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通精庄(5)
贝庄主道:“好了,现如今,咱们所能做的,也不过就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再加上照章办事、按部就班罢了。甭管它刮哪路风,我自安步当车,风来风里走、雨来雨里行,如此而已,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祖宗同族,足矣。”
“只是,”副手道:“大长老他们如此行事,咱们贝氏一族岂不是活得十分辛苦?”
贝庄主淡淡一笑,道:“辛苦就辛苦一些吧,总比无所事事强吧。再说了,世上之人,但凡稍有所图的,谁不辛苦?便是那些个称王称帝的,也不过就是表面风光罢了。”
“咱们只须兢兢业业做下去,于庄内业务的打理上,只会越来越精,虽一时还做不了大份额的长老,就凭这一份管理生意的手段,嘿嘿嘿,最起码,也能立于不败之地的。”
“虽说至今咱们多受些委曲,可是,我相信,就凭咱们对大通精庄的这一份忠诚,总有一日,咱们还是有机会翻身上位的。”
副手点点头,问道:“那、那位方公子,就任凭他住下去么?”
贝庄主点点头,道:“先看看再说吧,就冲他手上那两张巨额精票,即便不是哪位大长老悄悄派出的查访暗使,咱们便是尽些地主之宜,也是应该的嘛。”
“对了,”贝庄主想了想,道:“这几日,你让人悄悄在城内各处客栈暗中查上一查。”
“查什么?”那副手不解问道。
贝庄主点点头,道:“方公子原先说过要来提取元精的,我看,以他的修为,是绝对带不走那么大一笔的。如果城内并无特别的高手出现,那就只能证明,方公子先前所说,不过只是借口罢了,他真实的目的,其实就是想突击查库。”
那名副手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即刻就安排人手去办。”
……
这几日,方向前过得好不惬意。
贝庄主三日一请、五日一宴自不必细说。
这厮更有大把的时间每日里在院中打坐调息、修习功课。闲暇时偶尔登上二楼,凭栏远眺,即可看见一队队养气殿派出的守卫不时沿着湖畔周而复始地巡逻,那频率也是勤得很哪。
自从封千崖传授了自己灵识传音的秘术,连日来,方向前那是勤修不辍,现如今,已是应用自如了。
而到手的那九对睡梦淫蛾,方向前每日里均要拿出来察看,只盼着这些个**快些苏醒交配,自己好放出噬天虫大快朵颐。可是,不知何故,这些个家伙躺在木盒内却是毫无动静。
等到进补了这九对睡梦淫蛾,自己的噬天虫是不是就能从此人丁兴旺、子嗣满堂了呢?方向前很是期望。
按着《灵异典异虫志》的记载,噬天虫的繁衍,主要还是靠着自身的分裂和进化,所以,血统便是十分的关键了。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便是这个道理。
自己手中的这七只噬天虫,跟着自己已有一、两年了吧,虽然早知须得好生驯养它们才是正道,却往往是有心无力,自己个儿总在颠沛流离,哪有精力和时间认真对其教化。
难怪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懒庄稼种下来的结果,便是至今还是七只而已!
好吧,睡梦淫蛾,便全皆拜托了。
掐指算来,那玛家人如若当真要一路追查过来,应该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了,此处既然又管吃又管住,那就不妨赖在此处再等等吧。反正,自己的睡梦淫蛾还在沉睡,想必封千崖的也是如此,如此,他一时半会儿也断难出现,那就继续在此骗吃骗喝好了。
……
一晃眼,方向前在湖畔山庄竟然住了一月有余,各项功课均有精进不必细说,可是,独独那睡梦淫蛾还是泥牛入海般不见动静。
这一下,方向前就不仅仅只是为自己哀叹了,甚至都能想像得到封千崖独自一个人顶风冒雪守在极北之地,眼巴巴盼着睡梦淫蛾苏醒,那对**却是同样地一动不动时他所能有的样子。
哎,老封哪,咱们这一次莫不是买到假货了?每每一看到那些个死气沉沉的虫茧,方向前都免不了会这样想。
这一夜,又是一个星汉灿烂的晴夜,方向前收起毫无起色的睡梦淫蛾,闭目打坐了一周天,等再次睁眼时,周围竟然已是大雾弥漫。
湖畔山庄地处明山竹场边缘,向上百余丈,便是令人生羡,不、简直就是垂涎欲滴的大片明竹竹林。那些个在竹场上空和周围飘浮不定的封禁之力,方向前早早晚晚均能感受得到,很多时候,这厮均不免要生出一点儿要不要试一试这封禁究竟有多厉害的心思。
然则,理智告诉他,小样儿,老实点!
开玩笑也要分场合的,现在自己寄人篱下,原本就该山呼万幸了,如果因为无端触碰了人家的禁忌,竟然因此被人扫地出门,嘿嘿嘿,这买卖可就亏大了!
所以说,一月多来,方童鞋那是不管再如何好奇,也均强行压制着伸手一试的想法,规规矩矩在山庄住得不亦乐乎。
正因如此,这种时不时由封禁之力引发的山中云雾,才根本没有被其真真关注过。
这一晚,自然也不例外。
然则,当方向前结束了这一夜的功课,正准备洗洗就睡时,却是敏锐地感觉到了这浓雾中似乎有何不妥。
是什么呢?
突地,方向前感觉到了体内的神鹿毒母轻微地跳了一下。虽说仅仅只是一下,方向前立时便是明白了过来。
不错,今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