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邸之中,田立眉头紧锁,注视着面前的陈雄,说道。
然而,田立一而再再而三的劝告,却使得陈雄的眼中出现了几分不耐,陈雄冷声道:
“田县丞,此行是我带人前去刘演的宅院,与你无关,你只管起草文书即可,多余的事,还望田县丞不要多管。”
话音落下,田立嘴唇微张,似乎还有些不甘心,陈雄却转身向大堂外走去,数秒的功夫,便消失在田立眼前。
“哎……”
望望陈雄离去的方向,又转头望向刘演宅院所在,田立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也转身离去,从与陈雄相反的一侧离开。
“陈雄啊,我们两家世交,你我兄弟情谊从小到大。乱世将至,我明知你为人刚愎自用,但念及往日情谊,我还是宁愿辅佐于你。”
“可如今看来,你这是逼迫我对你死心啊……”
一番自语过后,田立又是叹了口气,他手掌在身上摸索几下,翻出几封文书。
看着那文书上显而易见的“刘演”二字,田立的眼神逐渐复杂起来。
“乱世将至,战乱在即,人民生灵涂炭,眼下看来,已经不得不另寻明主了……”
数十分钟后,刘演宅院之中。
寻常日里,刘演这占地广大,宾客众多的宅院之中,总之会人生嘈杂,热闹无比。
然而,今天的宅院却是一反常态,一轮夕阳照映着空空荡荡的宅院,寂静地快能听到轻风拂过的声音。
宅院大门正对着大堂,大堂屋檐之下,刘演独自一人负手而立,面对着前方紧闭的宅院,面色平静无比。
刘演就这般静静站立,一动不动,他的一双眼眸始终凝视着那扇虚掩的大门。
那般姿态,就好像是在等待什么。
整个宅院就这般一片寂静,然而,这寂静并没有维持多久,便被彻底打破。
只听破门声响起,宅院大门被粗暴地踢开,一队数十人涌入宅院。
而那为首者,正是陈雄。
“刘伯升,别来无恙啊。”王师北定
话音落下,陈雄上前一步,喝道:“所以今日,我们便要审查你刘演的罪行!”
“罪行?”刘演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且不说我有没有罪,就算有,你们打算怎么办?”
陈雄冷笑一声,指着刘演身后的宅院,喊道:“你自愿把劫杀逃犯的宾客交出来,并且确证你没有指使他们,你还能好受点。”
“否则的话……刘演,就请你去牢狱里做做客了,而且,有可能,一去不回。”
“这样啊……”
陈雄话音落下,刘演却是故作沉思的状态。
刘演这幅模样,在陈雄的眼中,自然是一种心虚与犹豫的表现,只见陈雄的眼中当即是露出了几分满意。
于是,刘演与陈雄,以及陈雄身后的数十人都是安静下来,等待着刘演的动作。
数秒过后,只见刘演苦笑着摇摇头:“好,我的决定是……”
陈雄立即竖起了耳朵,下一秒,刘演的话音响起:“我不会交人,如果你们想做什么,那就来吧。”
“什么?”
此言一出,陈雄都是微微一愣。
事实上,就算刘演真的交人,陈雄也不会轻易放过刘演,他只会大肆添油加醋,最后把一份写着刘演恶贯满盈的文书送到郡守眼前。
可他还真是没想到,刘演会选择第二种回答。
“好,刘伯升,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陈雄咬咬牙,随即喝道:“你们给我上,缉拿刘演!”
“是!”
陈雄的数十宾客齐声答道,随即便纷纷举起长刀,冲向刘演。
这一刻,从表面上看起来,刘演依然是孤身一人。
可面对前方数十宾客,刘演的神色中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
只见随着那数十宾客逐渐逼近,刘演突然抬起了一只手,随即迅速挥动。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