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即使他想到这些,也不可能再做什么了,因为一旁的土佐军医已经愤怒了。
“八格,支那人,疯子,你在做什么?”
“你把这个支那女人弄死了,还要拉我一起受处罚吗?”
“你马上下车,否则我就把你的一切全都上报秋野组长!”
“停车,让这个支那人下去,快点,八格牙鲁!”
土佐虽然只是一名小小的军医,但他是日本人,即使高占群目前备受重用,但是在日本人面前,他只是一条狗,其实这就是汉奸的地位,只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汽车嘎然停下,高占群咬牙切齿的走下车,但却没有反驳一句。
载着余真真的车一刻未停,继续向前行驶。
被遗弃在路边的高占群,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狗一样,不停张望,终于又有一辆汽车经过,他伸手拦下,从身上掏出一个证件给司机看了一眼,便拉开车门,大摇大摆的上了车。
那是一本南京政府的特别出行证,是真是假当然只有高占群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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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占群看着手术室的病床上,那具已经冷却的尸体,一言不发。
当他赶到位于虹口的军医处时,护士告诉他,刚送来的伤者正在进行手术,让他在外面等。
他只好打电话通知了几个手下赶过来,在这里他人单势孤,多几个人手不是坏事。
等他和手下在军医处外面碰头后,再走进来时,手术室的门已经打开了,一个护士端着装满染有鲜血的药棉纱布的垃圾桶从里面走出来。
他问道:“那个中国女人还在里面吗?”
护士透过口罩对他说:“在里面,自己进去看吧。”
他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手术室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医生或者护士。
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人,用白布从头盖到脚。
他的心中一凛,这种盖布方式令他有不好的感觉。
他伸手快速扯下白布,一个赤果的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的脸色惨白,嘴唇青紫,还很年轻,面容姣好,但是她已经死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不是余真真!
这是一个陌生的东方女人,三十岁上下,身上看不出伤痕。
“她是流产导致大出血而死,请问有什么问题吗?”一个声音在他背后传来。
他转身看去,一名女医生出现在他身后。
“刚才是您在手术室里给这个女人做的手术吗?”高占群问道。
女医生有些奇怪:“是啊,不过严格说来也不算是手术,因为没等给她处理完子宫内的残留物她就停止了呼吸。”
“那土佐医生呢?”女医生话音刚落,高占群便打断了她的话。
“土佐医生?护士说他出诊去了,所以才临时请我过来急诊的。”女医生被大半夜的从家里拉出来,显然心里不高兴。
她一把推开呆立在手术台前的高占群,重新用白布把那具女尸盖好,对高占群说:“如果你不是她的家人,请出去。”
高占群呆若木鸡,但他马上反应过来,冲出手术室,拦住一个护士问,大声吼道:“有没有看到土佐医生带着一个女伤者回来,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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