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和灵儿来到安平君府时,锦鸿正准备出门,三人恰巧就在大门口遇了个正着,锦鸿见了两人,先是谨慎又有着些许期待地往两人背后看了良久,确认不会有人突然冒出来恶作剧后,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香儿和灵儿见锦鸿将自己两人当做空气,却也不生气,先是不约而同地呲笑了一声,然后又有些黯然地齐声道:“见过锦公子。”
锦鸿还礼:“两位姐姐有礼了,我正准备出门一趟,你们可是来找我的?”
香儿要比灵儿的性子跳脱一些,所以很多时候,只要香儿在场,基本都是由她来搭话,灵儿只是在旁边含笑的听着,当有人将目光移向她时,她便笑着点点头或摇摇头,只有当有人点着她的名提问时,她才会开口作简单的回答,此时依然是香儿在搭话:
“对啊,奉我家公主之命,前来索要新战技。”
锦鸿脸上有些抽抽,尴尬道:“呵…呵呵,这么快啊,我都还没准备好呢。”
灵儿难得主动开口,此时见锦鸿为难,竟主动解释道:“我们自然知道公子没有准备好,只是公主最近好像有什么心事,派我两来取战技,也不过是借口想一个人待会儿罢了。”
锦鸿听完灵儿之言,心中释然的同时也不免有些好奇道:“长风会有什么心事?”
香儿脱口想将今早朝堂之上的事说出的时候,被灵儿轻轻拉了拉衣袖,便用“不知道”三个字掩盖了过去。
锦鸿也不疑有它,记起要出门的事情,向两人道:“我这边要去孔文生先生府上一趟,你们要不要一同过去?”
灵儿和香儿听闻锦鸿的话,都是心中欢喜,毕竟先不说别的,就孔文生这三个字就让人兴趣倍增,那可是整个大燕最具有神秘色彩的人物,所以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点了头。
安平君府和孔府只隔了一条街,三人步行的速度也不快,香儿和灵儿两人虽说不像长风一样没有皇太后的允许不许出宫,但也不是能时常往宫外跑的,所以路上依然是好奇宝宝般瞅着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也能买下来带回宫给长风解解闷。
约莫行了一刻钟,锦鸿三人就来到了孔府门口,负责看门的家丁对锦鸿可谓是相当熟悉,上前笑着道了句:“锦公子来啦。”
然后望着锦鸿身边的两位娇美女子,目光中满是欣赏,却没有半点亵渎的神色,由此可见此人的人品素养极好,然后又转头向着锦鸿道:“不知这两位是?”
“她们是宫里来的朋友,孔先生也见过的。”
家丁恍然大悟,然后让出路来:“原来是贵客,快快请进。”
锦鸿拱手还礼,香儿与灵儿见锦鸿对这家丁如此客气,也不敢怠慢,微微一福,也向这家丁见了礼。
“公子,刚才那家丁是什么人,怎担得起你的礼。”进得府来,心中猫抓一样的好奇感,还是让香儿忍不住问了出来,灵儿也同时将一双灵动的眼睛投在了锦鸿身上,显然她也很好奇。漫漫武道:至尊女帝
见孔文生如此随和,两人也逐渐放下了心中的拘谨,在锦鸿的示意下来到他的两边坐下,这时便有家仆提着一壶清茶来到亭中,为这几位掺了茶水,然后悄然退去,至于出入的方式,自然靠的是登萍渡水,这又让两女惊叹不已,恍然明白怪不得锦鸿会对她们说出“这孔府上下没一个简单的人物”这种话了。
“府上清闲,除了锦鸿这小子,却是没多少人来造访的,今日两位来到府上,不管是因何而来,都是一段尘缘,老夫一生不信道,不信佛,不信命,却是对因缘深信不疑。”如同聊着家常,孔文生此时像足了一个富家闲翁,与晚辈们在一起谈笑,分享一些人生感悟,世间哲理,却不会带有半点长辈训示晚辈的口吻。
锦鸿如同往常一样,与孔文生开启了问答模式,起初多是锦鸿问,孔文生答,虽然显得懵懂,但孔文生都一一作解,而对于自己所传达的思想,锦鸿却也并未全盘接收,而是有着自己的思虑,这也使得孔文生对锦鸿更加满意。
“先生,既有因缘,必有结果,因缘何起,结果何在?”
“因缘起于自然,结果在于人心。”
“江湖因恩怨而血溅五步,家国因纠纷而征伐屠戮,恩怨纠纷,杀伐屠戮,皆是人为,皆在人心,自然何在?”
“君不见江湖因金银而生恩怨,家国因饥寒而起征伐,金银乃自然所出,饥寒乃自然所致。”
一时无语,只是静下心来细细体悟,两女在旁听着,虽能大致懂得双方所言,但其中深意,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目相对,尽是茫然。
见锦然沉思不语,孔文生也不去吵他,将注意力转向香儿道:“你便是当初那位喜欢在长风上课时,悄悄捅着窗户纸的红衣丫头?”
香儿哪想到当年那些自以为无人能知的糗事竟都一一被面前这位先生看在了眼里,红着脸点了点头,歉声道:“年幼无知,还请先生恕罪。”
“敏而好学,何罪之有。”
孔文生笑得爽朗,然后又将目光投向灵儿,点头道:“知书达礼,温婉知性,当初我的课堂上其实是有六名学生的。”
灵儿脸色微红,但也在意料之中,毕竟香儿偷偷捅窗户纸都被发现了,那么她躲在窗户下偷听被发现也是自然,站起来微微一福,柔声道:“灵儿见过先生”。
“好好好,快坐下”孔文生又接着道:“既有这因缘,就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