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争刚刚结束后,安奎利塔斯人立马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赫拉班身上,他那时仍然在到处掠夺着安奎利塔斯人海上的商队,造成严重的破坏。但安奎利塔斯人畏惧赫拉班的力量,并且出于对赫拉班回心转意的念想,因此他们依然期待着用外交手段解决眼下的问题。但是布鲁尔人怨恨赫拉班,因为他们的城市不仅由于商业衰落而贫穷下来,还要遭受被赫拉班反复地掠夺。于是有一千多的布鲁尔居民聚集起来,他们在没有取得总督和议会的同意下,私自窃船出航,前去找赫拉班决战。没过几天,他们就在一场战斗中被打败,然后被赫拉班手下的海盗们悉数杀死。
与此同时,那些被派遣出去的使者在遭到赫拉班的冷遇后返回了。安奎利塔斯人对赫拉班一切行为感到愤慨,所以他们停止了和赫拉班的谈判。在无法得到其他国家支援的情况下,议会依然委派多律福路斯带领着尽可能多的战船攻击赫拉班。多律福路斯在一场海战中被打败,但他意外地从俘虏口中得知赫拉班病重的消息。所以他派遣细作到赫拉班居住的岛屿上面,这些间谍打听到的消息多种多样,有人说赫拉班病死了,有人说赫拉班只是受了轻伤,有人说赫拉班患了精神病,每天只知道躲在屋里面用铁笔戳苍蝇玩。
就在这时,赫拉班手底下的几名海盗违背协议,打劫了帕特里奥克斯的一支商船。于是斯弗里斯要奥达提亚斯去找赫拉班,就这件事情指责赫拉班的背信弃义。多律福路斯曾经在过去对加尔马纳人的战争中在奥达提亚斯手下当过副官,所以他写信给奥达提亚斯,询问赫拉班的身体情况。奥达提亚斯回信说,赫拉班不仅行为诡异,而且神智有些混乱,所以他推测赫拉班没有多少时日能活了。得到这个消息的多律福路斯撤回了布鲁尔,把船拖上岸,封锁全部的海港,这一方面是为了防止敌人进攻,另一方面也是以防再有人不顾性命私下去找海盗们战斗。
安奎利塔斯人听说赫拉班病重的消息,高兴异常。一些商人开始仿照占星术士们的做法,出售一些写有赫拉班姓名的小稻草人,商人们说,如果人们用针扎稻草人,赫拉班的病情也会加重。安奎利塔斯人,尤其是布鲁尔人争相购买这些东西,他们用各种各样的手段蹂躏手中的小稻草人,仿佛自己的所作所为当真能够致赫拉班于死地一样。
两个月后,赫拉班去世。他的手下不认同赫拉班幼子的地位,所以赫拉班的妻子带着她的儿女逃跑了。据说他们出航没多久,就遭到了海难,所有人都死在波涛之下。之后,赫拉班手底下的各个头目瓜分了赫拉班的领土、军队、财产和其他能够拿走的一切。由于这些海盗无力像赫拉班那样,继续执行赫拉班曾经跟各国签署的协议,所以他们重新开始做起彻头彻尾的海盗行当:他们劫掠能够发现的一切,攻击所有国家的船队,袭击全部遇见的城市。因为这些事,特朗西特斯各国,包括巴克尔人在内共同举行了一次会议,他们决心共同清剿海盗,并推举维萨人戈尔加斯为所有与会国共同的海军指挥官。
特朗西特斯还为戈尔加斯提供了大量的劳工、物资和士兵,所有人都以为这会是一场长久的战争,因为海盗们从来不容易被捉住和消灭。但戈尔加斯一边用大量金钱和保证劝降敌人,一边把整个塞托维亚海划分为十三个区域,每个区域委派一位将军带着一大队海军进行战斗。由于戈尔加斯行动的快速,也因为赫拉班死后,海盗们人心各异,所以有将近一半的海盗都投降了。剩下的海盗因为被割裂开来,缺乏援助,所以也很快被击败,大概有两万名海盗在这场战役中被打死。三个月后,戈尔加斯以出人意料的速度,基本剿灭了曾经在塞托维亚海上肆无忌惮的海盗们。此外,他还夺取了大量的战船、物资还有俘虏。那些能够辨认出归属地的,属于特朗西特斯人的东西,都被戈尔加斯如数归还了回去,而无法识别的财物,他拿出一部分奖赏给了士兵,而剩下的那些,包括战船在内,他都公开拍卖了。这场拍卖前后持续了一年之久,其中不仅有特朗西特斯各国人员参与,还有许多来自安维赫和普利斯提莫等国的政府人士与富商到场。就这样,赫拉班终其后半后积聚起来的财富,和他苦心经营的事业,在他死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就彻底丧失。
上述的行动让所有特朗西特斯人对戈尔加斯崇敬有加,虽然他是一名维萨人,但各国人民都邀请他到自己的国家来举行庆功仪式和宴会。而维萨人更是对戈尔加斯推崇不已,他们自发为戈尔加斯建造雕像,开办以各种为庆祝戈尔加斯的胜利为名义的宴会和娱乐比赛,或者通过文字和诗歌来讴歌戈尔加斯的荣誉。虽然这些都不是戈尔加斯要他们做的,但是列奥波德三世对自己的臣民如此吹捧自己的一个臣属仍显得有些不满,他在一次与大臣们的会议过后,说了这样一句话:“你们把戈尔加斯叫来,让他来做决定!”听闻列奥波德三世对自己有所不满的戈尔加斯主动辞去了自己的官职,隐居到乡村里面。但每天闻名拜访他的人仍然络绎不绝,于是戈尔加斯说道:“你们这是在流放我啊。”后来,戈尔加斯带着自己的家人跑到了帕赫斯特共和国,远离了特朗西特斯,并在那里终老。
就在戈尔加斯与海盗作战的时候,大祭司伊西多一世去世了,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