧嘴,天天打扮的象个西施的样子,且她在人跟前能说惯道,掐尖要强。
一句话不投,她就立起两个蚤眼睛来骂人,妖妖艳艳的,大不成个体统……”这王善保家的乃邢夫人陪房,若是王夫人心中无意的话,打可不必理会她。
但王夫人最近本就有心要清理一下怡红院的人,而且曾经还见过晴雯在骂小丫头的情形,心里很看不上那狂样子,印象十分不好。
因此她当下便借着这个由头,叫人把晴雯叫了过来,但此时一见,却发现她一身素妆,全无半点魅态,倒是大感诧异,王夫人冷笑道:“好个美人!真像个病西施了。
你干的事,打量我不知道呢!我且放着你,自然明儿揭你的皮!宝玉今日可好些?”
晴雯一听如此说,心内大异,便知有人暗算了他。
虽然着恼,只不敢作声。
她本是个聪敏过顶的人,见王夫人问宝玉可好些,便不肯以实话对,只说:“我向来不大到宝玉房里去,又不常和宝玉在一处,好歹我不能知道,只问袭人麝月两个便是。”
王夫人道:“这就该打嘴!你难道是死人,要你们作什么!"晴雯道:“我原是跟老太太的人。
因老太太说园里空大人少,宝玉害怕,所以拨了我去外间屋里上夜,不过看屋子。
我原回过老太太我笨,不能伏侍。
老太太骂了我,说‘又不叫你管他的事,要伶俐的作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