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同不以为然大笑,“快坐下来。说笑的,别当真啊,我到底是虚长了你几岁,大概都猜出你想到什么。
放心,我们没白给你妹妹股份。她投资出来的不单单是钱的问题,还有对我们最大的信任,已经超值了。”
秦清平闻言看了看齐景年,见他含笑点头,又看了看关平安,见她同样如此。他果断重重点了一下头,笑了。
也好。
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可以象老幺一样还傻乎乎地瞒着家里。那就说明关爷爷他们包括大同哥在内,他们都喜欢老幺。
也好。
不管老幺和天佑哥接下来有没有发展,说明大家都不反对老幺和天佑哥交往,他们都看好老幺这个人。
“这就对了。听说你现在打靶很厉害?明天记得带我去试试手。说起来,我还真有一段时间没好好玩了。”
“没问题。大同哥,这里距离海也很近。明天一早镇上就有个自由市场,那里面什么就海鲜都有。”
“是嘛,明天一定要早点起来,这次我要吃个痛快再走。你们看新闻了没有,两伊这一开战,惊呆了好多人。”
关天佑见黄大同帮他解了围,赶紧将剥开的龙虾脚放到他前面的碟子上,得到一道揶揄的目光,他笑了笑。
怕秦清宁尴尬的关平安见终于岔开了话题,她也是松了口气。说起两伊这一战,又被穆休给猜对了。
他还老说她运气好,她还说他运气好呢。看,在这个节骨眼上派齐一他们出门办事就方便很多不是。
就是不知那几人这趟出门能收获多少。问了,他也不说,就一个劲儿的傻笑,要不就是想给她上套好提条件。
猜什么猜,多费神。她现在就只需把这些事情交给他,大同哥这边就直接撒手交给她哥试手就行了。
很显然。
是她想得太美了。
真能就此束手旁观?
黄大同就第一个不会放过她。相比起将来必然要接手家业的关天佑来说,他是更看好会折腾的小表妹。
原因?
自然有很多很多。其中最主要的一条,就是能少很多纠纷。他们这一辈的表兄弟姐妹们实在太多太多。
我就大方些把天佑这条最粗的金大腿送给其他弟妹们好了。我不贪心,我就抱你们小两口的大腿就行。
饭后,齐景年听到黄大同这句戏言,再瞟了眼不远处与秦清宁不知悄声聊着什么的关平安,失笑摇头。
“怎么,妹夫,你有意见?”
齐景年再次失笑摇头,“你不会失望的。”以关关的折腾劲儿,只要别让她失望,抱哪条大腿更粗,还真不可预料。
有时船大虽稳,却不一定好调头。再则,天佑到底不是好说话的关关,别看他现在许出去就是百分之十的股份给秦清宁。
可这毕竟是不能对外转让只能内部收购的小额股份。更别说一旦涉及到关家的祖业,哪怕是天皇老子,他都不可能松下手。
在这一点问题上,他们兄妹俩人就非常有默契分得清孰轻孰重。关家的产业是绝对不会漏出丝毫的机会让外人咪一口汤。
有的,就剩下他们兄妹俩人凭个人能力创建的新产业。可照如今这个势头来看,只怕天佑的个人就成不一定干得过关关。
“关关对投资深你怎么看这个问题?”齐景年说着,停顿了一下,“她还想批地。”
“深城啊?”黄大同点点头,“她有在电话里跟我提过这个问题。为此去港城的时候,我还特意跑了一趟当地。
我回来的时候,那里已经在招商。小妹的眼光还是相当不错的,唯一担心的就是投资下去以后会不会被没收。”
“不会。”
你确定?
齐景年自然能确定,而且他还能非常的肯定。但他能直说仅凭这一点,他就敢以他祖父的名义担保?
没法子,他只好拿出一条条的新闻和消息来分析,来举证局势早已今非昔比,力证没人敢以公谋私。
齐景年说的话,黄大同还是有些信服的,但就此事要说,听了就深信不疑?那就是纯属是说笑而已。
没什么外人在场,其他人也离得远,他没什么不好和齐景年辩论的。黄大同靠近齐景年悄声道了句,“未必就如你所言。”
齐景年挑眉。
“不信?”
“不信。”
“要不然你问我舅。”
齐景年知道他说的舅是指关有寿,也明白他所指的意思。问题是你舅他早已收回了老关家在京的祖宅,我能跟你说?
“我就打个比方好了。假如我们在那边建厂,肯定要进设备是吧?只要被查到工厂的实际掌控人是?”
齐景年看了看朝关平安那边抬了抬下巴的黄大同,一时哭笑不得。他又不好明说就是查到也没人敢动一根草。
“不是有你?”
黄大同自认听懂了他话里意思。他不就是说真有什么事,祸不及亲戚,有自己在明面上很多事情好操作很多。
可明明可以找代工厂就能解决问题的事情,他又何必多此一举非得冒风险在创业初就抛出大笔资金不可。
齐景年看了看他琥珀色的眼珠子,笑了。好在关关一开始就没计划以进出口公司的名义买地皮建工厂。
难怪关关就是宁可派个可信的新手砸钱挑起担子,也不愿意与人合股建厂。这次,她确实考虑得非常周全。
“你说是吧?”
是你个头,你会失去你小表妹那一条金腿的!齐景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