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农女种田忙!
穿过了树林子,她看到了那边的土窑,本来想吧孩子扔进土窑,转念一想,觉得不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吧?”
“哈哈,老娘我要让你们连尸体都找不到,看你们还拿啥牛!”
钱氏抱起辰儿,一头扎进了前面的深山里。
这是钱氏头一回跑进眠牛山,山里的路,她不认得,也不晓得该往那边跑。
深一脚浅一脚,也不晓得该往哪个方位跑。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把孩子扔了,扔到野兽窝里,喂了野兽,骨头渣子都不给你们留,哈哈哈……
山林里,传来钱氏丧心病狂的笑声。
她来到了一个悬崖边,停下了脚步。
她把辰儿拿出来放在悬崖边的一块石头上。
拔掉辰儿嘴巴里的不团的时候,辰儿哇一声就哭了。
一双小手小脚在使劲儿的扑腾着。
钱氏本来是想要把辰儿给丢下山崖,看到这孩子这样啼哭,踢打,钱氏突然不想丢了。
臭小子,我不丢你,丢了你,老娘手里就染了血了。
对我家福儿不好。
我就把你搁这了啊,等你自己掉下去,哈哈哈,那就不能怪我咯!
要是你没有掉下去,等会天黑了,哭声把野兽招过来了,你也死定了,哈哈哈……
钱氏大笑着,朝地上啐了一口,转身扬长而去,把辰儿的哭声,远远的甩在身后。
钱氏前脚离开,不出片刻,一个身影出现在悬崖边。
这是一个做苦行僧打扮的中年男子,许是长久的风餐露宿,一身的褴褛。
他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循着这声音,他来到了悬崖边。
刚好看到悬崖边的一块石头上,放着一个正哇哇啼哭的婴儿。
孩子的小手小脚在不停的挥舞着,蹬着,一侧,就是万丈深渊。
中年男子心里一紧,正要上前去把孩子抱起来。
这时候,一抹褐色的身影突然从边上的灌木丛里窜了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原来是一只刚刚成年的褐色老虎。
“吼!”
那老虎站在路的中间,朝中年男子发出一声低吼。
一双前爪刨着地面的灰土和草皮,显然是在警告中年男子:悬崖边的婴儿,是我的猎物,你,滚开!
“孽畜,作孽!”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双手握拳,脚下一滑。
高大魁梧的身躯如同一道电光疾影朝老虎飞射而去。
“轰!”
拳头砸进毛发和皮肉里面的闷响。
那老虎闷哼了一声,接下来,中年男子双手猛地抓住老虎的一双后腿。
低吼了一声“呔”,手臂上的肌肉梗起,额头的青筋一根根凸了起来,全身的力气在这一瞬间爆发。
老虎被他甩出了十米开外的地方,摔在地上,挣扎了好几下,才勉强爬起来。
它朝身后悬崖边那个如同铁塔般高大伟岸的男人望了一眼,虎眼里布满了恐惧。
然后拖着瘸了的腿狼狈而逃,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山野中。
中年男子抬起双手,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下内体涌动着的力量,然后转身大步来到悬崖边。
他把孩子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揭开包裹孩子的衣物,低头打量着。
四目相对,中年男子眼底掠过一抹异色。
这是谁家的孩子?
这么讨人喜欢,怎么狠心丢在这里?
这孩子的眉眼五官,真是好看。
就像是在哪里见过?
中年男子随即摇头,为自己的这个荒谬念头摇了摇头。
自己这许多年来,一直在路上。
这几日才到眠牛山这一带,而这孩子,也就四五个月的样子,肯定没有见过。
是谁家的孩子?
被人丢掉的?还是被人偷来的?
中年男子心中存着一文,抱着孩子站在悬崖边,目光扫过四下。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放在这悬崖边,显然放孩子在这悬崖边的人,都是出于不好的用心!
中年男子的眼底腾起一股戾气。
这当口,手里的孩子突然哭了。
一股暖流,也从中年男子的手里淌过。
他低头一看,胡子拉碴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这孩子竟然尿了。
他蹲下身来,把孩子放在腿上,给孩子擦拭着屁股。
突然,他擦拭的动作顿住了,目光直勾勾盯住孩子的娇嫩的小屁股。
甚至,还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抚上了孩子屁股上那块小小的,指甲大的黑色图纹。
中年男子的眼睛,一点点睁大,瞳孔更是一阵阵的瑟缩。
这是……狼头的图纹?
是生下来的时候,就烙印上去的。
这个图纹,他太熟悉了。
这些年,他走过千山万水,不管栖息在哪里,这个图纹,一直出现在他的梦中。
大辽皇室核心成员的标志,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请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因为,曾经,有一个女人……
思绪打住,男子的目光重新落回孩子的身上。
这里是大齐南部的眠牛山,这里出生的孩子,身上怎么会有大辽皇室的专属标志?
是巧合?
不,绝对不是。
这种狼头图纹很有讲究,他清楚。
这个孩子,有来头。
思忖的当口,手里的孩子哭声更大了。
小肚子里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
中年男子懂了,这孩子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