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堂主来访
方向前正自胡思乱想间,馆驿下人来报,有一位姓薛的堂主来访。
薛堂主?不会是薛祺礼吧?
一见面,你妹!还真是这货,正是天乙堂的薛祺礼。当初前来大乾国的这一路之上,难得的险象环生便是拜此人所赐。老熟人哪,这是!
这一次,薛堂主却极为的客气,一见面便即拱手道:“龙堂主,愚兄特来恭喜贤弟仙鼎已成啊!”
方向前一愕,这厮的消息倒是来得蛮快!
原不想搭理他,可抬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此厮明知自己对他恨极,却还是这么巴巴地赶来,想必有事,且先听听他说些什么再翻脸也不迟。
当即也是抱拳道:“承让、承让。”心中又一动、想到,这厮不会是为了他那倒霉催的、死在了试炼界中的儿子前来找自己麻烦的吧?
念即至此,方向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只等他一提及此话头,自己便给他来个一推三六九、一问三不知。哼哼,自己路上被袭一事,小崔突然暴死一事,到得此时,那可都是还没忙得赢找你算账呢,好好好,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一落座,薛堂主却是叹气连连,主动道:“龙堂主,前番你提及在前往大乾国路上受袭一事,愚兄得知后十分震惊。”
“这一阵子,一直想找那李福临过来一问究竟,不曾想,那小子自从听说你到了星宇城后,便即假借要外出办事……你看看,这一走,便是踪影皆无了。”
方向前两眼一翻、不冷不热道:“哦,是吗?这么巧?”
薛堂主干笑道:“龙堂主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好歹,就是揭地三尺,我也定要将姓李的小子找出来,好给龙堂主一个交待。”
“现在想来,搞不好,还真是这小子里通外人暗自对龙堂主下手也说不定。龙堂主,我今儿,便是特意来向你请罪的。”
薛堂主所言,乍一听上去还蛮像那么回事儿,可认真一听。这每一句话,却都摇里晃荡,根本就没个准数,关键时候,均可一推了之的。偌大的一件事情,眨眼间,似乎都成了李福临一人所为一般,嘿嘿,老狐狸。
方向前心中冷哼。道:“请罪,请什么罪?证据都没有,薛堂主何罪之有啊?”
薛祺礼今日所来,实在是因为正巧在议事堂陪执事长老见客后。听说了龙行空竟然炼成仙鼎,羡慕嫉妒恨之余,杀心大起,灵机一动。这才主动请缨过来的。
现在听方向前冷嘲热讽,言语中夹枪带棍,心底里一股股上蹿的怒火只好一压再压。心道:“且让你再猖狂两日,不信我弄不死你!这里可是星宇城,可不再是天野那种穷乡僻壤,哼哼,我的地盘我做主!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有了杀机垫底,薛祺礼面上依旧挂着笑,再次转移话题道:“对了,龙堂主,本门议事堂执事长老听说你仙鼎已成,甚为高兴,怎奈他老人家有要事已陪来访的老友一道出门了,今日,便只好由我代他老人家前来恭贺龙贤弟了。哈哈哈。”
薛祺礼这话倒是不假,代长老前来祝贺一节,正是他主动请缨的结果。可惜,这厮却是另有自己的打算。
方向前却想,这也太扯了吧,自己仙鼎已成,是不是应该由谁谁谁出面正式宣布一下自己天癸堂堂主的身份?然后嘛,自己便是该干嘛便干嘛,总不能一直窝在这壁垒森严的馆驿里浪费大好时光吧。
想想也是,答应过飞霞公主的事儿根本还没办不说,甚至此行前来修界找寻任意的活计也是头绪皆无。可再不能荒废时日,莫等闲白了少年头哇。何况,我那两位亲亲好老婆,这会儿也不知另嫁他人了没?哎,这么长时间,那种祸国殃民的美人,靠不靠得住啊?
方向前心猿意马,正自想着心事,却听耳边有人在叫自己:“龙堂主、龙堂主。”
走神了,彻底走神了!方向前使劲摇了摇头,道:“在呢,人在呢,薛堂主,你不必干嚎,我耳朵不背。”
薛祺礼这个气,你他妈的,你耳朵不背我叫你半天你理也不理,跟走了魂也似,哦,敢情你这是故意来消遣老子啊。一念即此,薛祺礼心中杀意更盛,恨不能现在就跳起来将眼前这小子剁成肉酱。
薛祺礼强笑道:“受了长老之命,愚兄今日来,还有一事要向贤弟传达。”
方向前满不在乎道:“不会是让你来传达我正式当任天癸堂堂主的命令吧?”
薛祺礼道:“那倒不是。可是,也差不多……不,兴许,比那消息还要更好。”
什么?方向前看定了薛祺礼,比任命自己当堂主的消息还更好?转念一想,也是,自己正式受任执掌天癸堂,已是板上钉钉、早早晚晚的事儿,事到如今,还有何悬念?却不知还有什么更好的消息了?
薛祺礼从腰间摸出一块黑色令牌,笑mī_mī道:“这是本门黑龙令,龙贤弟,凭借此块令牌,钟灵峰药王塔14层以下,龙贤弟便尽可去得。”
前几日试炼时,方向前随红衣长老倒是上下过药王塔一次,依稀记得,除了自己所能到达的特定楼层外,其余楼层,似乎均是门窗紧闭,即便就是想以灵识探查也是不能够的,因为,每一层,均有着不同的封禁。
现在,凭借这么一块黑色的小令牌,便是能到达14层以下的任何一个楼层吗?方向前的味口瞬间便是被吊了起来。
“不过,龙贤弟,此令牌,从明日算起,一共只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