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威利军只是远远地看着叶宁军撤退,完全没有行动。
托他的福,叶宁军以最低限度的牺牲完成了撤退。
为什么威利会采取那样的行为呢,只有一个可能性——白夜不能读懂人的内心。
所以,他才会警戒是不是这边有什么陷阱吧?
实际上,叶宁只是不想让白夜听见的关系,才会只跟杰德说了一句撤退吧。
为此,威利没能完全掌握这里的意图,以为这里会准备什么陷阱充满了警戒。
那么一来,只要瞄准他这一点的话,就还有一线希望。
「我有一个想法。我们把军队分开。把那些士气高昂的士兵集中起来,再进行编制,然后让他们南下」
杰德似乎是完全没有明白叶宁的意思,一脸疑惑。
「您是认真的么?我军的兵力已经是只有威利军的一半不到了,居然还要继续让兵力分散?」
「是的。对于威利,伏兵和奇袭是不会起作用的。可是,威利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只要编制多个部队,让他们从四面八方攻击过去的话,说不定就能获胜。还有如果只是让少数的部队活动的话,补给方面也会轻松很多吧」
「原来如此,就是不给威利足够的时间去对应是吧。确实,这样的话说不定是会有效呢……但是,这边就算是要攻击他们,也是要接近他们才行的。要是在那之前就被察觉到的话,果然还是只会落得一个被他逐个击破的下场吧?」
「嗯……这样啊」
杰德指责的很对。更应该说,没能考虑到这一点的自己更改觉得害臊吧。
这时候,杰德突然敲了一下手。
「不,请等一下。这个方法本身我觉得是不错的,以威利来不及对应的速度进行攻击。对了,我忘记兵法的基本了!我们应该避实攻虚才对!」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不攻击敌人坚强的地方而是去攻击薄弱的地方吗?这是很对的,但是,当我们刚想对他薄弱的地方攻击的时候,不就已经被威利察觉了么,他肯定会轻易的把弱点给加强吧」
「这是正常的,可是,只要在威利够不到的地方这么做就行了。是啊,果然只有这么做了呢。这样一来只要靠那些还有高昂士气的士兵就能作战了,短缺的补给也能够维持下去了呢!」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尽是好处啊,到底有什么这么好的策略?」
「作战很简单。这是有国王陛下在才能完成的计策,所以威利才会无法对应。但是,要说唯一的缺点的话——」
杰德为了将视线给隐藏住,推了推眼镜。
「这样会使得陛下的处境变得十分危险」
这个时候,叶宁的随从,张雷夜正在做着一场噩梦。
是自己接受拷问的噩梦。
两只脚正在被慢慢的一点点削去的噩梦。
虽然自己内心的某处知道自己正在做噩梦,但是身体感觉到的痛苦还是十分现实的。因为无法忍耐肉和骨头被一点点削去的痛苦,张雷夜甚至干脆觉得就这么砍了自己的双腿会更痛快一点呢。
他甚至觉得噩梦是不是会永远那么持续下去了,张雷夜的精神一直被折磨着。
但是,突然他的痛苦一下子消失了。就像是自己的双脚真的没有了一样。
「呜哇啊啊啊!?」
张雷夜醒了过来,最先做的事情,就是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腿。
两条腿都好好的在那里。虽然被血渍弄脏了,但是已经不痛了,自己的脚趾也能动。
「呀!?」
边上传来了女子的声音。
「哎?」
看来因为自己一下子坐起来的关系,有个少女被撞,坐倒在了地面上。
而且,还是自己认识的人。
「叶娜娜!?为什么!」
张雷夜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呢。以前将张雷夜从重伤中救回来的也是叶宁的义妹,自己偷偷的暗地里喜欢着的圣女叶娜娜大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眼前呢?
「为、为什么你会在这种地方——」
「嘘!」
叶娜娜强行堵住了张雷夜的嘴巴。自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被缩短,张雷夜的脸也一下子就变红了。
「你要帮我保密哦!现在我是装成旅行的修道女待在这里的!」
「哎?」
「还没明白么,张雷夜」
又是一个听到过的声音,过去担当过叶宁的副官的近卫骑兵,罗兰。不过现在他既没有穿着盔甲,身上也拿着一堆绷带和衣服什么的东西。
张雷夜看了看周围,发现这里有很多伤者在,看来自己是在治疗中心吧。
「叶娜娜原本是叶宁的从军神官吧?所以她才不能放下这些受伤的人,我帮她偷偷来到了这里呢」
「哦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通过罗兰的说明,张雷夜终于明白了。
「张雷夜,你的伤不要紧了吧?你啊,受了很重的伤才被搬到这里来的呢!」
「嗯,我多少还记得点……」
被马匹拽着走的记忆,可以的话,张雷夜尽量不想要去想起来呢。
「是你帮我治疗好的吧?谢谢你,又被你救了呢」
「不要在意,这就是我该做的事情」
「对了,叶宁呢!?既然我在这里,那么说明他也平安无事了吧?」
「嗯,还是跟以前一样,精神的很呢」罗兰耸了耸肩。「真实的,听说他跟威利的军队战斗了整整一天吧。明明如此居然没有受一点伤,还真是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