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叶小凤就发现是她自己孤陋寡闻了。原来这大城市时兴改名儿,听听就老三一个人,又是志国又是中华的。
要不,她也改改名儿?
毕竟她都快要当奶奶的人了,还老小凤小凤的,怪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大姑娘新媳妇那会儿不是。
这一下可让关平安笑疯了。
要不咋说她就很喜欢她凤姨呢,有些人就是天生的会热场子,会让人不知不觉地对她有好感,如她凤姨。
有了妙语连珠的叶小凤在,还有颇受梅老他们喜爱的马振中在,这一晚的关家接风宴上可谓是欢笑声不绝于耳。
按惯例。
次日晚上齐家回请叶五爷他们,也算是接风宴。只不过碍于李老和王老两位老爷子还未住上半山,叶五爷更懒得上山还要检查过关,齐老太太就将接风宴的地址摆在了离得最近的西城四合院。
但这些安排就影响不到白天关有寿拉上马振中去拜访五位曾经下放到马六屯的老爷子,也是他们会挑日子上京。
这一天巧好是周末。
如王老这一天就在家休息,见到马振中这位在关有寿离开马六屯之后接济他的大队长,他就高兴得不得了。
再如李老,这一天李家不单单是他在家休息,在京里的儿孙,还有外嫁女也到了周末回娘家探望老人之日。
叶小凤所思的她小表妹,即叶虎妞的大孙女王倩今天就与丈夫李建平和三个孩子一道上了李老这边。
对方得知叶大娘和叶小凤来了,没说的,都不用她先提出来,一旁的李老太太就带上这个孙媳出门。
出门干啥?
自然是去关家拜访叶大娘,兼并当面感谢叶小凤在李老落难时帮忙的恩情。用老太太的话来说,她就盼着马振中两口子来京。
这边,寒暄过后,旧事重提。
“咋样儿,还是不想搬到这边?‘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就舍得跟你兄弟隔个好几年才见上一年?”
李老一口大碴子味儿的方言一出,马振中失笑点头,“咱们那边挺好的,老三有你们照顾,我比啥都安心。”
“……你小子,哈哈哈……”李老赞赏地笑了。不容易,真不容易,这世上谁能真正做到富贵不能y。
对马振中此人,不单单是李老给出高评价,就是王老他们四位也是如此,就连初识的齐立嵘都称他是可交之人。
而关有寿之所以想着兄弟这一趟来京,也有他的小心思。过后,他就要带妻儿出去,他就是有意拉马振中出来溜溜。
万一他兄弟遇到难处,或者说什么麻烦事,以大中的为人肯定是不喜打搅先生,他就生怕给他这哥们带来麻烦。
平时还好,毕竟离得再远,他哥俩还能通通电话,写写信,还有妹夫在边上看着大中,一有事儿,他就能得到消息。
但往后?
难了。
孩子祖父身份实在太敏感,再加上孩子太奶奶还定居在对岸。等他到了那边,短则一两年,他就是想给大中打电话?
只怕还会给大中添麻烦。
拜访完五位老爷子,距离去往齐家的时间还早得很,关有寿和马振中俩人就不谋而合的谁都不提先打道回府。
“这又是谁家?”
小洋楼外,马振中抬了抬下巴。
“咱们小北的。这小子个人手上就有好几套房,他说的你搬过来不怕没屋子住还真不是啥客气话。”
马振中无语摇头。昨晚到现在听到类似的提议已经话听得他耳朵都起了茧子。他搬过来干啥?
不说哥们可能很快要出国了,就是哥们还在京城,他也不想搬过来。要搬,他早就搬了,哪还会等到如今。
小洋楼内并无因无人入住而荒废。院子外树木郁郁葱葱,进了院子,花坛内更是鲜花怒放,姹紫千红。
进门,客厅内是一色与建筑风格相似的西式家具,就连原先缺了一架钢琴的地方也摆上了不知从哪儿淘来的钢琴。
其实关有寿也很少来这边,毕竟每周都要上班个六天,剩下一天难得的周末,他一家子不是上西山陪梅老就是在家里都呆不够。
马振中见他取出一串钥匙开的大门,就心知里面无人,等进了客厅,他打趣道,“行啊,小公馆啊,很适合你金屋藏娇嘛。”
“好啊,要不这两天咱们哥俩找找看?”关有寿勾过他脖子,“不用多,你两个我一个好了。”
马振中一脸不敢置信地侧头瞅着哥们,“你,你,你变坏了……说!你是哪来的妖怪,快还我兄弟!”
“哈哈哈……”乐得不可开支的关有寿拉着他往楼梯口走去,“走,咱们上楼。咱们家的熊孩子们可会享受了。”
“看出来了,这是洋画?”马振中指着楼梯侧墙上的油画点了点头,家里古色古香,这边的风格又完全不同。
“是洋画(油画),咱们闺女的杰作。那几年跟瞿老太还真没白学,不过咱们平安还是更擅长国画。
五年前李老就推荐咱们平安入了字画协会,刚李老书房墙上的那幅字画还记得不?那就是咱们闺女杰作。”
“哟,行啊。”
“是啊,连我自个都没想到我家平安玩着玩着能玩出花样来。她学啥都快,她爷爷花在她身上的精力就最多。”
“孩子像你。”
关有寿笑了,“这句话中听!”
“不怪齐家要抢人。”
“……”
“哈哈哈……”马振中瞬间笑喷,我让你瞎得瑟!但他自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