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是镇西王爷都一眼相中的绝世美人,你说你戴着面纱衣着普通大家也就算了,这吃东西的时候把面纱一摘下来,可就惊艳了旁边正在喝酒,无意间撇到惠王妃摘下面进食的一名男子。
这名男子竟然一时间痴了,朋友叫了他两声才反应过来。
回过神的男子对同桌的朋友们说:“我滴乖乖,我们城里来了个貌若天仙的绝世美人了,一下给我看得入了迷。”
与男子同在一桌的其中一个朋友嘲笑道:“孙哥,你真是没出息啊,看个姑娘能够看成这副痴样,说出去真是要被人贻笑大方啊,哈哈哈哈”
说完自己也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也一样愣住了,落魄了一小会道:“孙哥所言极是啊,谁要是笑你,不是和尚就是瞎子吧?”
惠王妃从小的修养举止那都是十分的讲究,本就无可挑剔的面容加上优雅的姿态,哪怕是简单的吃饭也让人目眩神游,心悦人舒。
因为这一桌的人不停的盯着正在吃饭的惠王妃看个不停,导致其他的客人也循着目光而去,专心吃饭的惠王妃不知不觉的就成为了整个客栈的焦点。
好巧不巧,这福泽城里的地头蛇癞疤子,正好就在客栈里面,跟自己几个道上的朋友喝酒,平时这些下九流的人基本上都是没有正常营生的,帮人收些账,或者在里附近的小路上收些过路费为生,对生活也没有什么追求,今朝有酒今朝醉,福泽城里面的监牢基本上也就偶尔关一下这几个人。
这几人猥琐到平时就算是城里卖饼的大娘都会去调戏一番的人,哪里见过这种仙女级别的美人,盯着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在回过神之后,脸上有一道因为斗殴留下了一条十分明显疤痕的癞疤子按耐不住了,对兄弟们说:“兄弟们,你们说我们天天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赚钱,是为了什么啊?”
一个人一直盯着惠王妃回应道:“当然是为了有酒喝啊。”
癞疤子看着惠王妃的眼神逐渐炙热,连端着酒杯的手都开始有一些不自觉地颤抖:“我们平时有点闲钱都去城里的香泽院找那些嫁不出去好价钱的姑娘们泄泄火,什么时候见过这等国色天香的美人啊,错过了这一次,这一辈子估计都碰不上了啊。”
癞疤子的一番话刺激了桌上有些酒性上头了的兄弟们,有人附和道:“我勒个去,是啊~要是能跟这样的绝世美人....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了吧。”
一行人呼吸都已经变得急促,癞疤子也不管那么多了,他可从来不觉得自己这幅让人生厌的长相,可以让任何一个姑娘心甘情愿,直接就先起身走了过去。
惠王妃终于是察觉了周围的目光,可是一抬头已经太晚了。
只见到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人,带着一帮一看就是地痞流氓的人,向自己走了过来,那眼神就好像是马上就要饿死的逃荒者,看见了吃食一样的渴望与急切,吓得愣在了原地。
因为一直以来都有随从跟着她,这时候孤身一人的她一时间居然乱了分寸,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癞疤子看见眼泪都快吓出来了的惠王妃楚楚可怜的样子,更加的气血翻涌,上去直接就想一个熊抱给惠王妃。
惠王妃吓得缩成一团,连尖叫的勇气都失去了,跌坐在地上呜咽了起来。
旁边的吃饭的其他食客们看见这一幕,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癞疤子的朋友已经从腰上扯出了一把小斧头,用凶恶的眼神环顾了一周,警示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癞疤子将惠王妃粗鲁的一把抱起,惠王妃被癞疤子身上的浓重体味熏得差点晕了过去,也清醒了一些,大力得挥动着手上的铃铛,虽然不想,但是这时候她可以信任和求助的,就只有哪个讨厌的家伙了。
林宇极正在洗澡,听见了楼下传来的悦耳铃铛声之后,也来不及收拾了,草草穿了一条裤子,浑身湿漉,鞋子都没来得及穿,拿起旁边的落尘刀就冲了出去,正好看见一楼客栈大堂癞疤子扛着惠王妃准备夺门而出。
林宇极拔出落尘刀就甩了出去,自己也跳了下去直追癞疤子,因为怕落尘刀伤到惠王妃,林宇极扔出去的刀直接横插在了门口的柱子上。
刀插在柱子上一吸不到的时间,林宇极也来到了他们身后,一人一刀封住了几人的去路,癞疤子只要是再往前一步,腹部就可能会被插进柱子的落尘刀划开。
癞疤子转过头,看见了只穿了一条裤子像是落汤鸡一样狼狈的林宇极。
看着林宇极健美匀称的身材,再加上胸前腹部的三处可怖刀伤,还着实有些不敢轻易动手:“兄弟,你不要多管闲事,最多也算上你一个。”
林宇极没有给任何人反应过来的机会,右膝直接顶在了癞疤子的腹部,癞疤子吃疼的时候林宇极双手将惠王妃接了过来,抬起的右脚落在癞疤子身后,阻绝了癞疤子想要靠后移脚步调整身形的空间,一个肩撞,癞疤子直直的向后倒去,脖颈处正好是落尘刀刃所在的位置。
眼看癞疤子就要身首分离之际,癞疤子的朋友们拖住了其肩颈阻止了这血腥的一幕。
“这家伙下的死手,是个狠人。”癞疤子同党提醒道。
癞疤子嘴角溢出了血,这一个膝击,让他所有的邪火只剩下了理智,自己打架斗殴也没有少干,但是就一击就让自恃身强体壮的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搅烂一般的疼痛还是第一次遇见,艰难的开口说道:“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