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维尔只是笑,把话给他呛回去:“棺材板就不必了,祸害遗千年。”她不打趣儿了,说了句正经话,“刚才,老太太给我打了个电话。”
江织兴致不高。
她继续:“她问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微博上闹得正凶,老太太自然也听到风声了,都打探到她这儿来了。
江织这才转头看她。
“我说是啊,”她似真似假地谈笑,“说咱江家的小祖宗在外面给人当孙子呢。”
刚说完,他脸色就阴沉了,怒意从那对桃花眼里射出来,如果能具象化的话,凌厉得见血封喉。
周徐纺真是他的心头肉啊,说都说不得。
江维尔好笑:“我开玩笑的。”倒奇怪了,“怎么,不能说?”
“五姑姑。”
他突然这么郑重其事地喊了她一声。
江维尔都受宠若惊了:“怎么回事儿啊?叫得这么庄重。”不寻常啊。
江织很少有这样认真专注的时候:“周徐纺的事,不要透露给任何一个江家人。”知道他动真格的,也就这么几个人。
他的语气像恳求,姿态都放低了。
虽说江维尔与他不曾有过什么针锋相对的时候,但他这个人吧,性情实在薄凉寡情得很,又生在江家那样的世家,从小被教养得一身尊贵气,像从古画上摹下来的,没什么人气儿,少有这么动心动念的时候。
她问:“也包括你奶奶?”
江织道:“包括她。”
这对祖孙,一个旁敲侧击,一个暗度陈仓,都揣着心思啊。
“明白了。”江维尔提着裙摆往游轮的客房去,走时留了句话,“织哥儿,你到底还姓江。”
她前脚刚走,薛家叔侄后脚就到了。
薛宝怡刚好听到江维尔最后一句话,莫名就觉得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你们姑侄俩怎么了?表情怎么这么严肃。”
“没什么。”江织不欲多说。
薛冰雪两只眼睛不舍地从江维尔离开的方向收回来,瞪了江织一眼:“江织,你是不是又欺负维尔了?”
江织不置可否,瞧着他护犊子的样儿:“如果她受了委屈,你是不是要给她讨?”
薛冰雪想也不想:“那当然。”
行。
江织随口扔了句:“薛冰雪,你的江维尔被人绿了。”
薛冰雪那张胶原蛋白充足的娃娃脸都绷紧了:“你说什么?”
他却不接着往后说了:“等着吧,我家老太太会找你。”
说完,他拖着懒懒的步子,先走了。
薛冰雪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朝着江维尔的方向追过去了。
薛宝怡全程懵逼,搞不清状况,两边瞅了瞅,跟着江织走了:“织哥儿,你几个意思啊?你不是不想我叔摊这摊子烂事吗?”
“不想,他也要摊上了。”
薛宝怡没明白:“什么意思?”
江织回眸挑了一眼:“知道我家老太太最擅长什么吗?”
什么?
什么?!
薛宝怡要崩溃了:“还能说人话不?”妈的,他感觉他的智商要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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