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演与刘稷回到太学时,只见太学中的学生们都是三五成群,议论纷纷。
不用想,刘演也能猜得到,这些太学生们的轰动,必然是因为今日的王莽登基,以及……哀章。
“大汉这下子可是彻底完蛋了,也真想不到,刘邦会愿意把江山让给王莽。”
“你这么多年书白读了吗?这种事情一听就是假的,怕是那王莽为了称帝自编自演的罢了。”
“嘘,说话低点,王莽可是当今的皇帝了,传到他耳朵里,你全家上下都别想活命了。”
“但话说回来,那哀章又是怎么回事?平时也没见有什么作为,怎么一下子成了国将?”
“这谁知道呢,不过回想起来,哀章平日总说自己未来能成就大事,没想到不是吹嘘啊。”
“唉,早知道哀章会飞黄腾达,以前就应该多巴结巴结,怪后悔的。”
听着这些太学生们的聊天,刘演则是不以为然的笑笑,便权当没听见了。
区区国将算什么?日后他刘演定要走到那权力的最顶端!
,你还打算在太学里学习多久?”
回到寝室后,望着只剩下两个床铺的寝室,刘稷突然向刘演问道。
闻言,刘演也是摇摇头:“我也不清楚,看何时才能学个基本通透,便回归南阳吧。”
,走的时候记得叫我,不然我一个人在太学多没劲。”刘稷道。
“没问题。”刘演点点头,便翻身躺在床上,他望着寝室屋顶,陷入了沉思。
眼下,他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个字——等。
虽然王莽已经提早两年称帝,但现在距离乱世到来还远得很,他只能静等乱世来临。
而在那之前,回到南阳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在太学逍遥自在的等待,顺带为日后攒些积蓄。
总之,待到乱世到来之时,便是他刘演离开太学之日。
于是,刘演也没有想到,他这一等,就是四年。
四年光阴,于他在太学的学习中弹指而过。待得刘演终于认为时机已到,已然是公元十一年。
这四年漫长,自然也有不少大小事情,具体如下:校花是个小妖精
可是,他高估自己这些手下的道德底线,也低估了yù_wàng的力量。
沟壑易满,欲壑难填。
地方官员们做官本就是为了家财万贯,可王莽的改革却直接断了他们的财路。
于是,yù_wàng驱使下,地方官员大多都开始大肆搜刮百姓,靠榨取人民来赚取钱财。
整个天下都是因此而民不聊生,可王莽却因为久坐未央宫,对于这些完全不知。
他所看到的,只是那一份份地方官员呈上的计书中,写的那番歌舞升平,安居乐业的美好假象。
于是,王莽的改革还没来得及为百姓造福,却先是造就出了一个乱世。
同样,这也是刘演期待已久的乱世。
刘演昨日本就打算回归南阳,但恰好碰上来歙生辰,便往后延了一日。
“伯升,既然已经毕业,你和刘稷有何打算?”饮完一杯,来歙向二人问道。
“我没打算,办事就是了。”刘稷哈哈一笑,说道。
刘演真诚的笑了,说出口的却满是假话:“我想回老家南阳谋取个地方官员,为家乡父老们谋福利。”
“南阳啊……”陈崇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突然间消失不见。
“陈叔,怎么了?”见陈崇面有难色,刘演立即问道。
“倒是没什么。”陈崇摇摇头,目光转向刘演,眼眸中满是凝重之色。
“伯升,你四年未回南阳,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这次回去务必小心。”
“如今这天下可有些乱了,尤其是南阳那边,可不怎么太平。”
闻言,刘演目光一亮,又是问道:“陈叔,南阳都发生了些什么?”
“老爷,隗公子和公孙公子到了。”
突然,还没等陈崇来得及回答,一位仆从便领着两名男子走来。
见状,四人皆是目光投射而去,当看到来者后,来歙顿时是大喜过望:
“隗嚣,公孙述,你们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