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克莱斯基先生拉去书房,读作“长谈”写作“训话”的谈话结束后,艾尔扯着衣领走出房间,可却差点一脚就踩在亚丽克西斯身上。
“亚丽,为什么你要坐在这种地方,”
自从艾尔十四岁的时候将亚丽克西斯从树上哄下来后,艾尔想着这世界上不会有更奇葩的地方能找到自己的这位“妹妹”了。
没想到她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你好烦。
那双稀世罕见的紫罗兰色的双眼中,明明白白的写清楚了这么一句话。
被克莱斯基先生狂批一顿,又被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的妹妹厌弃太烦,艾尔丢下一句,“随你便。”这就想要抬脚走人。
“除了艾尔你之外,到二楼来的人谁还会差点踩到我身上,”
艾尔刺了一句,“我的错了咯。”
就坐在走廊拐角的亚丽克西斯叹了口气,摆明了“我不想再和你说话”。
艾尔掉头扯开领口的扣子,也不管这枚扣子是不是掉在了地上,就直接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亚丽克西斯抱起手上的那个相册簿,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本来等在哪里,想给艾尔看看她自己也从未见过的母亲的照片,但是他这个态度,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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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自己的屋子后,亚丽克西斯看着床头柜上那几卷《追忆似水年华》,烦躁的恨不得将这些书统统都丢到窗外面去。
她刚刚在医院里被父亲哄好的脾气,结果回了家,一打开门居然遇上了那么一场盛大又分明是艾尔在同克莱斯基先生对着干的派对——
她烦躁的恨不得将面前的一切破坏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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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丽克西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看看脑中,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了早饭时间了,思来想去也是再也睡不着,干脆起床。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推开浴室的门,却在卧室的窗外见到了正准备敲窗的爱德华。
俊美的少年冲她一笑,她放下擦头发的毛巾,给他打开了窗。
进了屋后,爱德华从背后抽出一支红玫瑰。
亚丽克西斯心想着,居然连爱德华都能想到将玫瑰花插在后腰的裤子口袋里这种俗套的主意。
可她却知道,无论是什么女性,只要见到自己中意的未婚夫带着红玫瑰上门,就该露出欢欣喜悦的笑容。
所以,亚丽克西斯用含蓄的喜悦笑容迎接了爱德华带来的玫瑰花——以及他本人。
“我在花园里挑的,觉得这朵最漂亮。”
“甜心,你在她长得最好看的时候把她摘了。”
亚丽克西斯转过身,指尖轻轻点在娇嫩的花瓣上。玫瑰花的花瓣的娇嫩依靠指尖的触感传递给了大脑。
玫瑰花的花枝上的刺也被仔细的修剪掉了。
但是看那修剪的做工……
看上去就像是不擅长花卉的人努力想要将刺修剪掉,结果却反而依然保持着业余的水准。
说真的,就算是亚丽克西斯,也被这番功夫给稍稍的感动到。
她转过身,给了爱德华一个亲密的拥抱后,又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嘴唇。
“早上好,爱德。”
爱德华觉得,就冲着这一个吻,他比平时早起床了半小时是完全合算的做法。
亚丽克西斯快活地邀请自己的未婚夫:“一起来吃早餐吧。”
为何不可?
爱德华一口答应:“当然!我是说,我很高兴你能邀请我……”
这番正式的过了头的话,让亚丽克西斯笑了起来。
爱德华坚信:若是一早上便能见到这样明媚的笑容,那今日定然会过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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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艾尔来讲,今天从一大清早开始就过得一点也不顺心。
一大早起来就在早餐桌前见到了爱德华那家伙不说,他非但要忍耐对方对自己的妹妹那蠢得瞎子都感觉得到的迷恋,还得要继续维持自己“爱德华的挚友”这个身份。
若非克莱斯基先生在一旁用锐利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的话……
他真得会说出来一些将一切都毁掉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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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亚丽克西斯来说,今天是休息日。学校那边,有克莱斯基先生给她请了假。她可是被绑架后,付了赎金才被解救出来,当然要好好治疗一下受到惊吓的心情。
虽然对外是这么个说法,但是对内——对亚丽克西斯本人而言,她可一点也不怕。
被埋在土里面,她还能考虑出逃的做法,
而对爱德华而言,若是未婚妻差点被绑架,而他不得不去对付学校里那什么见鬼的考试而没能来探病,他一定会整日都赖在亚丽克西斯的高级病房里头,天塌下来也不会挪出去一步。
因为亚丽克西斯说了,她不希望爱德华因为自己而缺考。
“无论什么小考试,一旦缺考了都会给教授留下坏印象。我不希望爱德华会成为那种依靠家族的姓氏,就能轻轻松松上任何一所大学的人。”
有太多的有钱人家的子弟,家里给常青藤联盟的大学捐了钱然后又有着一个光辉的姓氏,所以堂而皇之的上了这些大学。
亚丽克西斯对于自己跳级上了哈佛这一事,一直都觉得挺得意的。
能够跳级进大学念书,这足够证明了她被看中的是智商而不是所谓的姓氏和金钱。
虽然她念得专业也不是什么富豪阶级的继承人会想到去念的专业。
就算能写出极其优美的诗句,想要成为一位诗人,想要在文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