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面的结果?
只能说他的老师——塔矢行洋被傅一诺的同门师叔任少华给刷了下去,然后任少华又被桑原本因坊给刷了下去,最后再次战成了“王见王”,“大将对大将”——桑原仁与荀光的那一场对局,放到今天来看也是经典的让人咂舌。
不出所料,有荀光九段坐镇的中方是牢不可摧,就算有桑原本因坊出马也是力有不逮。
第二年,中日围棋擂台赛就遭遇了制度改变,现在已经变为中日韩三国围棋擂台赛。
而日本国内的棋士因为这次改革而彻底的发现了再在国内坐进观天,很快他们就会被整个世界给甩在身后了。
正好此时华盛集团的游戏在日本国内占据了四成以上的市场份额,整个产业内都在高呼“狼来了”的“文化侵略论”的论调,在国际比赛上已经逐步出现力有不逮现象的日本围棋,也被媒体炒作宣传,整个国内的围棋事业也向前推动了许多。
若是没有当年桑原本因坊落败的那么一出,在这之后也不断有国际上传来的刺激,那么日本围棋如今的境遇怕是更加的不堪一些。
而最后这份刺激在第一届天光杯的获得者由十二岁的傅一诺拿到后,终于引爆了国内热议的浪潮。
业内外都在反思为什么自己国家当年笑傲全世界的围棋会落到这等地步,然后由政府出面大力培养自己国内的围棋新生力量,现在整个围棋业界内外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场“新时代之风”刮起后所造成的巨大影响。
而当年的起因,如今也是一位才刚过二十岁没多久的女性。
绪方精次将话题引向了另外一个地方:“小亮很不错吧。”
傅一诺顺着他的话去看了看放在一旁的名牌。
“啊,那个莫非是塔矢名人的儿子……”
“嗯,就是老师的公子。”
绪方精次点点头。傅一诺的那个“在对局结束前不会去记对手名字”的习惯,在业内也算是广为人知的一个传闻。
与这个传闻相随的,则是另外一个让人听着觉得有点刺耳的小道消息。
“傅一诺九段从来记不住败在她手上的棋士的名字。”
这一点,第一次听到这个传闻的绪方精次本人表示这完全是胡扯。
但是这个让傅一诺本人听着有些傲慢的传说,就和传闻当中的韩国那位高昌在九段“他不屑和低段的棋士说话”一样,全都是胡扯。
知晓内情的人都在心里嘀咕,也不晓得是谁放出来的流言。更悲剧的是,居然广大群众都对这种传闻津津乐道。
不晓得绪方精次心中所想的傅一诺,只是了然道:“原来如此。”
“不愧是塔矢名人的儿子呢。”
这句话就算不用中文讲出来,塔矢亮也听得出其中的含义。
输给了傅一诺当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放眼全日本,凡是遇上过傅一诺的棋士就没有一个人是没在她手上败过的。
但是她刚才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实在是太伤人了。
好像将塔矢亮至今为止的努力都归咎于他的父亲。
“绪方,翻译。”
傅一诺正襟危坐,面看向塔矢亮。
绪方精次在杨海同情的目光当中,只能苦笑着扛起了中译日的翻译一职。
“你的天赋确实是很厉害。”傅一诺说道,“但是在你真正的取得有利的证明之前,你只能一直被人这么提起——塔矢行洋的儿子。到世界上面来,这里才是真正能证明你是出类拔萃的棋士的地方。”
塔矢亮望着眼前的女性,开口道:“我会去的。”
时间状语有问题。
这点瑕疵,傅一诺也没什么更在意的地方。
‘年轻人有点自己的坚持才比较好。’
当年的荀光九段对傅一诺的殷切之言至今犹然在耳,而她手上的这柄王星记出品的扇子上还提着荀光九段为自己写的字。
“啊,师姐,你说的是不是有些稍微有点——”
杨海在一旁冲着傅一诺拼命的比划着。
而后者则白了杨海一眼。
“再不多捞几个后辈去那些比赛,来来回回每年都这么几张脸,看得都要厌掉了。”
“也不是来来回回每年都那么几张脸吧。”
杨海在一旁废话,而这时中方的体育报纸的一位记者也出现了。
“傅九段,现在你有空吗?”
傅一诺看看手表,点了下头,从椅子上站起身。
“十五分钟,可以吧。”
“是的,足够了。”
记者得到了能让自己交差的答复后,立刻与傅一诺走出了对局室。
杨海与之前和自己对局的那位棋士讲道:“仓田,怎么样,我的师姐超可怕的吧。”
“啊,确实如此。”
与杨海因为围棋而结下不解缘分的仓田厚用力的点头。不能更赞同杨海的提议了。
小时候的傅一诺看照片那可真是个萌萝莉,长大了也是个亭亭玉立的温婉秀气的姑娘,可是那个性格真是让旁人看了谨谢不敏。
谁特么能消受得了这个性子啊。
“今次的天光杯你也报名了呢。”
“当然了。”仓田厚细数着已经在官网上公布的天光杯的日程安排,“第一轮的初回战是在广州开始,接下来是厦门,然后是去上海……虽然之后的行程没有公布,但是现在这样子的安排就已经很棒了!”
杨海当然晓得仓田为什么对今次的天光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