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燕长风的情绪,锦鸿才从皇宫里出来,虽然有些回味第一次亲吻的味道,但他并没有太多心思停留在这上面。
锦鸿没有往府上走,而是一路向南,向着城南的燕京港而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但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没有弄明白自己的价值在哪里,然后稀里糊涂的就过完了一辈子。
锦鸿原本以为他也会是这大多数人中的一员,但是就在最近,或者准确的说是在他达到破镜之后,他就明白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就和孔文生说的一样,能够在这方世界达到破镜的极武修行者,已经不再单纯的只是一个修行者,而更应该被称为守护者。
所谓守护者,便是守护一方安宁,天地有正道,但也多奸邪,总有无数的阴影隐藏在光明的背后,觊觎别人的快乐,而守护者的目标,便是那些隐藏在阴影之中的东西,阴影可以保留,但其中却不能藏匿。
所以锦鸿现在明白了自己的方向或者说责任,虽然他还不理解孔文生口中所谓的“仁者之道”,但这一身修为便得益于它,这是不争的事实。
就在今早,曾经在楚县出现过的气息骤然弥漫了整个燕京城,相比于楚县,此次出现在燕京城内的气息更加浓烈,而且是两股,只是其中一股非常隐匿,给锦鸿的感觉就像它随时都流窜在燕京城内的各个角落,又好像隐藏在某个可以掩盖其气息的地方。
此时的燕京港已经在城南水司衙门的监管下,变得不再像之前那么喧嚣,来往商客有条不紊地进出着各个路口,正常地进行着讨价还价的交易,在不高声喧哗和引起混乱的前提下,一切正常的行动依然被允许着。
靠近水边码头的地方已经在水司衙门的强制要求下进行了临时清场,一队队城南巡防营卫兵持枪披甲地站在各个泊口,用犀利的眼神和锋利的刀刃警示着每一个想要靠近的人。
但这里的主角并不是他们,城南巡防营只是在水司的要求下布防于此,主要是为了震慑那些扇风点火,制造混乱的人,简单来说他们只是前来维护治安的。
而真正的主角则是燕京镇抚司右卫的一票人马,这个专司调查各种奇案,诡案的组织。
右卫的人手并不多,因为他们所属职责的关系,要求这个组织的人员求精而不求多,每一位成员进入的最低门槛,就是必须是极武修行者,具备了这个条件之后,才有资格进行下一步的考核。
要知道和他们打交道的并不是普通的罪犯,一不小心就得送命。
妖魔鬼怪这些东西,在一般人听来,都是些传说故事,往往在听完之后,虽然心中有些发憷,但也都一笑了之。
可这些故事在右卫的耳中,就不再是单纯的故事,因为这些东西,他们虽不说常见,但也不会少。
那个发生意外的码头处,正有一人对着江面指指点点,然后将目光转到身旁战战兢兢的几个人,似乎正在询问着什么。
近些看去,这人正是当初出现在十里亭外的那个左卫副千总,那次锦鸿因为与孔文生切磋所造成的异象并没有留下可供勘察的蛛丝马迹,所以他们那次可以说是空手而回,不过好在上面并没有追究,而且那之后,燕京城也没有发生什么怪事,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诸天嘲讽系统
那人讲杯中酒水一饮而尽,“不是怪物是什么,这江中平时哪有可以将人像拖小鸡一般拖走的鱼。”说完,那人伸手一指远处的江面,“呐,就拖到那三位官爷所在的位置,便没了踪迹。”
锦鸿循着他指向的位置看去,宽阔的江面上正有一艘小船停在上面,正是那名副千总和他的两名下属,虽然隔得远了,但以锦鸿的眼力,还是能清晰的看到他们严肃而紧张的神情。
过了不知多久,江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那名跟在副千总后面的男子在得到上司的眼神示意后,开始除去身上累赘的衣物,然后毫不犹豫的跳入了江水之中,就连锦鸿也不禁为此人赞了一声。
在明知道水下有危险的情况下,还会如此义无反顾的执行着上司的命令,燕京镇抚司的右卫果然有其自傲的资本。
因为还是初秋,而且又是下午,所以江水的温度并不会过于冰冷,那名小校光着膀子试探性的在小船的周围缓缓游动着,但过了很久也没有任何动静,那名副千总似乎对着他说了什么话,因为离得有些远,所以锦鸿听不清楚。
只见那小校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后,一个猛子就扎入了水中,然后在距离小船五丈远的地方冒了出来,带起“哗啦啦”一阵巨大的水浪声。
此时岸边的行人已经有不少驻足观看之人,要不是摄于衣甲鲜明,披坚执锐的巡防营卫兵,怕是一个个都要跑上码头去看个究竟。
锦鸿还是坐在那个位置静静观察着远处的三人,那名小校依然卖力的在水中游来游去,弄出一声大过一声的水浪,若不是因为船上两人穿着官服,说不得还真有不明所以的人以为他们是几个疯子。
锦鸿摇了摇头,看来那家伙暂时是不会出来了,只是这子母河这么大,该到哪去找,这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窗外呼来一阵阵江风,将锦鸿身旁的窗户吹得咯吱作响,一股强烈的气息猛然袭来,让分神的锦鸿都不禁心中一骇,惊到:“来了!”
再看向江面上的那艘小船,那名小校已经接到命令正在往小船游去,看来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