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信誓旦旦的眼神,戴维斯轻轻地笑着,那我们打个赌吧,如果陆白会让瑞丹放了南宫蔻微,那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如果他不放,我反倒会放你走,怎样?
安夏儿目光动摇着。
她问,如果陆白不答应你的要求,你就放我走?
对。他点头,反之,你要永远留在我这边。
安夏儿脑子有点乱。
就是说如果陆白不答应这个戴维斯提出的让瑞丹放了南宫蔻微的要求,戴维斯反倒会放她走。
可是,事关她的性命安危陆白会坚持么?
还是会不顾一切,只要能将她救回去?
想来想去,安夏儿摇了摇头,不,我不跟你赌,就算他真的让瑞丹放了南宫蔻微我也不可能留在你这边。
我的要求不容许别人拒绝。他猛地攥起安夏儿的下巴。安夏儿吃痛地皱起眉,抬起脸时看到他眸心的黑暗里,她某段过去的记忆再次浮上来,可恶,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恶趣相投么?他跟南宫焱烈是朋友,所以令人讨厌的地方
都是这么相似?
安夏儿冷冷地盯着他,戴维斯先生,请自重,就算我现在落到了你手上,我也还是陆家的少夫人,请注意你的礼仪风度。
戴维斯盯了她一会,眸里掠过一丝不明,而后才松手了。
他用叉子叉起一块牛排举到安夏儿面前,我亲手切的,那陆少夫人吃不吃呢?我也希望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普天之下能让我亲手为为切食物的人你可是第一个。
安夏儿脸色有点难看,你这个举动,令我很不想吃东西,因为另一个我非常讨厌的人也讲过同样恶心的话,戴维斯先生,给你一句忠言,不要勉强女人!
他的脸色看着也沉了下来。
你这并不是热情,也不是所谓的绅士风度,纯粹是令人反感的举动。安夏儿再次不客气地道,因为我们并不熟唔啊!
眼前的男人突然猛地捏开她的下颌,将他刚才切的食物硬塞进地安夏儿口中。
南宫焱烈塞东西进她嘴里的那一幕又重现眼前,这令安夏儿一瞬间身子发抖起来,浑身置于恐惧之中,微账颤抖,失去反抗的力气。
但现实提醒她现在不能受到过去的影响,那只是一段糟糕的过去,她不能让它永远成为她的阴影!
她突然抬起手推开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放放开,我自己吃!
戴维斯将餐具扔给了她,高高地站在她面前用餐巾擦了擦手,陆少夫人早有这个觉悟,不就不用吃这个苦头了?
安夏儿缓缓抬起手,拿起餐具。
你还真是永远学不乖。头顶上传来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安夏儿一怔,猛地抬起头,戴维斯刚侧过了脸去对着餐厅一个方向说,把那杯酒端上来。
安夏儿眸心颤抖着,错觉一定是错觉!
这不该是从这个她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口中说出来的话,一定是当年在南宫焱烈给她的黑暗阴影过重了,才会产生那样的错觉。
正当她心情忐忑缓缓吃东西时,一个下人用托盘端着一杯酒上来了,看酒的颜色是红酒,只是夹杂着一丝血腥味?
不可能,调什么样的酒也不可能加入血。
安夏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地面上那些血,一定是地面上传来的。戴维斯拿过那杯酒送到安夏儿面前,陆少夫人,既然你面前这瓶酒你不想喝,想必是不合你的胃口,但作为一个绅士,不请客人喝杯好酒那有辱我的待客之道,与你所吃
的食物一样,这一杯也是我亲自调制的酒,叫做‘血爱之欢’。
安夏儿咽了一口,看着他手中的酒。我最近热衷于调酒。他又解释了一句,嘴角依然平淡,但棕红色眼中却依浮着丝轻微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介绍着这杯他的得意之作,这杯‘血爱之欢’的基酒是红酒,辅料有象征着浓烈爱欲的玫瑰花酿,还有来自世界上一味古老的配方,最终调制成了这杯世上独一无二的鸡尾酒,陆少夫人,你绝对是第一个品尝的人,你应该感到荣幸
。
安夏儿张了张唇,我不想喝酒
嘘。他食指放在唇前,动作的话了,我不喜欢别人拒绝我的要求。
安夏儿吞咽了一口,在想着用什么法子拒绝。
你放心,我若是要杀你,用不着用这么迂回的方式。他将酒杯放到了安夏儿面前,没毒,好好喝吧。
安夏儿心虚了,笑笑,既然是戴维斯先生亲手调配的酒,我想应该请那样你喜欢的女子来喝,我,就不必了。
没办法,她只能这么说了。
他盯着安夏儿的眸子缓缓冷下来,刚才陆少夫人不是说,没必要再与她纠缠?我觉得你说得不无道理,既然陆少夫人在我这做客,当然是请客人喝。
安夏儿心下暴汗,刚才不该说那些话的。
也是,说到底他跟哪个女人怎样,又她什么事?
现在被赶鸭子上架要喝他调的酒了!
陆少夫人?乔伊也在旁边盯着她,也用眼神催她。
安夏儿知道,她就是不喝,这些人也会用灌的与其结局那么狼狈,喝就喝吧。
她若是死了,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
安夏儿拿起杯子浅浅啜饮了一小口,皱眉咽了咽,行了,我喝了,这酒不符合我口味,我不多喝了。戴维斯面色这才有所好转,还挺谦虚回应,是么,既然陆少夫人都这么说了,我一定想办法改进。末了,他缓缓转身,嘴角一丝弧度,那么,希望陆白会答应我这边的
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