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永乐二年,‘靖难之役’刚刚结束,内战过后,满目疮痍,而作为主战场的青州府辖区更加民不聊生g。
瘟疫、蝗灾,外加官府的横征暴敛(皇帝要迁都),压得百姓更加喘不过气来。
在民间,找不到这场灾难根源和解决办法的人们再次把目光瞄向了宗教。
东镇庙依然是大家议论的中心。
益都城东市场,一群破衣烂衫的徙民正围坐在一颗大槐树下唠闲嗑,其中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头儿一席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昨天解手的时候我就是进去了嘛”。
坐在老头对面一位还算清秀的少年撅起嘴说道:“老伯尽吹牛,以前从本上读到过,东镇庙是宋、元两朝的皇家寺院,自然戒备森严,还容的您老人家进去撒野。”
老头儿撇撇嘴:“小子,现在是大明,东镇庙早败了,听里面的庙祝说,一百年来青帝的石刻一直没有塑上金身,不是没人塑,而已没人塑得上。”
“这是为何?”
“妖魔当道呗,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官府为我们挑了块什么样的土地呦,哎”
老头儿一声叹息。
少年人出声安慰道:“老伯莫愁,昨夜我在东城外走了一天,发现此地东行二十里有一块千金难求的吉地,我们去求官府就在那里扎根如何?”
老头儿点点头:“知道你小子体恤老人,我们这身子骨,也确实走不动了,就按你说的办。”
众徙民起身,老头儿看看天,正南方向突然涌起一片阴云。“这鬼天气说变就变,小子带路,大家快走吧,但愿天黑前能赶到我们的新家。”
魔皇终于决定动手了。
只身进入魔域苦苦寻找,可是令他大为沮丧的是,烛九阴的九龙印竟然被别人捷足先登抢走了。
也不知百拾年的光阴,空鼎真人和他的弟子们又精进了多少,好在孤的逆天大法已经练到第九重,想要建立一个王朝很难,但是想要毁灭一个王朝就会相对简单多了,到时候孤王以天地为质,不怕青帝不从。
召集旧部并不麻烦,这些魔王各有各的地盘,并且这些年不知招收了多少的魔崽子,人多势众胆也肥,随便招呼一声便都来了。
唯一让他失望的是大魔王夺命,这个失去了仇恨的男人,也一并失去了身上所有的阴狠冷酷,费尽周折找他回来,却发现跟在自己身后就像一只了无生趣的游魂野鬼,如果不是为了警示另外的四位魔王,他早把这个不成器的玩意儿挫骨扬灰了。
魔皇集结部下,魔尊不会没有察觉,匆匆赶来,一时间众魔齐聚东镇庙。
东镇庙危急,青帝殿危急!
幸亏欧冶无名得到示警,抢先一步发出青鸟笺,东镇庙八大弟子最先赶到的竟然是长春真人丘处机,百年的光阴,足以让当年的弱冠少年变成了鹤发童颜的老者,为了天下黎民,长春子毅然选择入世。
谁说修道者就一定要选择长生呢。
故此年龄最小的师弟却成了相貌最老的长者。
妖王夫妇随后赶到,(华尧的元神选择了一只白虎重生,已经修出了人形)盛寒与兰熏来的最晚,不过他的青龙白龙早已镇守在东镇庙东门,西门就得靠妖王夫妇把守了,当年华尧寄身白虎,正是基于这样的选择。
花神娘娘和她的瑞兽火凤凰驻扎南门 ,北门由知古、察今两位瑞兽镇守。
中间没有瑞兽,却有天选之人丘处机。
至于无名和长忧子,自然是青帝殿最后的守望者。
丘处机知道仅凭东镇庙八大弟子(花神娘娘替代了流落海外百年之久的林蝉儿),绝难抵挡倾巢出动的众魔,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大地为盘,山川为子,下一盘好棋。
东镇庙历经累朝封禅,并不缺少王者之气,沂山就是其最稳固的靠山,(北―黑―水―冬―大阴)。
南方有大汶河畔的神农谷花神殿,凤凰栖身之地(南―红―火―夏―大阳)
上善若水,奔流不止,大汶河蜿蜒东去润泽了东方齐地千秋万代的生生不息。(东―青―木--春--少阳)
至于西方,一座泰山足以震慑群魔。(西―白--金―秋―少阴)。
魔皇倾巢出动,一路汹汹而来,大汶河变成了拦截众魔的第一道天堑。
时值仲春,天气并不炎热,平日温情脉脉的大汶河,突然变得波涛翻滚,奔腾不息的热浪炙烤着众魔冰凉的躯体,一些跑在前头的小魔崽子止不住脚跌进河里,立即变成一架白森森的枯骨。
他们早已习惯了阴寒之地,对于温暖自然有着天然的抗拒。
“当心火凤凰!停下”魔皇发布指令,独自一人来到河畔,双目透视河底,见一群乳黄色的元宝小鸡儿正在起劲的推波助澜,止不住一声狂啸:“小凤凰崽子,自古水火不容,你们也敢玩水,笑话。”
甩手弹出一片冰魄魔针,河水即刻凝结成冰,众魔蜂拥而过尖啸着冲向神农谷。
这次魔皇多长了个心眼儿,命令杀者前去打探,见神农谷里旌旗飞扬,花香遍野,急忙飞身回报。
有埋伏!
魔皇有了刚才遭受伏击的第一阵,自然不敢大意,随即命令随行的魔崽子:
“投石问路,看看此谷还有没有埋伏。”
一阵乱石雨,可惜了那些花精树怪,残枝败叶苦不堪言,想要恢复又不知苦捱多少岁月。
“停!”
不得不说,魔皇对于这片山谷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