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秃子,你…不…得…好…死!”燕志云一字一顿地咬着牙骂着对面那人,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的原因,说话的同时,伴随着一连串的磕牙声,让这句话的份量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不过无论这话说的气势如何,落在段秃子的耳中,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纯当是对方放了一个屁,捂着鼻子扇一扇,也就过去了。
这个段秃子,就是随着燕志云一同逃出凉城的巡防营营帅,本名段刚,因为他的头上秃子了一大片,形成了一个典型的地中海发型,所以燕志云第一次见的时候,就给他取了段秃子这个外号,并一直沿用道现在,而作为燕志云下属的段刚,则因为要受燕志云节制,虽然对这外号感到不忿,但也只能默默地承下。
巡防营乃是地方武装,统归于都督府管理,所以燕志云算得上是段秃子的顶头上司,不过现在发生眼前这种情况,倒显得有些匪夷所思。
段秃子看了眼床上已经恢复了些体力,抱着自己的衣裳缩到床角处的那个女人,然后有些回味道:“你那几房妾室,就她味道最好,等晚上再试试你的正房夫人,虽然老了点,但始终给人一种风韵犹存的风骚感,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
燕志云牙关一直在“咯咯咯”地响着,身体内的热能已经消散得差不多,再加上两天两夜没有吃过东西,所以现在就算心中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段秃子千刀万剐,但也没了力气去发泄心中的愤怒,只能狠狠地瞪着对方,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估计这段秃子已经死了千百次都不止了。
见燕志云没有答话,段秃子却来了说话的兴致,把他从在燕志云麾下当差开始的所有事情,都前前后后说了出来,当然说的内容对于燕志云来说,虽然都是老调从弹,算不得新鲜,但里面关于段秃子的真实想法,他到现在才真正知晓。
“还记得那一夜,你留宿在我家,不!应该是我夫人房中的时候,我在做什么吗?我并没有拿着你‘好心’给我的银子去鬼混,而是就在你们对面那间房里,每过一个时辰,我就用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上一刀,看着那鲜血流出的伤口,让伤口的疼痛,掩盖着内心的痛楚。”
段秃子神色开始变得有些狰狞,“不过也就前几次我会这么做而已,直到后面,当我发现那贱女人看你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暧昧的情愫之后,我便没有再这么做了,你不会真以为那贱人是失足落水的吧?哈哈哈哈……”
段秃子突然将声音降得很低,前倾着身子,就像在说悄悄话一般,“实话告诉你吧,是我找人把她推下去了,然后你又知道为什么我自她以后就不再娶了吗?。”
“就是因为你这个王八蛋!”突然的怒喝,把因为体力不支而有些昏昏欲睡的燕志云惊醒过来,“谁知道你会不会哪一天突然脑子一抽,又以慰问的名义,跑到我府上去。”
“你待如何?”燕志云虚弱地问着对方,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这是段秃子最不想看到的,因为这样,会让他没有了报复的快
感,他最希望的,是燕志云对他苦苦哀求,然后让他可以像一个胜利者一般,俯视着对方,谈判着,同情着,怜悯着,然后在一一拒绝之后,看着对方绝望而无助的眼神,获得最大的报复快感。
然而现在他有些失望,所以段秃子气急败坏地拿起桌上的马鞭,“啪”地一鞭子抽在燕志云的身上,而后者也应声发出一声惨叫。
“我要如何?我要如何?”段秃子有些神经质地左顾右看,突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暴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最后眼神突然盯着床角的那个女人,嘿嘿笑道:“我要把你所有的女人都上一遍,然后再赏给下面的弟兄,让他们每个人也都挨个儿尝尝她们的味道,你是知道的,我们这些当兵的,最不缺的就是那些子子孙孙。”
燕志云无所谓地看了对方一眼,他本就是个薄情之人,除了他的正妻之外,那些妾室,都是他用着各种手段,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所以并没有什么感情,有的只是占有欲而已,至于他的正妻,属于家族利益之间的包办婚姻,两人本就没有多少感情,婚后除了开始那一两年,因为新鲜感的缘故,燕志云会偶尔在对方房中留宿,其后基本都是各过各的,他燕志云可以不断地纳妾,他的妻子毕竟是个有着正常需求的人,虽然不会光明正大地做一些事情,但暗地里却不比燕志云好多少。
所以燕志云对于这些名义上是自己妻妾的女人并没有多少关心,他关心的是他自己而已。
“这些女人,你想要的话就都拿去,我全都送给你,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不会向上面说你一句不是,我还会保举你。”燕志云抛出自己手上的筹码,因为他实在有些受不了这样寒冷的天气,估计再这样下去,他就会因为身体的热量大量流失,而死于非命。
段秃子将最后一口肉咽了下去,“嗝……”腹中已经有了**分饱足感,“你们这些出生高贵的富贵人家,倒是把这些看得淡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既然敢把你捆在这,当着你的面弄你的女人,我就没打算再回燕国,我不像你,靠着这个燕国,你就是皇室宗亲,天之贵胄,可如果没有了燕国,你就只能是坨狗屎。
我就没你那么幸运了,有没有这个燕国,我都是我,没有任何区别,而且我已经派人去与胡蒙人接触了,你那些家当,加上我手上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