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该我说才对。你才是,在这里做什么?鹿澜。”
“这还用问吗?因为有空,所以想去叶星沉那里帮帮忙。我好吧?”
“……真的是去帮忙的吗?”
叶迦蓝不禁怀疑。确实,叶星沉正在进行这个营地中现在最值得尊敬的活动:为伤员治疗。前去帮忙应该是值得褒奖的行为。但是,一想到对方是鹿澜,就总觉得他有什么别的企图。
“事先声明,我可不允许你这种人对叶星沉出手。”
“哎呀哎呀,那么,怎样的男人才能出手?”
“嗯——”
听到这意想不到的回答,叶迦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确实不希望鹿澜这样太过轻浮的男人接近叶星沉,但是要问她到底能接受怎样的对象,一时间也想象不出。
“……这个嘛,是要由叶星沉决定的事情。”
这话一出口,鹿澜的脸上立刻露出坏笑。
“那么叶迦蓝,就算我要对叶星沉出手你也没有权利阻止,对吧?”
“唔——”
“哎呀哎呀”白夜嘲笑地说,“还是老样子,一遇到这方面的话题就没辙。这是我发自心底的建言:你稍微学习一些战斗以外的事情如何?尤其要向鹿澜那样的男人学习一点儿对付男人的方法。”
叶迦蓝打心眼儿里觉得白夜是在瞎操心。
“总之,鹿澜。你去帮叶星沉这件事本身我是赞成的,快点去吧。”
“别想转开话题。哎,算了。”
两人一起向叶星沉所在的地方走去。
走着走着,鹿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啊对了。说起来,最近有个奇怪的传闻,你听说了吗?”
“……传闻?什么传闻?”
“啊啊。大概是说,叛乱军的头目杰德病倒了。”
“唔,可恶!”
“你、你生什么气啊?”
“别在意,总之闭嘴吧。”
“啊,是吗。”鹿澜吓到了似的耸耸肩,“知道了知道了。你要想事情也好干别的也好都随意吧。”
在视野的角落撇到白夜捧腹大笑的样子。
想不明白。
虽然可恶,但白夜说出的话中从来没有过谎言。也就是说,杰德病倒了的事情是真的。
但是,这件事不止是叛乱军,甚至传到了雪国军内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便杰德真的病倒了,这种事情也不应该如此轻易地泄露出来。没有士兵会在统率倒下后毫无动摇,甚至可能导致全军崩溃,缄口令势在必行。
但是,实际上这件事却通过鹿澜的嘴巴传到了叶迦蓝的耳朵里,感觉太随便了。既然是那位被成为神机妙算的杰德,应该有什么企图吧。
前几天在决战也是如此。禁军在战斗中总是只能不停应对叛乱军的行动。说好听的是随机应变,但其实只是处于被动而已。
这次也一样。杰德病倒了——如果是真的,这就是发起攻势的大好时机。但是这种事情如此轻易地便传播开来,总觉得是故意散播出来的假情报。
换句话说,在禁军上当发起攻击的时候发起猛烈的反击。这种事听起来很有可能。
想想看,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知道白夜的情报到底有几分是真的。病倒了也许是真的,但他也没说病到什么程度。
不管怎样,在这个时候禁军就已经陷入了被动。叶迦蓝再次感受到了敌将杰德的强大。
“唔,这和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啊。想这想那的也没用,我做好我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你还真是喜欢自言自语啊。”
“……知道是自言自语就别回答啊。”
鹿澜一句冷静的话,让叶迦蓝的脸微微发热。
到了那里,叶迦蓝的心里再次涌起不该让叶星沉当什么军医这个不知道有过多少次的想法。
在平原的战斗中,禁军失去了布安将军,产生了将近三千人的死伤者。
其结果,叶星沉必须带着嘉怡在伤员之间来回奔走。
弟弟浑身沾满了别人的鲜血,却毫不退缩地帮伤员治疗的身影,和叶迦蓝所知的叶星沉似乎有些不同。
“再过一段时间,叶星沉一个人就能组织一支军队了,大概。”鹿澜说。
“……什么意思?”
“你想想看,这里的伤员都是被叶星沉从生死边缘就回来的哦?”
“……嗯。”
叶迦蓝目前还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实在感。
她知道弟弟的性格强硬。
“啊,姐姐,怎么了?”
叶星辰注意到了叶迦蓝。
“没什么,反正也没什么事做,来给你帮忙的。”
“能有这个心真是太好了,我会让你们多多帮忙的。”
“……罗兰,这一点绝对没错,总觉得星沉最近越来越厉害了。”
对此鹿澜好像想起了某些讨厌的事情,一脸苦笑地耸耸肩。
“刚才那个还算好的了。好歹没说出‘造成这么多伤员都是因为上层禁军无能’这种话来。”
“星沉那家伙,竟然说过这种话?!”
“……以前稍微提过。”
这话实在太过辛辣,不过却让他说着了,没法批评。现在叶迦蓝能做的,只有闭上嘴帮叶星沉的忙而已。
叶迦蓝跟着叶星辰照顾了一会儿伤员。
但是,她可是红sè_mó女,是让敌人和战友畏惧,历战的上层禁军。被这样的人看护,被看护的一方反而要辛苦得多。
“感觉怎么样?”
“哎,啊,是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