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的水滴滴嗒嗒地滴到陈宾的身上。那凉寒的感觉顺着陈宾的背脊嗖嗖地往皮肉里冒。陈宾的嘴抽了两下,一手托住女人的身子,一手扯住她的胳膊,嘴角哆嗦着:“弄车上?不会把车弄脏吗?”
队长咪起眼看了看太阳,像是自语又像是回答南门希的话:“车上还有你那天丢下的外套。”
“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把他的外套铺到女人身下?那外套可是今年某品牌的新款。被当成破褥子用真的好吗?
“你不是喜欢美女入怀的感觉吗?入了你的衣服也是一样。”
南门希的嘴角再次抽了抽,那能一样?再者说了,这一次,他是真心讨厌这个女的。他可是亲眼看到这个女的在陈宾面前惺惺作态,虚以委蛇。这样的人连陈宾都厌恶得不得了,他能瞧得上。
要不是队长是他姐夫,并且摆出一副女人勿近的姿态,他保准离得远远的,看都不看这个女人一眼。
其实,看还是可以看一眼的,再者说了,他还想帮雨珊弄清楚那个陈宾的底细呢?要是这个女人说的是假的,还则罢了。如果是真的,那就意味着雨珊身边的这个男人双重罪犯的身份,也就是说他是一个危险的人物,真要是如此,虽然他也很胆怯,但是不妨碍他很孤独地勇敢一回。
哪怕孤勇得很悲壮。
他都准备好孤勇的勇气了, 谁她妈知道,谁她妈知道这个女人身上的伤竟是假的,除了那些从山上跌落时的划伤刮伤,那些所谓的齿痕wen痕都他妈是假的,是用红色颜料一笔笔画上去的。本来他们打算把她丢到水里让她苏醒过来的,谁知道,人还没醒,那“齿痕”“吻痕”都化成红红紫紫的颜色把河水都污了一片。
那些那种痕迹之所以能画得那么形象逼真,不能不说一说女人的便宜妈妈,由于她妈的男人众多,一个个地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又都总爱在那啥时留下各种记号。
她妈呢不但没有什么羞耻的意识,反而为了显示自己的魅力,喜欢暴露这些印记。作为女儿几乎每天都耳濡目染,见得多了,闭上眼也能出现影像。
而这个女人又学过绘画,经常用画笔在手臂上,大腿上描摹这些东西,以至于她画得竟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
雨珊也爱画画,她家的桌子上就有一套绘画的画笔,而女人就是趁陈宾给她注射完了出去的空当,用雨珊的画笔画了这满身的……
莫名地心里有点小失望呢!
南门希背起那个女人,和队长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松软的河床。向东走了一段后,爬了一道斜坡,翻过一道不高的山梁。不远处的公路上就有他们那辆可以人货两用的面包车。
南门希气喘吁吁地把女人放到被队长铺了块塑料布的后座上。缓了一阵后,才忧心忡忡地对队长道:“姐夫,我们现在怎么办?”
看了看已上三竿的太阳,蹙了蹙眉,轻声的道:“依我看,她应该是精神上有障碍,,我认识一家精神病院的院长,他应该可以治好她……”
精神病,南门希在心里暗暗地竖丝了大拇哥。
山林寂静,汪洋听着远处隐隐约约的有些熟悉的汽车声,他几乎有些慌张地爬上那道高坡。河边真地没有了人影。他皱紧眉头,思忖着要不要现在翻过这道高坡下去。
队长和南门希天不亮就出门,很显然是去找这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昨天陈宾带走的,并且走的时候,已经能够行走。可是今天被南门希和队长带到了这里,并且还昏迷的。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意外?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早晨陈宾走了没多久,雨珊也回去了,并且是一个人走路回去的。
想到雨珊,他的心里有些发慌。他的心竟然有些迫切的地想要见到雨珊。想要确认她是不是安全。汪洋是个急性子,想到这里,不由得转回身。
一张圆盘大脸,突兀出现在他的面前,离他的脸只有十几公分,他可以清楚的看见上面的麻子和雀斑。雀斑中间的那一双小小的眼睛,正直不楞登冷地盯着他,一副询问的表情。
怎么把她给忘了?汪洋忍住已经有些焦躁不安的心情,冲着胖敏呵呵的干笑了两声:“你,你看见了吧,河就在那里。”
胖敏探了探头,是啊,河就在那里。可是你敢说这前面的陡坡这里能下去。特别是她这个250的胖子。
汪洋看看胖敏,又看了看陡坡,最终只好放弃了某些冲动的念头,扶着胖敏原路返回。
溪水哗哗地冲在胖敏胖乎乎的脚丫上,胖敏感到很惬意。她一边用脚撩着水,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她唱的小曲儿大有气死原唱的勇气和气势。汪洋不是原唱,可是也没有舒服到哪去。并且汪洋的心却也越来越焦灼,好像也有一块木炭落到他的心上,呲呲地烧着他的皮肉。急切的需要那一溪泉水,清凉他心里焦热。可是,看胖敏的玩水的兴致很好,一会半会而是不会离开的。
河水一点一点地流淌, 时间1分1秒地过去。河道里的风好像透着格外的凉气。竟吹得汪洋不住地打冷战。
就连胖敏都发现了汪洋的不正常,一伸手摁到汪洋的额头上,他的额头冰凉。要搁平时汪洋早躲开了,可是这一次他任由那手在他的额头摩挲,不能躲呀,要不那抚摸额头的手岂不是白放水里冰了。
“你怎么了感冒了?怎么这么凉?”然后又抓住汪洋的手。
“哎呀妈呀,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