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能理解他人的想法。”
天祥寺琉华站在窗前,看着屋外的风景。
能不花大价钱就看到这种和平的景色,唯一的限制条件就是这地方太偏僻了。
如果不买车而是全都依赖公共交通的话,指不定哪天就连末班车都坐不到了呢。
“为什么这个国家的人觉得承认自己喜欢钱,承认用正当的手段挣钱是很可耻的事情呢?”
“因为啊,”华莲将手上泡好的热茶端了过来,递过来茶杯的同时,还顺利的将话题延展了下去,“这个国家人太含蓄了嘛。”
在明面上做得像是客套含蓄的礼节周到,但是在私底下却是另外一副德行。
“不能给别人添麻烦所以拼命的保持着繁琐的礼仪,但是只要不给别人添麻烦,那么无论怎么闹都不会被人多管闲事。”
天祥寺琉华说的就是她在这个国家长大的这么多年,所学到的最重要的一个道理。
这个观念常常让她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虽然她不能详细的记得上辈子,上上辈子,乃至无数的轮回中所有发生的事情,但是这种社会观哪怕让她感觉似曾相识,可却使她从心底感到不适。
……真是太奇怪了。
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她并没有无法忍受到——想要去彻底改变这个社会观的程度。
但是她的妹妹却不一样,好不容易被她一手拉扯大的妹妹,最后却因为不能与这个社会兼容,而最后选择了死亡。
当她知道妹妹的死讯时,一时半刻想到的不仅仅是“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居然死了”投资没有获得巨大回报的伤感,也有一种“居然能够摆脱这个社会观了”的羡慕。
“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呢?”
“因为钱的问题吧。”
华莲的答案向来都是这么简单明快——却又直白的让人无法反驳。
“没有钱的话,想要做什么都不成,但是有钱的话……有很多很多钱的话,那么什么都做得到。这个世界上不存在钱打不开的大门。”
哪怕那些说得好像是厉害到只能靠家世血统、而非金钱决定地位的诚,但是真正货真价实的有钱人,却根本不会受到轻蔑和偏见。
在能够操纵一个国家的大金额面前,任何血统和贵族身份都是空谈。
听到华莲这么说,天祥寺琉华叹了口气,端起手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热茶。
若非现在这个时代已经走出了封建时代的阴影……那么向她这种发家不正的人,绝对是当地zf的眼中钉,哪天被人抄家了都不是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是啊……提前四十年的退休生活简直是要命啊!”
思及此处,天祥寺琉华发现自己的人生真得已经陷入到了一种“不知新路在何方”的奇怪地步。
现在她已经是连三辈子后的钱都挣够了,除非是遇上本土沉没或者是世|界|大|战亦或者是世界末日,否则她绝对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听到这里,华莲轻轻一笑:“要不要去世界的其他地方看一看?”
“这是什么……想法?”
“我早就这么想了。”
华莲一派轻松自在的将自己想了很久的主意讲出了口。
“我们两个人去世界各地转一转,看看世界上的其他人时怎么做的……然后有空的话就回来看看,没空的话那就继续全球各地的转悠。”
“其实……”琉华立马想到了华莲这种做法的背地含义,“你只是想和我两个人在一起吧?”
“嗯,我想和琉华在一起。”
“我对你没兴趣。”
“啊,我知道啊。”
华莲点了点头,他从第一天被琉华收留开始,就知道了这一点。当初两个人可是说清楚了这件事情,他才能继续“死皮赖脸”的留在琉华身边的。
“我只是提议而已,最后做决定的还是琉华啊。”
“……”
天祥寺琉华看了一眼华莲,这个男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这么奇特的性格。
本来一个月收入两百万的顶尖牛郎在退役之后,跑道她身边来打杂带孝培养下一代的接班人……打得什么主意她估计也能猜到一点。
“我觉得你并不爱我。”
“是的。我不知道爱是什么回事。”
“但是你却想和我在一起。”
“正是如此。”
“?”
这种感情问题的复杂性让天祥寺琉华有些接受不能。她这种性格的人,本来就没什么感情,更遑论什么叫□□什么叫做恨……什么叫做不甘心。
她都不知道。
“不理解也没关系。”
华莲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天祥寺琉华,在他眼中,这个操纵着大笔金额在暗处呼风唤雨的女人比其他的任何同性都要了不起。
正是这份了不起的才能,让她站在那里就像是黑暗中的火光,吸引着自己这种飞蛾。
哪怕前方等待着的是死亡,也不愿意离开这温暖的亮光。
“您只要站在这里就好了。”
“你把我当做什么了?”
听到华莲的说法,天祥寺琉华又皱起了眉。
她总是无法理解干过牛郎这一行的男人口中说出的话,是甜言蜜语的谎言还是一片真心实意的肺腑之言。
“指引前方的光。”
听到这个答案,换做一般的少女在华莲那深情一片的目光注视下,想必大脑变得一片空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对天祥寺琉华而言,这个答案却很糟糕。
她会养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