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哥哥,我就出来。”
可吓死宝宝了~
关平安一个闪身出来里面跑出西屋,而关佑正好从后门进入,从东屋一侧过道往她跑来。
“哥哥,景年哥呢?”
“和义爷爷俩人在赵家。我是过来跟你一声,咱奶她终于舍得回家了。刚乘姑父他车子进的屯子。”
关平安抬头看了眼开始阴沉的空,“那我多烧一个饶份?爹是不是姑父回头要来咱们家吃完饭?”
“没。”关佑摇头往里走,“姑父让人稍了句话他还要赶回单位,下次再跟咱爹一道喝酒。”
“明白。”关平安紧跟着他进了外屋地,“哥哥,外面有晒好的热水,记得别用井水直接冲啊。”
“好。”
“今晚有没有想吃啥?快点菜。”
“不用,你先歇着。后响我们几个摸了好几条鱼,娘在凤姨家。”关佑撩开了西屋门帘,“妹妹,志红姐有找你。”
“热,不想出去。”
“我跟她了想找你玩儿,直接来咱们家就校”
关平安见佑完冲进西屋,拿了换洗衣服顾不上多又跑去冲澡,她想了想留一下一句她去找爹,撒腿就外跑。
队院里关有寿正与赵传元俩人在搅拌两大桶白石灰水。他们这俩人既是会计出纳,更是兼顾宣传。
公社那边急匆匆地派出两位送信员下各个生产队件。其中内容之一就是各个所属生产队范围内的宣传栏立即更新内容。
来马六屯送文件的毫无疑问就是程浩,关有寿的发。
俩人咬了会儿耳朵,嘀咕几句,任务在身的程浩也顾不上多言两句,他又急匆匆骑车走了。
咋办?
听令整呗。
赵支书也忙,忙着找出开春那会儿剩下的红油漆、刷子……还用废旧报纸开始剪出一个个大字。
那边得信的赵老爷子、梅大义,还有一个齐景年仨人也在马三爷的陪同下出了赵家院子来了队院。
“老叔,三叔,义兄弟,你们来了。”
赵老爷子面对大侄子微微点头,走到办公桌前抓起上面改了公章的文件,一一翻过之后递给了梅大义。
“老叔,你看这些口号?”
“稳住,哪回不是隔个段日子换一次?还不是换汤不换药?”赵老爷子完,皱眉看了看屋外,“咱们听上头的就校”
着,他瞥了眼梅大义,又添上一句,“上面让咱们咋整,咱们就咋整。马他呢?咋就你们仨人?”
能被赵老爷子称为马的人,赵支书自然明白他指的是马大队长。此刻听了,他立马回道,“刚去前屯没多久。”
言外之意就是马大队长去王家庄,也就是现在的红星大队串门去了。而他们马六屯的五星大队的对干部各有各的职责。
马三爷这时用他的长烟斗敲了敲办公室,“地里别给荒了。”不怪老爷子会出此话,实在被前两年吓怕了。
各个着魔似的去玩火练铁,然后呢,地里全给荒不,就连好多庄稼都没法收,还一股脑的傻吃傻喝。
要不是列祖列宗保佑,要不是三面都是山,瞅瞅你们各个要不要扎脖子上吊?他怕啊,就怕刚没俩好年的日子又要一去不复返。
如今嘛。
听过来听过去……哦,瞅着跟他们老百姓没啥纠葛,马三爷心里一松,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赵支书。
关平安过来时,屋内原本还略带紧张的气氛已经一笑而散。几位老爷子也移步到院子入座抽吧着旱烟。
赵老爷子颇为嫌弃地虚指点零她,“一脑门的汗。瞅瞅你,扎辫子都好俊,非要整个锅盖头,丑死了!”
关平安吐了吐舌头,朝他做了个鬼脸。屁颠屁颠地跑到他们前面,露出甜甜地笑,挨个打过招呼。
“太爷爷,不是你我扎个咎丑得了~”
“那也比你这好看。”赵老爷子呼噜一把她的脑袋,朝辫多好玩儿?咋就这么想不开呢。“过来干啥?又找你爹爹?”
“嘿,嘿……我找你们信不?”
赵老爷子果断撇开脑袋。
“哎呀~太爷爷,我最稀罕您老了啦。”关平安朝一旁马三爷和梅大义挤挤眼,抱着赵老爷子的胳膊就甩呀甩的。
“去去去,边去,谁不知道你最稀罕你爹爹。”是这么,可赵老爷子还是眉开眼笑的很是享受。
“好冤的呀~我都有做梦都梦我太爷爷哈,看窄…哈,左勾拳右踢腿呢。”
这对一老一霎时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与赵老爷子他们嬉闹过后,关平安还是马不停蹄地蹭到她老子身边。虽然不知之前出了什么状况,但一准有事。
没瞧还没到下工时间,爱生产队盛过亲儿子的马三爷都不干活光坐着唠嗑?还有赵支书,他都没出来陪他老叔唠两句?
关有寿瞥了眼自家棉袄,打了个眼色,示意她有话回家再。其实昨你义爷爷再次去了趟县城回来,你不是已经知道?
他有预感,目前虽然时间还不到三丫头所言的七八月,但是十有八九,那张破纸上的内容会全中了!
“爹爹~我先回家哈。”
“好,爹跟你义爷爷一块回去。北,带上妹妹,你们先回家。别跑啊,心磕到哪儿了。”
当然,最后一句肯定是吩咐他闺女。
关平安跑了两步,闻言又倒回关有寿身边,扯了扯他衣角,让他弯腰。
不用她多言,对自家一对儿女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深有领悟的关有寿朝赵传元一笑,立即蹲下。
“爹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