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咱们又管不着,理他呢。”关天佑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这会儿,太奶奶和娘应该也接到电话了。”
“应该是的。”
而且碍于人多,可能也很快就挂了。尤其是她娘,自从得知国际电话一分钟要多少钱,那是恨不得拿起就挂了。
之所以是拿起,而不是直接不借,那还是因为惦记她爹在外是否平安。再来就是担心万一错过重要电话。
“少和咱娘提这些。”
“我又不傻的。”就好比说咱娘,这不,咱爹一出门,我是再怎么忙,每天都会先挤出时间陪她。
为啥?
还不是怕咱娘一个人胡思乱想。
“是。我妹机灵着呢,我是怕你说露嘴。现在咱们家里算是没什么值得让娘她好发愁的,就除了这点以外。”
说起这点,关天佑也颇为无奈。不怪他娘担心,她如今交往的女眷里就有相当一部分男人都喜欢包养个小的。
“你可能还不知道一件事。今天大伯母她不是说来家里打牌?其实她就是来找太奶奶给她做主来着。
咱们那位大堂伯又上了小报。这次还真不是什么捕风捉影的fēng_liú事,我听七哥说大伯还给那女的送了套房子。”
“……厉害了。”
看来对方的珊瑚摆件出口生意还蛮红火的,否则哪有什么心情又是送车又是送房子的包养小情人。
那货如今算是看清了他这个长孙纵使再不甘心,可在外人眼里,他只不过是她祖父一个大侄子而已,哪比得上亲儿子。
还真以为她爷爷混到这个地步是摆设?可笑的据说那货之前还一直以关家长孙自居上蹿下跳地拉拢人马。
那是她爹还未归来,再则有这么一个人摆在明处招摇反而更有利于儿子,她爷爷才随他折腾。瞅瞅她爹回来?
她爷爷是什么都不用干,只放一句话,他儿子回来了。然后?一亮出儿子接班,谁还不知她爹掌管了关家。
可能也是因为她爹这位堂弟当了家,她这位大堂伯反而好似要自暴自弃,fēng_liú起来就连遮掩都不遮掩。
关平安懒得说她大堂伯的是非。只要对方威胁不了她爹,就是看在她五爷爷的份上,也不能赶尽杀绝。
倒是她大伯母?真是的,找她太奶奶干嘛?儿子都已娶妻生子,这样的丈夫还留着干嘛?一棍子下去,打断腿得了。
三四月的北方,还是春寒料峭。而这里却已春光明媚,绿树郁郁,繁花遍野,实不该提这些扫兴的话题。
聊他们?
大兄弟,莫负好时光。
来来来~
咱们即使不出门踏青赏花,那就说说咱们敬爱的爷爷和亲爱的爹爹好了。你说他们爷俩干啥满地球的跑?
总不会真跑去征求地球吧?你妹我寻思他们爷俩除了签文件、联络感情、加强合作等等以外,一准还带实地考察学校。
没错,应该是有帮咱们仨在挑学校。关天佑用腿碰了碰又走神的齐景年,“安安她不想和咱们俩一个学校。”
关平安眨了眨眼。
这安安肯定不是她关平安。
齐景年下意识摇头回道,“不是想不想的问题。”顿了下,他接着就问,“你买的那只股涨了多少?”
“这周还好。涨涨跌跌,持平。”
“关关的呢?”
这哥们,病情是越来越严重,没救了!你不就想说有时再努力也比不上运气,可你媳妇是我亲妹好不?
关天佑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斜了他一眼,“你没看?”
“这周还真没注意。”
骗鬼吧!你会没注意?要说不在意的,估计也就是他管杀不管埋的傻妹妹。关天佑失笑摇头,“飙了。”
“那就不用担心了,咱们仨一准在一个学校。”
“why?”
还能为何?
你说你有这么好运的妹妹,你爷爷是会舍得让你们兄妹俩分开,还是你太奶奶舍得让你们兄妹分开?
要说这人的运气吧,哪怕就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双胞胎,可结果,往往让人哭笑不得的很。
他大舅子研究了大半年股市才挑的一只股,居然还不如他媳妇漫不经心地用一根小手指随便一点。
“你媳妇姓啥名啥?”
“关平安。”
“这不结了。我妹,亲的。”
“没说你不亲。”
“不,你就是在暗示我,你比我更亲。”
“错,我弟也是亲的。”
“不是大哥?”
“你想当大舅哥还是亲弟?”
“那你把我妹还给我再说……”
见他们俩又开始拌嘴,捂嘴闷笑的关平安眼看他们说着说着不用多久一准又会让她评理,她赶紧先站起身。
今儿个一早,大厨房那边送来的食材里好像有一筐西红柿,正好趁吉祥那个跟屁虫不在,熬些番茄酱存着。
还有在这春播时节,除了移栽的那些花花草草,是不是也该在院子里点上几粒苞米,绕铁栅栏种上向日葵?
关天佑和齐景年一贯是她喜欢就好,管它来了台风会不会有收获,回后院就直接上安年楼里拿了锄头。
安年楼的院子,自从过了元宵节,自在楼的秋千就已经移到了这边。除了这以为,阳光房内更是繁花似锦。
好在,因这些日子一个个的够忙,空地还是有的。三人谢绝了李婶等人帮忙,原先还计划点上几粒苞米毛嗑。
这干着闹着,说笑间,不知是谁先出的主意,三人直接在安年楼里换了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