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看着慕锦年拧眉,轻声说道,“你手上有伤。”
慕锦年抱着她走到床边,把她放下来,伸手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乔安扯掉身上的被子,说道,“我不冷。”
她刚洗过澡,没有觉得冷反而觉得有些闷热。
乔安坐在床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身上的白衬衫正好能遮住她的春光。
慕锦年把碗里热腾腾的粥递给乔安,“喝一点粥,等一会天亮了,要是还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乔安看了一眼还没有晨曦的窗户外,开口问道,“天还没亮,哪来的粥呀?”
慕锦年把匙子放在粥碗里,说道,“你洗澡的时侯,我开车出去买的。”
乔安听到这话,看着手臂上缠着的白纱布,说道,“你手受伤了,还开车出去,太危险了。”
慕锦年看着热气腾腾的粥,说道,“你烧了一夜,现在刚退烧,吃点粥才能有精神。”
“谢谢。”乔安紧抿了一下唇,想起以前生病发烧,爸爸和妈妈也是这样细心的照顾她的,她心里又是一阵翻江捣海的难受。
慕锦年看着乔安走神发呆,她总是在他面前表现的这般迷糊的样子,总会把他心里那怜悯的爱意勾起来。
都说爱发呆的人,心里有另一个纯净的世界,慕锦年觉得乔安不但心里的世界纯净,就是现在她现实中的世界也很纯净。
伸手爱怜的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发顶,说道,“吃吧!”
乔安端着冒着热气的粥碗,那热气把她的黑眸薰的雾蒙蒙。
一层泪雾包裹着她的黑眸,她点点头,垂眸用匙子舀了一匙粥,往嘴里送。
这白粥吃起来本就没有什么味口,加上她心情不好,就更加的觉得难以下咽。
吃了几口,抬起头对着在边上的慕锦年,说道,“我不吃了。”
慕锦年挺拨的身形伫在那儿,听到乔安说不想吃了,他低下头,正好对上乔安那痛苦的黑眸。
乔安坐在那儿,抬起头,像个和大人使性子的小孩子般,看着慕锦年。
慕锦年心疼乔安,听到她说不吃了,他也顺着她的意,说道,“不吃就不吃吧!”
乔安的头发擦了个半干,慕锦年刚刚去找吹飞机没有找到,后来又给牛明洋打了一个电话。
牛明洋说他也不知道,要问一问这里的打扫阿姨。
慕锦年的话刚落,阿姨的电话打了进来。
说吹风机她收在衣帽间,靠窗户边上的抽屉里。
慕锦年听到吹风机在衣帽间,他挂了电话就往衣帽间走。
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他走回床边,要把吹飞机插在床边的插座上,给乔安吹头发。
乔安看到后立刻阻止,“我去浴室吹,会掉头发的。”
说话间乔安就从床上起来,伸手一把握着慕锦年要往插座上插吹风机的手。
小手包裹着大手,软绵绵的触感,让微弱的电流,由手背流入慕锦年的手心。
慕锦年怔愣,这种感觉好像曾经有过。
乔安看着慕锦年一直紧盯着她看,她出声,说道,“把这个给我,我去浴室吹干头发。”
慕锦年听到乔安的声音,他松了手。
她拿着吹风机,往浴室走。
慕锦年心里平静不下来,拿着烟和打火机去了露台。
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放进嘴里,神情晦暗不明,拿出打火起打着,点燃了嘴里的烟,吸了一口,拿出来夹在手上,再也没有放进嘴里。
靠在露台的墙,看着远方的某一处发呆,刚刚的那幕,好像六年前在美国,他遇到何初夏时发生的情景。
那个时侯他在美国治眼疾,何初夏正好去那家医院当义工。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他因为要上厕所,而照顾他的人正好不在,他从床上起来,差一点撞到屋内的桌子,是何初夏伸手握着他的手,把他搀扶进了浴室。
那段灰暗的日子,对于慕锦年这种高傲的人来说,是一件极其痛苦的,永生不愿意去回忆的过往。
那一年是慕锦年人生的最低落,也是他最开心的一年。
痛苦是因为眼疾,突然间他的世界一片黑暗,开心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一个可以让他心动的女生。
何初夏,慕锦年反复的在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
那个时侯有何初夏相陪伴的一个月,给他黑暗的人生里,又点燃了一道光,可现在他似乎和何初夏是越走越远。
他是一个理智的人,不能因为何初夏曾经给过他希望,就拿婚姻去报恩。
看着快要燃尽的烟灰,慕锦年把烟放在花盆里捻灭。
转身进了屋,看着乔安又坐在床上发呆,一双黑眸无光。
走到她面前,轻声说道,“我联系一下,上次你发烧,给你看病的章柯,带你去医院做一下检查?”
听到医院二字,乔安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去。”
乔安性格执拗,这几次接触,慕锦年也有所察觉。
要是别的事情,慕锦年肯定会任由她的性子来,但这是关乎到身体健康的大事,他不能任由她的性子。
“去做个检查,你总是生病发烧,做个检查没有问题,也就安心了,要不然总是提心吊胆。”慕锦年劝说着。
乔安知道自已没有病,只不过是回来后,这些事情没有头绪,压力过大而已。
看着担心她的慕锦年,她说道,“我在美国,有做定期检查,我的身体真的没有什么,你不用担心。”
慕锦年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