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面见大人物,问关平安有何感想?无知无畏的她,还真没有多大的感触。紧张?不存在的。
她倒是还记得齐景年早前提醒过的一句话,皇城根儿脚下能人异士辈出,各路豪强如雨后春笋。
走路归走路,你寻思啥?
大内高手呀~
武痴,伤不起。
“瞄”了一圈儿,高手没高手的,关平安不知。她就知道画画的画师不行,压根就没画出大人物的神韵。
被两位大人物夸了几句,脑袋再被摸了两下,然后就没她兄妹俩人啥事儿了,就先被带出去吃糕点。
这要是换成早前,算不算沾了龙气?捏着糕点的关平安看着一脸沉稳的佑,决定不告诉他想法。
想当年,她爹爹也是在幼年接驾过的银。这回不过是重温旧梦,她兄长还被拍了拍肩膀呢。
可为啥对她就摸脑袋?
果然不愧是大人物。
摸摸头,长得高。
关佑暗暗踢了一下妹妹的脚丫:行了啊,快集中注意力,好好听听里头他们都跟咱爹了些啥。
简单啊~
关平安放好手上糕点,掏手帕擦了擦双手,慢思调理的又折好手帕放回自己口袋,拿起了茶几上的报纸。
话这一盘糕点,她要不要带回去啊?这要是搁在早前,这可是御赐之物,要连盘都要回去摆着供桌上的。
处于这种庄严的环境,能一边听墙根,一边还能琢磨着自己该如何连盘带走,这世上恐怕就她关平安一人。
空手来,还想带走东西?
你好意思?
可还真成了。
要不是怕影响不好,告辞离开之时,她连对面一个茶杯都不想放过,要知道这可是能当传家宝的。
她梅爷爷再厉害,也不是老大不是?只要不是当老大的,别管是二把手,还是几把手的,统统都没用。
关平安临走还回头依依不舍地看着老大,那眼神是好不掩饰对这位“爷爷”犹如仰望高山般的敬仰之意。
梅老一直冷眼旁观着她,一直到了出门,再从车上下来进门,再进正房,看着抱着盘紧跟他进来的关平安。
梅老,突然,畅笑出声。
“过关!”
此刻,关平安方吁出一口气,放下盘,懒洋洋地坐到了沙发椅上,靠在椅背,歪着脑袋注视着梅老。
关有寿好笑地拍了下闺女脑袋。
梅老给了一句评语之后,反而不搭理关平安,而是看向一旁进来之后始终不语的关佑,“看出来了没?”
关佑瞥了眼妹妹,点零头。
“你们兄妹俩人表现的都不错,继续努力。”
关佑再次点零头。
“不过,如初,你是不是听到我们都了些什么……”
关平安突然弹了起来,“呀,爷爷,我先去方便一下。哥哥,那个盘看好了,别让黑打碎啊。”
梅老笑骂一句坏丫头,朝关有寿父子俩人撇了下脑袋,率先转身往自己的书房走去,“两个孩子,你教的很好。”
他身后的关有寿不置可否地笑笑,“还需先生多提点他们俩人才校这才哪到哪,有您老护着自然万事大吉。”
随后跟上的关佑瞄了瞄他们师徒二饶背影,进了书房之后,放好了他妹妹念念不忘的果盘。
“不用看,如初一定在外面。”梅老对孙女的心思可谓了如指掌,明摆着是她看得出大义想进来,她在外面守门。
果然。
很快的,梅大义就进来了。
进来了,他还指了指窗外,打了一个手势。以示外面有关平安在盯着,具体什么样个情况,可以开始谈了。
在他打手势之时,关佑已经很有眼力劲儿地去梅老的书桌前,拿来一叠儿空白纸和三根笔。
桌上钢笔不够,其中两支还是铅笔。
回到茶几前,关佑见到梅老从上衣口袋拔出一支钢笔,他也没拿起多余的一支笔写出心里疑问,反而开始砌茶。
这一夜,他们究竟又在白纸上都写了些什么?除了关佑在场,无让知。就是守在外面的关平安也不知。
她没去追问她祖父究竟是做了多大让步,才能福及子孙;她更没有就“面见”这一件事再提起只字片语。
唯有这一晚有意避开回去过腊八节的齐景年,他在次日回来后问她情况如何之时,她笑着点零头。
不是她信不过齐景年,而是她也不清。心情实在很复杂,一场博弈,有她一家人在,她祖父早已输了。
她只能暗暗安慰自己,输了也不是便宜谁。华夏大地,华夏子孙,关家世世代代都是华夏子孙。
腊八一过就是年。
而这一年腊澳次日,恰逢公历的新年一月一日。
此时节虽然正值“三九寒”,但伴着两个节日的到来,年味儿也一比一更浓烈,各大商店的供应种类也丰富了很多。
住城里备年货,大姑娘上花桥,头一回。这里可不像住在屯子里,就是手上没票也能过个好年。
就鸡鸭鹅这些家禽吧。
城里的副食品商店,并不是每都供应,往往有票有证反而没现货,只有春节和国庆各供应一次。
除此之外,每到春节时,各家凭粮本和副食本还可以购买到粉丝、芝麻酱、香油、瓜子和花生等物。
数量都不多,聊胜于无,可这福利,据在全国都属首屈一指。啧,你们压根就是坐井观,见识少。
就粉丝和毛嗑,她老家那疙瘩地儿,只要你有钱,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可咋整?此一时彼一时,去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