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少喝在兽人部落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后来打斗的结果。果然,四周的群众看到西窟砸酒瓶就知道余兴节目就要开始了。

“打!打!打!擂台上分输赢!”霎时间,喊打声传遍了整个酒馆,气氛顿时热了起来。

嘎巴见状连忙快手快脚地收起酒瓶,小心翼翼地堆在柜台后边的角落里。这些酒瓶以后还能用,不收起来等一会说不定会全被打烂。

果然,听到旁人的鼓噪,嘎巴立刻就看到汉斯不但不退缩,还拉拉兽皮裙子,踏了几步

“打……打就打!老子怕谁来着……?”

而另一边的西窟听到要打,全身也热了起来,兴奋地猛吞唾沫,脸上也开始长出了一根根的绒毛

“俺虎大爷,打!”说完,嘎巴就见脚步颠颠倒倒的西窟缓步走向酒馆中间的小擂台,而汉斯也放下了手中的酒瓶,摇摇晃晃地上前。

眼见一场酒后余兴即将开始,嘎巴也不由得兴奋起来。因为,他很清楚汉斯在这店里还没尝过败绩,而西窟长年跟在南王巴托身边,身手也不低。这两个人一对上,肯定有一阵好打。正考虑着要不要加入签赌行列时,却有一个不识相的家伙打断了众人的兴致。

“汉斯。”平静的声音,既不特别高亢也不特别压低,却是平平缓缓地传入众人耳中。光只有这份能耐,嘎巴就自叹不如。

转头望去……是一个拄着柺杖,白发苍苍,看来离齿发动摇也不远的老人。

嘎巴见过他,他是傻大个口中的长老。他曾经远远看到傻大个和他说话,唯唯喏喏地像个小媳妇似地。现在近着一看,很难想像这个看起来快进棺材的老人竟会让铁塔似的汉斯这么害怕。不过,嘎巴也没有怀疑老人长老的身分,一来,汉斯这人不会说谎,二来,这个老人老归老,刚刚那一手却也不是轻松等闲可以做到。

只是傻大个的长老一出现,这架恐怕是打不成了。可惜傻大个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目标……。嘎巴遗憾地想。

果然,本来已经醉醺醺的汉斯,听到老人的叫声就身躯一震,猛地立定,动也不敢动。尽管四周兽人不短鼓噪起哄他还是不动如山。然后,就如嘎巴所预料的,汉斯缓缓地低下头,转过身,嗫嚅地叫

“长老……”委屈的表情活像是偷跑出去玩被抓到的小孩。

酒馆起哄的人也发现架打不成了,全都扫兴地看着打断余兴节目的人。

老人没有理会众人带着苛责的眼神,用著令人无法置信的平稳脚步,飞快来到红发少年身前,将手中一套衣服递给他。

红发少年看到衣服,惊讶地瞪大眼

“长老……这是……?”转眼又看到长老胁下挟着两个包袱。难道,他们又要换另一个部落了吗?不是已经很久没换了?

“王上下令,回宫。”水长老淡淡地说出原因。

闻言,汉斯实在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他已经四年多没回王宫了,说实在有点想念那几个不冷不热、怪里怪气的伙伴。但是,这群兽人是他在兽人族旅行中相处最久、感情最好的一群人。要离开实在有点舍不得……。

水长老似乎知道汉斯的心思,没有催促,率先离开酒馆。临出门前,丢下一句话

“跟你的朋友好好话别吧。”

红发少年汉斯呆了起来。

见到老人匆匆丢下这句话,嘎巴也猜到了,傻大个要离开了。

“汉斯大个儿,你要回去啦?”一旁的老人问。

汉斯点点头

“是啊!老子出来四年多了。”

“没了你,我们村里就没趣味啦!”另一个兽人少年遗憾地回答。

汉斯一一看向这群豪迈直爽没有心机的兽人,突然觉得眼睛给他妈酸酸的……。

这时,刚刚跳上擂台的西窟也已经来了,奇怪的是,就像眼前的汉斯,他也是一点酒意也没有,若不是身上浓浓的酒味,真没人相信方才这两人还一副酒鬼的模样。

一掌拍向汉斯厚实的背,西窟用宏亮的声音呵呵笑道

“娘娘腔个屁!今天打不成了,咱们改天打!哪里遇到哪里打!”

闻言,众兽人都豪迈地笑了。对啊!兽人没有分离,没有眼泪,他们有酒!

“对!今天给他妈来个不醉不归!送我们最好的龙人朋友!”嘎巴用着粗嘎的声音宣布。

“老板啊!今天就喝你的好不好啊!”一名兽人打趣道。

嘎巴看了几乎天天来向他报到的汉斯一眼,抹了抹眼睛,拉开嗓门,宣布

“好!算俺老子欠你爷爷祖宗十八代的大烂帐!今天在场喝的,全算我的!”

闻言,欢呼声猛然炸开,几乎掀翻了屋顶。整座酒馆开始开起了联欢大会,众兽人又叫又跳,又唱歌又跳舞。热闹的气氛把在村中的其他人都引进了酒馆里,参加这一场盛会。

“你是俺认识的龙人里面最对俺的胃口的。”西窟将一杯酒递给汉斯,这么说。

汉斯闻言,眼泪突然啪答答掉了下来,粗豪的少年马上哭得像个小婴儿一样。

“看你什么熊样?跟娘们一样。”西窟埋怨。可惜眼中闪动的水光也泄漏了他的心思。

“他奶奶的,水突然从老子眼睛里冒出来了。”红发汉斯也埋怨。

西窟没说什么只是栽了一大口酒。倒是嘎巴走了过来,拍拍汉斯的背

“我们兽人有句话说离别不能哭,只能用酒庆祝。”

汉斯抹干眼泪,睁着不解的目光看着这个友善的老板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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