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星期一是真一各个高层到公司开会的日子,上午九点钟,余真真准时到达。
所有人都已经坐在会议室里等着她,唯独她的特别助理小夜的座位还是空的。
真真转身问秘书苏苏:“胡助理有没有请假?”
苏苏摇摇头:“没有。”
两人正说话间,会议室的门被从外面撞开了。
小夜手里拎着大包小包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狼狈。
余真真皱下眉,脸上现出不悦,但是没有说什么,让苏苏发文件开始开会。
会议结束时已接近中午,大家陆陆续续走出会议室。
真真叫住了小夜:“今天是怎么回事?”
小夜有些不好意思:“我让房东太太轰出来了,今晚要住在公司里了。”
余真真有点不高兴了:“你是公司高层,住在办公室里成何体统。”
小夜吱唔着没有说话。
余真真想了想:“这样吧,先住到我家里吧,我让小埃去安排一下。”
小夜已经给余真真做过多年助理,在上海时也曾一度住在余真真家里。早年两人还传出过绯闻,龙沧海和骆骏对此事全都耿耿于怀。
虽然让小夜坐自己家里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她还是觉得需要和骆骏说一声,免得后院再起火。
龙沧海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生平只对她发过一次火,就是为了小夜。
而骆骏当时也是因为看到小夜抱着她的照片。所以才重新回到家里。
“老公啊,和你说件事。”
“说吧。”
“小夜,就是长得有点像你的那个助理,他没有地方住了,我让他暂时先住到咱们家了。你同意吗?”
“你已经答应他了,还和我说什么!”
骆骏说完直接挂上了电话,显然是对余真真的做法很不满意。
真真坐在办公桌前发了一会儿呆,她在香港只有这处房子,龙沧海那里虽然也能安置小夜,但是似乎更加不妥。
而且今天这件事,她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清。
她想让小夜住到她自己嫁妆的那套房子里,但一想到那边住的是母亲、小埃和孩子们,全是妇孺,小夜一个大男人去也确实不方便,想来想去,只能让他在自己那边暂住了,再催促他快点找地方搬出去。
小夜倒是也算懂事。每天早出晚归,尽量不与骆骏碰面。
“其实。小夜以前在上海时也在咱们家的,那时他和小埃都是我的助理,住在咱们家里也算正常。”看着骆骏的那张冰块脸,真真只好解释。
“听说当时为了他,龙沧海还打翻了醋坛子,差点让人做掉他,你现在又把他往家里领,就不怕我做掉他?”骆骏的声音冷得像块冰。
余真真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极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可是我已经答应小夜了啊,我是老板他是伙计,总不能出而反而吧。实在不行我就让他先住到九哥那里,反正他在上海呢。”
“你信不信,你今天让他去,不出三天,龙沧海就从上海杀过来了。”
“要不。我再买套房……”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骆骏已经忽的一声站起来,就差掏枪了。
余真真马上明白自己的这句话错在哪里了,那不就是摆明了要养小白脸啊。
不过最终小夜还是搬进了骆府。
他也还算懂事,也知道外面早就有说他是余真真面首的传闻,所以早出晚归,避免和骆家人碰面。
真真也让小埃催促他,早点儿找房子搬出去,只说公司员工要一视同仁,让别人以为他和骆家关系非比寻常,那样影响不好。
骆骏看不到小夜,慢慢的脸色也就好看些,眼不见心不烦。
余真真总算松了口气,终于明白已为人妻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就像当年,她带了吴昊回家去住,租了房子把李元浩养起来,这些也就是自己一个人决定的,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既要看这个有脸色,又要看那个的脸色。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明明自己和小夜正大光明,可偏偏搞得真像有什么一样。
“老公,其实我最早把小夜带在身边,只是想用他把秋野美纱引出来,没有别的意思。”她讪讪的说。
见骆骏没有说话,她马上来了精神:“上次何爵士的酒会,就是我没有去的那次,你和那个什么云露一前一后的出去,又是一前一后的回来,据说那位云秀出去时好好的,回来时满脸春色,身上的衣服都皱了,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云露啊,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些如果真的存在,也是巧合。”骆骏边说边往外走,摆明是要开溜。
看他那副狼狈的样子,余真真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她都快要委屈死了,这下子总算扬眉吐气了。
其实什么云露啊,她才不在意。她家骆骏是个什么东西,她比谁都清楚,那些主动想往他身上贴的女人,也只是妄想而已,这就如同养只狗,见了别人偶尔也会扒拉扒拉舔舔亲亲,但是主人却是只有一个。
不过这个比喻她也只在骆骏面前说过一次而已,因为骆骏差点把她先奸后杀了,所以她再也不敢说了。
小夜的这件事,夫妻两个很快就丢到脑后了。
他们是相同性情的人,吸引他们的新鲜事永远都很多。
嘉睿告诉了他们一件事,他在放学的路上,亲眼看到姑姑和一个男人坐在路边吃碗仔翅。
“碗仔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