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在胖子的咆哮声中惊醒,我睡得正香也不知道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套起裤子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刚出门就跟四眼撞了个正着,看样子他也是被吵醒的。他一手扣衬衫上的纽扣,一手扶着眼镜:“怎么回事?哪里出事了?”我一问三不知,只好摇头道:“不清楚,下楼看看吧。听他号得这么惨,八成出事了。”
我们两人来到客厅门口,就听到胖子捶胸顿足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早就劝过你们,对待敌人要拿出秋风扫落叶的气势,妇人之仁注定要成大错。后悔了吧?懊恼了吧?唉,我的心也很疼啊!”
一屋子的人围在内堂四边,我探头询问情况。ey杨指着地板说:“你来看这个洞,它跑了。”
我推开众人朝客厅地板瞧去,光滑平整的木质地板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大窟窿,断层四周有大量啃咬撕裂的痕迹,那个洞口直通地底,一看就是犰狳做的好事。
舒师傅坐在一旁吹胡子瞪眼,气得好久说不出话来。我赶紧将胖子从客厅里拉出来追问情况。他两手一摆:“事实摆在眼前,那畜生自己打洞逃走了呗。”
“它伤得那么重,脊椎骨几乎被敲碎了,就算有力气跑也逃不远。这个洞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是我早上起来的时候y杨凑上来说道,“我担心它的伤势,天一亮就下来了。没想到……它的求生意识很强,居然连夜打洞挖穿了地基。我问过舒老先生,他说先前的地洞也在客厅附近,这才刚填上没几天又叫它挖开了。”
“说白了就是畏罪潜逃,不愿意面对人民群众的审判。依我看咱们都白担心了,它根本就没事。”胖子摩拳擦掌道,“罗六一大早就进城里请大夫了,等会儿回来保不齐要找我们算账。老胡你说怎么办,这么大一林子,上哪儿找它去啊?”
“你们有没有检查过地道的走向,能确定大致方向吗?”
“那条地道总共屁大点地方,我们一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上哪儿追这四脚畜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