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逃走的那名叫做阿木的西北碟子来到了西北安插在中原的秘密根据地。
是位于京城和镇西王府中间峰麓山的一坐寺庙,这家寺庙平时几乎没人来,西北碟子交换情报都会伪装成来供奉香火的香客。
阿木在门口僧人的接待下,来到了主持的房间,房间里陈设极为简单,除了摆放经书的架子,便之只有桌子和床,穿着袈裟的主持盘坐在房间中央的蒲团之上,手中拿着一本经文,接待的僧人出去之后,阿木就直接右手放在左胸口单膝跪了下来:“拜见长使,我有情报上报。”
主持放下了手中的经文转过了头,打量了一下:“你是查尔库那一组追惠王妃的吧?”
阿木低着头:“是的,我们发现了王妃的行踪,却没能完成任务。”
主持皱了皱眉头:“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阿木声音有些颤抖:“查尔库夫长等人为了让我送出情报已经战死,我们发现了王妃的行踪,由一名叫做林宇极的镖手单独护送。”
主持叹了口气:“任务是斩杀惠王妃,你们五人都没能拦住需要护着惠王妃的他?”
阿木:“是的,此人武功和心智都是极高,朝廷的情报不准确,他们走的官道,而并非小道。”
主持双手负后,在房间里来回渡步了一小会:“在中原内部的情报和暗杀任务,五人的编制已经是极限,查尔库也拿不下来,在安排给其他人效果估计也差不多,实在是有些棘手啊,剩下的不要你管了,帮我把刚才接你的僧人叫进来一下你就走回西北复命吧。”
阿木领命后离开,过了一会之前接阿木进来的僧人来到了主持的房间:“长使大人有何吩咐?”
有着主持身份的西北碟子长史:“想办法放消息给朝廷,说惠王妃在官道上,然后安排刺客追踪惠王妃,朝廷不出手我们便按兵不动,朝廷出手了我们便帮朝廷一把,毕竟单从这件事上来说我们跟朝廷想法一致,而且他们应该比我们更加着急。“
林宇极驾着马车,旁边的李仙伶就一直在跟林宇极说着自己出镖或者出海路上的一些趣闻,两人谈论着江湖上的事情也还算自然,惠王妃就从后面踢了林宇极一脚。
林宇极回过头:“姑奶奶怎么了?要喝水还是要上厕所?”
惠王妃带带着些任性:“踢你一下怎么了,有意见吗?”
林宇极摇了摇头:“我哪里敢有意见啊,您开心就行。”
话音刚落,又被骑着马在旁边的李仙伶踢了一脚。
林宇极无可奈何:“你又怎么了啊?”
李仙伶抬着下巴:“她踢了你一脚我也要踢,怎么了,有意见啊?”
林宇极面如死灰:“没意见,你开心就好。”
之后因为惠王妃起的好头,两人像是谁少踢了林宇极一脚就是吃了亏,谁多踹一脚便是占了便宜,你一脚我一脚的踢了林宇极一路,林宇极麻木的接受着这一切,心中安慰自己全当是两个丫鬟在给自己捶背了,只是这样的想法他只能自己这样安慰自己,完全不能说出来。
三人找了一块草地肥沃的地方休息了起来,林宇极放马吃草后也开始进食。
相比之前带的可以长期储存的干粮,在湘沙城买的糕点便要可口许多,只是两天左右便会馊,但是两天时间早就到下一座城了。
林宇极吃着东西说道:“一会上路不准踢了啊,幼稚不幼稚啊。”
惠王妃踢了林宇极一脚:“你说谁幼稚呢?”
林宇极赔着笑:“没说你,没说你。”
李仙伶不甘示弱,一脚过后道:“那你就是说我幼稚咯?”
林宇极快哭了:“也没说你,我说我自己幼稚行吗?你们两个要是想打我就别花里胡哨的,直接揍就完事了,能别折磨我吗?”
惠王妃露出了狡黠的微笑:“这可是你说的哦!”
林宇极暗道不妙,灵机一动,突然转头看着远方慷慨激昂的说道:“啊~你们看,多美的风景啊,我们三人有缘相识,坐在这落日余晖之下,多好的时光啊,不如我们来赋诗一首吧。”
惠王妃面带微笑:“好啊,你要是赋出来了我今天就不踢你了,没赋出来我就全当你想要转移话题了。”
李仙伶在旁边鼓着掌:“好,这个提议好。”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又穿一条裤子了?”
“快赋!”两人异口同声,语气中带着死亡的味道。
宇尘极挠了挠头,自己一个从小练刀的人,哪里会赋诗啊,但是看着两人的眼神,他知道要是赋不出来怕是又要被踢一路了,于是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袋的脱口而出:“马儿累了在吃草,眼前美景多么好。大家都是好兄弟,不要踢我好不好。”
林宇极的打油诗将李仙伶和惠王妃逗得花枝乱颤,三人的气氛也变得融洽了很多,宇尘极算准了可以在天黑前到达下一座城池的时间便启程了。
路上惠王妃打打闹闹有些乏了,便在马车后面浅睡了起来,林宇极也因为赶路时喝了几杯的原因,在这样舒适温暖的阳光照耀下不自觉地有些懒散昏沉,眯着眼睛,李仙伶直接将马绳套在了马车上,凭借着多年来走镖练出的绝技,可以在缓慢前行的马上打盹,三人十分的安逸,美好。
终于是在天色暗下来之前到了光达城,这光达城与之前的城比起来就要寒酸许多,商铺少得可怜,主要原因是因为光达城每年都要闹上一次蝗灾,导致农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