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
这张棉纸上,竟然弯弯曲曲地画着一些古怪的图纹。
“符纸!”方向前大惊道。心想,不好,这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又会就此招惹到什么封禁之术了?
正一思量间,方向前猛然听到何正身大喝一声:“快闪!”
一扭头,只见一只白花花的人影直向这边冲来,人影手中钢叉“呼”地照着还在发愣的万圆猛地刺去。
方向前不及多想,照着万圆肩上狠狠一推,急忙中竟然用上了真气,后者身体随之立刻腾空横跌了出去,口中“哎呀”一声响起。恰在此时,那柄短钢叉也已然刺到,“叮”地一声戳地保险柜隔板之上,溅起一串的火星。
方向前更不迟疑,脑中迅速闪过关老爷子所授的拳法,不假思索地一招“旗开得胜”,照着对方面门狠狠一拳击去。
“砰”地一声,对方竟然不闪不避地硬生生接了方向前一拳,整个身体向后直挺挺倒飞了出去,在如此重击下,却并没有吭上一声!这一招得手,倒让方向前业已准备好的后招一时凝住不得发出。
此时此刻,方向前才有机会略一打量当前屋内的整个情形。
对方一共两人,一人在此处正与自己缠斗,另一人却举着一把单刀,满屋子追着何正身乱砍,那自然是恼他方才通风报信地喊出过那一嗓子了。
令人无法接受的是,这两人竟然都是全身通体雪白,白花花的脖颈上,顶着一只白光光的大脑袋。诡异的是,这脑袋上却是五官皆无、毛发不生,看得令人心惊胆战、汗毛倒竖!
奶奶的,难道真的有鬼!方向前心中暗骂。
稍稍一顿间,那持钢叉之“人”已经重新挥舞起手中钢叉复又攻将过来。方向前余光一扫,见其身后门上本应贴有的两张纸符,此刻却均已不见,当即心里已然明了,是了,此二物定是那“门符”所化。
见其钢叉连削带打直砸过来,方向前脚尖一点地,一招“寒塘横渡”,于这千钧一发间,硬生生向旁横移了数尺,那钢叉带着一道阴风直砸下去,已然是落空了。
方向前毕竟是实战经验欠缺,其时,对方招数已经使老,大可趁机一招“直捣龙潭”,一脚将来犯之敌踢飞的,却在这一犹豫间,那“人”已是重新调整好身形,钢叉一端,平平地向着方向前胸膛刺来。
不过,交手了两招,见对方招式虽然也有些路数,却大多是那种直来直去的钢猛招数,与着学过关勿进精妙招数的方向前一比,高下立分。
又闪躲了两次,方向前信心渐起。看准了空挡,暗想拳法要领,又是狠狠一脚踢去,正中那“人”胸口,后者悄没声响地又被踢飞了出去,身体直撞在后面的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方向前感觉,自己先后两次击中此“人”,其身体受力处,不软不硬,倒像是一堆失去了弹性的败絮相似。奇怪的是,受了重击,那“人”却是不哼不哈,完全判断不出对方受伤与否,看这架势,倒是皮糙肉厚、浑不怕揍之辈。
转瞬间,又与此“人”过了几招,方向前渐渐占了上风,屡屡得手,或击出一拳、或踢出一脚,打得此人身体上不时发出阵阵“砰砰”之声,可就是不见此人就此躺下不动。
没完没了啊!方向前心内暗暗称奇,对对方这种憾不畏死、却又有着“小强”般顽强生命力的精神和体格,方向前现在已是挠头不已。
一直躲在一旁不敢出声的万圆,眼见着房间里突然多出来了这么两只无脸白鬼,初时只吓得浑身打颤、蜷缩在保险柜后,大气也不敢出。
随即,万圆却惊奇地发现,那两只无脸白鬼中的一只,却并不过来帮忙,反倒是举着一口钢刀,照着虚无的空气一顿乱砍,八成是发了失心疯了。
再看方向前,却见这小子在渐渐平复了初时的忙乱后,竟然是打得有章有法,渐渐将那只无脸白鬼逼得落了下风,一时间还吃了方向前不少的老拳和臭脚。
猛然间,万圆想起了方才要不是方向前推了自己一把,恐怕自己当时就得被这使钢叉的无脸白鬼扎成羊肉串,不觉地由惊转怒,眼见此鬼被方向前一拳击中胸口,“噔噔噔”连着后退了好几步,正好后脊梁冲着自己。
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万圆想也不想,随手抄起一把房间内随处可见的圆皮面高脚铁椅,抡圆了照着此鬼后脑勺狠狠砸下。
“砰”地一声,飞出去的却是万圆。不知为何,此鬼竟像是背生双眼一般,眼见椅子砸来,当即转动身子,左脚飞起,一个侧踢,硬生生将万圆给踢飞了出去。
“你躲到一边去,这里交给我!”方向前冲着跌坐在地上,“哎哟”不止的万圆喝道。
“好嘞,那我先走了。”房间一角的何正身,听得方向前一声喊,显然是会错了意,自己正愁被那只无脸白鬼逼得满屋乱窜,不知如何应付之际,闻听此言,如蒙大赦,当即舍下对手,“哧溜”一声,穿墙而去。
“好你个老乌龟!每每一到关键时刻,最先脚底抹油的,肯定是你!”方向前心里暗骂,见那使刀的家伙失了先前的目标,似乎转身就要奔万圆而去,想也不想地一脚将地上一把铁椅照着那家伙踢去。
果然,那家伙见有铁椅袭来,挥刀格开,就此一耽搁,目标自然也换成了方向前,一纵身,直扑后者而来。
恰在此时,刚刚已然遁走的何正身,忽地一下又从墙那边穿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