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根本就未认出你到底是谁!齐景年满眼笑意,微微摇头。“外面差不多要装好货,就等咱们一起出发。”
也对,正事要紧。关平安赶紧低头再凝视着茶几上的其中一张相片。片刻之后拿出道具开始在齐景年脸上做文章。
“好了。”关平安将一面镜子递给他,“你看看还有什么破绽没有,应该和相片里的那人有七成像吧?”
对着镜子的齐景年暗道何曾是七成,他此刻就生生成了另一幅尊容。再换上衣物,还真成了带侄子押货的老叔。
“还行。”夸是不能再夸,再夸她该要翘尾巴了。“有个七成就行。大侄子,给叔拿包烟,别忘了打火机。”
“口音。开口一个没注意就可能被识破,这点是易容无法伪装的,叔叔要谨记啊。”关平安掏出了包烟。
想想,她又开了封口取本地上架最普及的烟盒给揉了揉,又拿了盒火柴盒一起放在茶几上。
打火机?不存在的。就一跟车送货的,还是不适合太扎眼。“气势也要收一收。彪悍归彪悍,不能太凶悍。”
换完衣裤套上鞋子正跺一跺脚的齐景年好笑地瞟了眼她身上某个位置,弯腰拿起茶几上的半边烟和火柴盒塞进口袋时点了点头。
“叔你走在前面,我走后面就行。”关平安看了看自己上下,抬头伸手推了推,“赶早不赶晚,时间差不多了。”
两地说是隔岸而已,其实远着呢,还得要通关。等通过关口之后,还有得要忙。今晚是肯定回不来了。
“行,从后门走。”
“这次谁领队?”
“东子。”
混着其中上了车之后,关平安就不好再开口。刚才被齐景年催促着,一时她都忘了问和齐老太太来了没有。
之前得到他通知就说了是今天出发,一时给高兴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他一句已经安排妥当给带偏了话题。
她这脑子啊!
显然,与齐景年所说的一致,他确实是已经安排好了。一路过去,等过了边检站之后没多久他就拉关平安脱离了车队。
此时,天都黑了。
关平安要不是心知齐景年是想先带她去仓库放东西,就这么走走绕绕的,还真非得怀疑他是不是要拐卖她不可。
很多时候,她心里其实并不赞同齐景年的慎之又慎。好比如说此刻,大晚上的,以他们俩人的身手何须绕着弯儿?
从出门安全那一刻起直奔仓库不就行了,还搞得这么复杂,没事儿谁闲得专门去盯着两个押运货物的员工。
再说了,咱们手上不是还有小本本嘛,真要被人盯上,到时亮出小本本不准人跟踪,难道还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明明是做好事来着,搞得又跟做贼似的;明明是在自个地盘,整得又跟见不得人似的,越活越回去了。
这一路上,好久未步行的关平安心里就时不时在暗暗腹议,却又怕开口打扰到齐景年安排。憋呀憋,可算憋到了目的地。
可再一瞅周围?她都要气笑了。合着他们俩人连走了两个小时,结果又回到了原地,前面不就是最初的卸货点!
你说咱俩今儿何苦折腾个老半天来着?从出发前就先专门找个机会上车躲进小葫芦待上几个时间再出来岂不是更方便?
齐景年默了。他在计划之前还真未将从哪里进小葫芦就会从哪里出来的这一特性与今晚行动联系起来?
关平安无语地轻拍了他一下。这就是凡事不和她商量的后果!看吧,现在多麻烦,回头回去还得要排队过关。
毕竟总不能有进入记录却未有离开记录,并且接下来的行踪还要有迹可循才正常。你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齐景年一脸的“我媳妇儿就是聪明”,却只字不提错有错着,而是麻溜儿的捏了捏她的手心,另一只手指了指前方。
果然。
他一指,关关就立马转移了注意力。这不,还特会来事的点了点她自个的右手示意要不要先进小葫芦换夜行装。
不要?关平安怕他不明白自己指的是何意,她又拉了拉俩人身上衣服。这次见齐景年又摇头,她倒是悟了。
那还等什么?
快行动啊。
齐景年晃了晃戴着手表的手腕,打了个手势,示意还要等会儿才能行动。他事先安排好了,等快要到十点钟前方会有更多货车进出。
你……行,等呗!
这一等,其实未等多久,前方仓库区域原本就有卡车进出装货卸货,等到了夜间十点钟,那动静就更大了。
关平安还以为他要带她去那边找机会直接卸货,结果,她又猜错了!合着小葫芦里面那辆大卡车还有用武之地。
行~
开车就开车吧。
接连开了三趟,这一忙,一直忙到过了凌晨两点钟,方才堪堪将她小葫芦内的那些铁疙瘩全给清理干净。
结束之后,关平安瘫在副驾驶位上,连爬到后面小床躺一会儿都懒得动弹一下,可心里又何曾不是松了口气。
这事儿,可算是结束了。现在也方便说话,不像之前,关平安就侧过身看着开车的齐景年,“接下来还要干吗?”
“先回招待所。”
“哦。”
开着大卡车的齐景年不好转头,闻言他诧异挑眉,“奇怪了,你这次居然连问都不问何时联系大哥?”
“先好好开车,回头再说。我记得往前走个一公里左右就有三岔路口,右边就是工地,到那边再挑个地方收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