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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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蔓儿没马上回答张氏的问话,而是朝五郎看了一眼。
五郎就郁闷地扭开头,谁也不看。
连守信、张氏,并这一屋子的人见了这情形,再一联想前些日子连兰儿的事,就大概猜出来,那信里说的是什么。
“你爷那心里,到底说的是啥?”连守信就问。
“哥,爹问我,那我可就说了?”连蔓儿看了五郎一眼,忍笑道,“我爷在信里说我大姑家的银锁好,要给咱亲上做亲,说给我哥做媳妇。”
五郎就哼了一声,显然是很不满意。
“看见没,这是还没死心那。那天我都把意思给她表明了,她又去找你。你没答应她,她回去肯定是给老爷子捎信,这是让老爷子来压咱那。”张氏就有些生气,“还不知道她那信里是咋说的。这叫个啥事,我的儿子,都知道我不愿意了,他们还要压着我的头,硬要给做主了。”
“孩子他爹,你说说,咱不跟她来往对不对?你看她这一回回地,办的这叫啥事。”张氏就对连守信道。
“大姐她这是不应该啊,没这么办事的。”连守信点头应道。
“蔓儿,你爷信里咋说的,是非要咱做这门亲?”连守信就又问连蔓儿。
“我爷没说非要我哥娶银锁……”连老爷子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分家之后,他就从没有强令连守信做过什么事。
连蔓儿就拿起信,念了下去。
信里面,连老爷子说现在他们都在太仓,家里这边,就留下连守礼、连守信和连兰儿这三股人。说他们是亲弟兄,要相互照应、拧成一股绳。
连兰儿前两天,了她给连守信家燎锅底的事,并且将五郎大大的夸赞了一番,说她很媳五郎这个侄子。正巧,五郎和银锁这两个孩子见了面。还特别说的来,连兰儿本来没什么心思,见了五郎和银锁这样,才猛然萌发了这个念头。
连老爷子觉得,五郎和银锁年貌相当,连兰儿和连守信又是嫡亲的姐弟,亲上做亲。以后姐弟两家也更亲香了。
这门亲事,连老爷子和周氏都十分赞同。连老爷子在信里说,银锁这样知根知底的媳妇,五郎就应该及早的定下,这是大好事。
“我一直陪着我爹在前院,我啥时候跟银锁说话来着?”五郎生气地道,“还说啥我跟她说的来,这不是瞎编吗!”
“哥。你别生气,为这生气不值当的。”连蔓儿就劝五郎,“这个事。就是大姑她一厢情愿,咱爷咱奶也愿意,那也是白愿意。咱爹和咱娘还在这那。再说,最后要定这事,还得哥你自己个点头,是不是?”
“孩子他爹,你咋说?”张氏就问连守信。
连守信就苦了脸。他能说什么。五郎不愿意,而且很生气。其他几个孩子都站在五郎那一边,张氏这么问他,那语气和神态颇有些气势汹汹的意味。
这个情形。只要他一句话说的不合心意,这娘几个肯定要跟他翻脸。
“这事肯定不行,当着他大姑的面,咱都没答应,老爷子写信回来,也还是那么回事。咱这就写信。给驳回了。”连守信扬了扬手,说道。
“爹,你就不怕我爷生气,不怕我奶生气?”连蔓儿故意问道。
“那也讲不了了,这是你哥的大事。”连守信就道,然后他又叹了口气,“你爷还好说,要让你奶不生气,难。我不招你奶待见。管不了那么多,就这么着吧。”
连蔓儿毫无同情心地暗笑,原来连守信还知道,他不招周氏的待见啊。
“信上还有别的事没?”连守信问连蔓儿。
“让我哥念。”连蔓儿就把信交回给五郎。
连老爷子这封信写的很长,不过说到具体的事,除了告知赵秀娥生了闺女,就是说五郎的婚事,别的,就没有了。
“给你爷写回信,把这事驳回了。再把继祖在家收地租这些事,也写写,明天就找人给捎回去。”连守信就道。
五郎就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开始写回信。
“直接驳回不好,”五郎斟酌着词句,说道,“就说鲁先生有话,让我先好好念书,亲事过两年再说。”
生气归生气,但是落笔给连老爷子写信的时候,五郎还是将怒气收了起来,想到这个更策略的回绝方式。
连蔓儿为五郎感到高兴。
“这样好。”连守信和张氏都道。
“哥,你看咱爷给咱写的信,写了那老些。咱也多写点,就把那天大姑说亲的事,也详细给咱爷写一写。用咱爹的口气。大姑爱撒谎,得让咱爷知道知道,省得以后她说啥,咱爷就信啥。”连蔓儿道。
“嗯。”五郎点头。
“二郎媳妇生了,咱得给下奶吧?”张氏就和连守信商量,“就是这大老远的,也太不方处了。”
这个年代,交通不便,从三十里营子到太仓县,坐马车,大约要走上三天才能到,来回的路费,对于庄户人家,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庄户人家有句俗话,叫做远亲不如近邻。这里面包含着一层意思,就是离的远的亲戚,即便是想多来往,也受限于客观条件。
给孩子下奶,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离的近,提一篮子鸡蛋过去,就是顶体面的礼。可离的这么远,这事就不好办了。
一般的庄户人家遇到这个情况,多是将小礼都攒着,遇到大事再随礼。或是干脆将这些小礼都忽略掉。当然,不管怎样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