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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骏虽然醒来了,但是因为伤势过重,失血又多,所以精神状态很不好,每次苏醒一会儿,说上几句话,便又沉沉睡去。
不过,对他这个情况,余真真反而很满意。
他几次要求回去自首,虽然没有斥责她,但真真知道,他对她杀死三个同伴的事情无法释怀,内心非常愧疚。他把她的所作所为全都归罪到自己头上,他想为她去承担所有的一切。
看到他又一次睡去了,真真蹑手蹑脚的从屋里走出来,小埃三人早已经等在外面,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骆骏苏醒后,除了小埃每天进来给他换药打消炎针以外,区荣和小智都是守在外面,真真没让他们进来。
她告诉骆骏,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居住,那位护士秀只是每天来例行检查。
“老汪的人这两天就能到了,我们要马上离开天津,否则等他可以下地了,我们谁也拦不住他。”真真叹息着,没想到骆骏的命保住了,可是接下来的麻烦事也很多。
“可是他如果不肯跟我们一起走呢?”小埃问。
小埃的疑虑不无道理,真真也在想着这个问题:“就算他肯一起走也很麻烦,日本人肯定在找他,火车站没准儿早就布控了。”
“可是在天津多待一天就会危险一天,只有回到上海才能安全。”区荣虽然话不多,但字字珠玑。
真真没有说话,默默的回到屋里。
没想到骆骏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看着她,黑亮的眼睛目光深邃。
“你醒了?”真真走过去,轻轻的为他披了件衣服。
他冲她伸出手,她把小手放进他的手掌。偎依在他身边。
他迷恋的看着她,眼睛中满是宠溺:“陪我多待一会儿。”
“你的伤还没好,我怕离你太近,会刺激到你。”她淘气的逗他。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小嘴,直到她扭动身子又要往他身上蹭时,他才放开她。
“你真的是个妖精。”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脸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真真一惊,知道是刚才的动作又牵扯到他的伤口,她愧疚的看着他:“我就是说不能离你太近嘛。是你一定要的。”
他笑了,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永远的记到心里。
真真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依恋和不舍,她的心里一沉。
那一夜,她让区荣和小智轮流守夜,而她则睡在他的身边。整个晚上,她都紧紧的抱住他。像是怕他忽然会离她而去。
“宝贝,你的手放到我的伤口上了。”他忍着疼痛对她说。
“嗯。”她嘴里答应着,手拿开了一点点,却又把一条*搭上去,整个人几乎都挂到他身上。
他无奈的凑到她的耳边:“我今晚不会走,你不用担心。”
她被他说中了心思。可是仍然没有从他身上下来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紧:“你如果要走,就带上我。否则你走了,我马上就自杀。”
她又亮出了绝招,这倒不是骗他,如果这一次骆骏真的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唉。”他叹口气。却又舍不得推开她,只好任由她这么抱着。直到天亮。
余真真却清楚,她能缠得他一时,却不可能无时无刻这样缠着他,日本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彻底把他洗脑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对天皇的忠心爱戴。
早晨,她用温水帮他洗漱,又一点点仔细的给他剃了胡子,然后端过已经不再滚烫的猪肝粥,一勺勺的喂给他吃。
猪肝粥是区荣亲手熬的,真真做的饭人神共憎,小埃只会煎过火的牛排,小智宁可不吃也不做,所以四个人中只有区荣会做饭,而且还做得不错。
“我自己来吧。”他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吃饭还是可以的。
“不嘛,我喂给你吃,尝尝,这是我亲手做的啊,补血最好。”她大言不惭的说。
反正他什么都不记得,如果是以前的骆骏,打死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但是他却真的信了。
“真真,你真是好女人,谁要是娶了你真是有福。”他看着身边含情脉脉的小女人,竟然忘了那天她那副杀人不眨眼的模样。
“那你愿意做这个有福的人吗?”她细心的把粥喂到他的嘴边,然后又用手帕给他擦擦嘴角,声音嗲得连自己都觉得腻。
“真真,”他有些苦恼,“我说过了,我早就结婚了,你要的我给不了你。”
“你可以让我做姨太太啊,我不嫌弃的,心甘情愿给你做小老婆。”她的嘴上就像抹了蜜,心里却恨不得踢他几脚。
别说让她做姨太太,他这辈子敢娶个姨太太试试,她不宰了他,她就不是余真真!
他的心果然更软了,用手抚摸着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喃喃的说:“真真,你真好看。”
她抬眼看着他的眼睛,小嘴微张,粉红的小舌头探出来坏心的舔着他的指尖,然后以贝齿咬住手指一下一下的研磨,然後用她知道的最温柔、最勾人的眼神看着他,只是想告诉他:留下来,和我在一起。
他失笑的看看她,从她手里拿过粥碗,大口的喝着,喝得很认真,任身边的女人如何勾魂摄魄,他也目不斜视。
看他终于把一碗粥喝得一滴不剩,她站起来温柔的把碗拿过来,手却有意有意的在他泄下按了一下,他的身体立刻一紧,她心里好笑,假装没发觉,端了空碗走出去。
她对他的身体熟悉得不能再熟,他哪里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