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热爱侠女称号的江湖人,一个锦衣玉食的王府千金,似乎都抵不过这手艺尚早的痴情人。
一声轻叹,单双便取出一股烧酒,也是那人儿留下的,喝在嘴里,却似乎没得往日的味,反倒是越加愁苦。
等单双醒来时,还爬在桌上,有些僵硬的身子可是有些恼人。
带着酒气,单双推开了门。一时,竟然呆了许久。
那是一片夜幕,又称不上夜幕。
星光灿烂,却又有暖和的阳光。
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一望四下,同样如此,便是黑漆漆中,闪烁着光辉。偶尔能在朦胧中瞧见一些绿水青山,又或者是楼亭高阁。
种种奇异景象,不是一时能够言清。
跨洲隧道,终究是在第二世界之中。
每一条跨洲隧道的开创,都离不开临仙境的老祖又或是不敢言强者。涉及了太多的仙家手段,包揽了太多的天地变化。
没得承担种种因果的力量,绝不可沾染这隧道半点。
后来者,无非是借用隧道,穿梭于前后而已。
即使如此,依旧是小心翼翼,生怕出了半点诡端。故而有了这跨洲飞舟,借这世间财富,弥补些境界的不足,运气的稍霉。
每一座跨洲飞舟都是一座移动的金山银山,多少仙字山头宗门,举一宗之力,都建不起一座飞舟。
当然,有投就有赚,而飞舟更是一本万利的投资。多少跨洲商行为一次运输而挣的头破血流,甚至不惜暗地里的拔刀相向。
本以为能瞧见这飞舟飞升的片刻时光,听闻是世间最美的景象,可惜醉酒误事,又多了一桩遗憾。
单双仰头,这里的星光真是璀璨。有些亮的不像话,似乎已经能够到每颗星辰蕴含的大恐怖、大能力。
又或许,这里便是接近先生战斗的最近之地。
可惜的事,他如今还在山下,也只能是想上一想,瞧上一瞧。
玉仙子不知何时出了房间,很近,天字一号房。
单双在玉仙子眼里,除了那四合如意不得其解外,便没得更多的了解。
尤是实在这青天楼,更不可能因为外貌去评价一个人。
就如如今那在飞舟船头,默默注视着前路的驼背老人。谁又能能想到,那竟然是一位大剑仙!
一位足以在幽洲地界,呼风唤雨的真正神仙人。
或许能有那个机缘,再踢上那么临门一脚,便是那传说中的临仙剑修。
玉仙子其实眉头皱得很深,她对单双多少有个好印象。可如今这一身酒气,略显仓促的年轻人,怎么也不符合她内心的定位。
在那天字二号房的单双,多是一个朴实的读书人,一个略带神秘的榆木疙瘩。
出于好奇,玉仙子还是迎了上去,笑道,“单兄还是第一次看这第二世界吧!怎么样?可曾有什么感悟?”
单双便道,“感悟谈不上,倒是学到了些东西。星不比日,其实是有几分错。”
玉仙子点头,“日头自然是鼎盛,可星辰亦是璀璨。不同天地,便有不同的日头。”
单双听得仔细,其中深意,其实并非是什么秘密。
人畏死,故而上山打虎。见虎下山,亦是正常。不过是到了眉头,远近差异而亦。
两人交谈之际,二号房也有人推门而出。
原是那位剑派宗门修士,长发束在身后,扶额带的很正,掌的是一柄玉鞘长剑,长剑佩戴在腰,玉树临风四字真不是赞美,而是描述。
青年与单双一抱拳,道,“青莲剑宗剑修毕卓山!”
单双便又多瞧了一眼青年腰上的长剑,能称剑修,其一便是灵剑认主,更重要的,便是心中有剑。
单双抱拳以还,道,“江湖练拳人,单双!”
不管是毕卓山,还是玉仙子都是多瞧了一眼单双背负的青铜长剑。还真少瞧见背剑人,自称,练拳人。
所谓同步,便是不期而遇。四号房门打开,出来的同样是一个背负宽剑的汉子。
只是这汉子光头一寸不生,是的俗家和尚。
背剑人!鲁风!
这才最先行礼的,反倒是单双,鲁风便跟众人见礼。
单双与其说不上熟,但也不算是陌生。屠阳山上,碰过面,只是分不清敌我,便只是匆匆一别。
下了山,才听闻传言,鲁风与其一样,都是卷入那场阴谋的纯粹江湖人。
好在鲁风能问剑江湖,一直活得风光,并非徒有虚名。
鲁风直接开口道,“单双,能否与我问剑一场?”
单双无言,自己刚称自己为练拳人。
鲁风又道,“莫路一直是我希望问剑之人,可惜一直未曾谋面。上次屠阳山一战走的匆忙,又是错过。听闻单兄与其相约问剑,能否再此之前与我问剑一场,让我瞧瞧我与莫路的差距。”
毕卓山目光一闪,心中再次正视这位背剑却自称练拳人的同辈人!
江湖一剑,莫路!
哪怕他们是宗门人,亦是听过这个名字。尤其是这两个月,更是在那山上大展锋芒。
御剑与造我境风正昊一战。
一剑封喉,了却恩恩怨怨。听闻,已经是入了一宗祖师堂。
单双苦笑道,“确是相约问剑。可并非是如今的我,而是练了剑的我。如今剑术于我而言,还是互不相识。或许几十年后,会有机会,与莫路问剑一场。”
其余三人都是一愣,一场问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