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真真走出医院,骆骏正在车里等着她。
“唐心怎么样?”他问道。
“没事,装的。”真真回答。
骆骏皱起眉头:“这个十三点装病住院?”
余真真叹口气:“是啊,结婚前暧昧的那个男人又出现了,于是她就病了。”
“啊”骆骏忽然有了危机感,龙沧海可是从来没有消失过,事实上他在多年前就有危机感,只不过他失忆忘了而已。
余真真用眼角扫扫他,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所以啊,不要以为结婚了就可以一劳永逸。”
骆骏果然不说话了,掉转车头向相反方向开去。
“你不是陪我回娘家吗?这是去哪儿?”她不解的问道。
“找家打铁铺订做一副手铐脚镣把你锁起来,那样就一劳永逸了。”他表情严肃,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坏人,欺负女人,小气鬼,抗议,我要去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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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女儿女婿回来,三太太非常开心,骆骏明白岳母的心思,亲手拿了一份从香港带回的礼物送到大太太王氏房里。
直到三房的这位体面的女婿离开,王氏才酸溜溜的对沪生媳妇说:“你看看你连一个女儿都没生出来,否则也嫁个好人家,你看看三房现在多神气,虽说只生了个赔钱货,可是那悬媚子肚皮争气啊,没成亲就生个大胖儿子。现在母凭子贵。”
沪生媳妇虽也连声附和,但心里却不以为然,毕竟自家儿子现在多靠了这个忻子。
她笑着对婆婆说:“姆妈,小妹当年可是吃了苦头的。守的是望门寡啊,现在夫家疼她也是应该的。”
“唉,原本以为她是个克夫的命,没成想反到让她等回来了,也多亏她这女婿福大命大。”大太太抽了口水烟袋,撇撇嘴。
“咦。是不是忻姑从香港回来了?”余飞远从外面进来,兴奋的问道。
王氏用眼睛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回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余飞远已经飞奔得跑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王氏啐了一口:“她们三房没有男丁,就整天从咱们长房拉男而她们当苦力,呸,害得我的飞逸落到南洋那么远的地方,两三年才回来一次,重孙子我都没的抱。”
其实余飞逸当年在家时。并不受宠,他性格开脱,不太守家里规矩,所以祖母并不喜欢他,只是近年有出息了,常有礼物托人带好回来。在家里的地位一下子提升了,变成人见人爱的香饽饽。
沪生媳妇连忙笑道:“姆妈啊,飞逸写信来说,他又搬了大别墅了,还要接您过去享清福呢。”
王氏脸上这才有了笑容,连皱纹似乎也绽开了,喜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飞逸这孩子就是有出息,你看看那个不成气的飞远,连他一半都不如,他这才到了南洋几年啊。不但娶妻生子,又买了大房大屋,如果老爷子还在,还不知道多欢喜呢。”
说这番话时,王氏忘了。就在刚才她还在抱怨真真把余飞逸放到南洋的事呢。
余飞远出了奶奶的院子,忙不迭的去找了三叔余江生,一起来到三房的院子见姑姑。
真真和骆骏正陪着母亲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家常,就看到家里那两个小子正在门口伸头探脑。
如果是在往常他们早就进去了,可是今天看到骆骏也在,有点惧怕,虽说骆骏没有为难过他们,但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让他们想想都怵头。
尤其是飞远前几年入了斧头帮,可是没几天就被人轰出来,还押到学堂里去,听说就是姑父手下的人做的。
余真真看到他们,不动声色的对母亲和骆骏说:“那两个孩子找我有事,我出去看看。”
说完便闪身出来,来到院子里。
“姐姐(姑姑),您可回来了。”两个小子毕恭毕敬。
真真把他们两个唤到偏厅,问道:“魔术学得怎么样了?”
飞远从衣袋里拿出一块一尺见方的手帕,在手里卷来卷去,卷成细细的一条,然后左手握拳,右手把手帕卷儿从左手虎口里塞进去,直到整条手帕都塞完,这才摊开双手,左手却已空无一物。
他得意洋洋的对真真说:“忻姑,您看怎么样?”
真真满脸欢喜,心里想:这小子念书不成,学习这种奇巧玩意儿倒是有天分。
但她嘴上却说:“这都是简单玩意儿,贝尔玛的绝活儿学会了吗,我可见过他变出满屋子的鸽子呢。”
飞远面有难色,说道:“这位贝尔玛大师名气实在太大了,听大世界的人说,他去国外赚洋钱去了,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登台了,连那边得几位班主也没见过他呢。”
这时江生却插进话来:“不过我们可见到贝尔玛的女人了,骚得要命,比堂子里的姐儿都骚。”
飞远连忙冲他打眼色,怕惹真真生气。
真真却不以为然,她早就知道这两个小子都不学好,逛窑子的事想来也做过不少。
她不露声色的问道:“贝尔玛的女人?也是大世界的吗?我还以为他那么大的名头,会找个正经人家的女人当老婆呢。”
“那女的八成也不是他的正牌老婆,骚得那副样子啊,啧啧啧。”江生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夸张的咽了下口水。
真真马上沉下脸来,对江生说:“我出钱让你们去学东西,飞远学回来了,你这个当叔叔的,除了看女人,还有点什么向我显摆的。”
江生看到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