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我也是刚从太子那里出来,他对你也是赞不绝口,我也听说过你献上林邑稻的事,没想到小小年纪,就为朝廷立下如此功劳,实在是难得啊!”刘仁轨这时也颇为感慨的看着张纵道。
刘仁轨一生起起伏伏,特别是前半生十分坎坷,直到六十多岁才在白江口一举大败倭军,这才正式进入朝堂,从而得到了重用,所以当他看到张纵年纪轻轻就能立下如此多的功劳,而且还受到李弘的重视后,也忍不住前来见一见张纵。
“左相谬赞了,在下也只不过机缘巧合知道了一些事情,远不及左相立下的赫赫战功!”张纵也立刻谦虚的道,他也是真心佩服刘仁轨,毕竟他的功劳大都只是取巧,而刘仁轨却是实打实的军功,掺不得半点水分。
当下张纵请刘仁轨进来,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些怪李弘,因为对方根本没有和他商量一下,就直接把自己的事告诉了刘仁轨,这让他也没有丝毫的准备,甚至他现在都不知道刘仁轨到底知道多少自己的事?
不过张纵想着自己的心事,却忘了家里还有一个醉鬼,刘仁轨进到家里,醉醺醺的骆宾王却有些不愿意了,当即站起来指着刘仁轨质问道:“你……咯~,你是何人,为何败坏我与张兄的酒兴?”
张纵看到这里也是暗自苦笑,当即向刘仁轨解释道:“这是我的朋友,今日心情不好就跑来找我喝酒,望左相不要怪罪!”
刘仁轨看着骆宾王醉醺醺的样子也是一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不过骆宾王反而不愿意了,当即指着刘仁轨再次怒道:“原来你姓左,旁门左道的左,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速速离去,否则落到本官手里,定要让你好看!”
我不是好人?刘仁轨听到这里也气的差点骂人,也幸亏他的涵养极好,当即脸色一沉质问道:“你是何人,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让我好看?”
“别别别!他只是喝醉了,左相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张纵看到事情要闹大,当即上前想要拦住骆宾王,毕竟他已经够倒霉了,没必要再得罪刚回京就位极人臣的刘仁轨。
然而张纵紧赶慢赶还是没能拦住,只见骆宾王双手叉腰半仰着脸,以一种十分蔑视的姿态对着刘仁轨大声道:“听好了,本官长安县主薄骆宾王,前段时间的枨鬼案听说了没有,那就是本官一手破的,当然也多亏了张兄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