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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连叶儿听得连连点头,最后朝连蔓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显然十分开心。“蔓儿姐,我知道了。”
连叶儿高高兴兴地走了,张氏就斜过身子来问连蔓儿。
“蔓儿,你刚才跟叶儿嘀嘀咕咕的,你们俩说啥了?”
“没说啥。”连蔓儿就道。
张氏见连蔓儿不愿意说,也就没多问。连蔓儿和连叶儿要好,两个忻娘经常有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也不过就是玩耍。
“孩子他爹,”张氏又问连守信,“你说这个事,稳当不稳当?”
“我看不稳当。”连守信就道,他对武家兄弟历来就没有任何的好印象。
“那咱……”张氏看了连守信眼,又问,“要不要去说句话,提个醒啥的。”
“有啥醒可提,老爷子不糊涂。”连守信就道,“就咱过去给提醒,兴许老爷子还不乐意那。表面上不说,心里肯定猜逢咱是去打破楔儿的。折腾吧,等把手里的钱都折腾完了,就消停了。财去人安乐
连守信的表情很无奈。
一家人商量了一会,一致认为,武家兄弟上门,就是想从连老爷子手里捞钱的。如果连老爷子按照他们的要求先给了聘礼,那些钱怕大多都要落入武家兄弟的腰包里。而现在这种情况,武家兄弟来回跑腿,赚的钱也不少。
“离的这么老远,消息不通的。他俩说要七十两、四十两的,兴许就是他们俩要的。就是看老爷子着急,别人又没人给做媒,就想来捞这一笔。”
“真要是个二十几岁的实诚姑娘,进门后,肯定要受气。作孽啊……”
“估计是不知道这边的情况。”
这个年代,有句俗语,大概意思就是媒人的那一张嘴是最不可信的。而武家兄弟这样的人做媒,有些事就更难说了。
连蔓儿一家决定按兵不动,一来是因为他们实在是不愿意去招揽老宅的事情,二来也是因为他们都不看好这件事的结果。老宅那边,现在只有连老爷子和连守仁热衷这件事。有靠不住的媒人,有连守义那一股人打破楔儿、闹腾,连守仁要想将媳妇娶进门,恐怕不容易
与此同时,老宅上房
连守仁挂了彩,且都挂在了表面上脸上有两块青肿破皮。连守仁很着急,他怕等人家姑娘来相看的时候,他脸上的伤好不全。
“爹,娘,我这伤可咋办?”连守仁就对连老爷子和周氏道,“爹,你老伤在哪了?”
“咋样啊,疼不疼用不用叫李郎中来看看?”周氏就关切地对连老爷子道。
“哎。”连老爷子叹气不语,只是在挪动大腿的时候,不小心拉伸到了伤处疼的嘴角咧了咧。
周氏立刻就看出来了,这屋里此刻并没有别人,周氏就让连守仁去将门关上。
“把门插销插上,别让人进来。”周氏吩咐连守仁道。
连守仁很听话地去门上,上插销。这一头,周氏就催促连老爷子脱衣裳。
“赶紧把衣裳脱了看看。”周氏就道。
被儿孙下黑手打了,连老爷子觉得面上实在无光,很想忽略这件事。
“看啥看,也没啥。大概齐是……失手。”连老爷子自欺欺人道。
“跟你说赶紧脱了,你还当你是年轻酗那。”周氏就不耐烦了“老天拔地,土埋半截子的人了,你搁得住人家几下子?还不让看,等你反劲儿了,遭罪的还不是我!”
“爹,脱下来看看吧。要是严重的话得赶紧找郎中。”连守仁关门回来,也催促道。
知道老妻和大儿子这是关心他,连老爷子心中略暖,最后实在拧不过这两个人,还是将衣裳脱了下来。
等看清连老爷子身上的伤,周氏的眼圈立刻就红了。
就在连老爷子的后背上,大腿后侧,还有小腿肚子上,有三处明显的青紫的伤痕。
“…···王八犊子,丧良心的,就下这样的死手。······让她生一身的杨梅大疮,死阳沟里,没人埋!”周氏恶狠狠地诅咒道。
“说啥那?”连老爷子瞪了周氏一眼,慢慢地穿起衣裳。“你留点口德。”
而且,给连老爷子请郎中来,他也可以趁便抓些药,将脸上和身上的伤治理治理。
“…···老二这几口人手真黑啊,”连守仁叹气道,“看我这脸上,这还不说,我这身上也没少挨。他们往死里打我,这还是兄弟吗。”
“那就是牲口,他有啥亲情儿。”连老爷子低声骂道。
家里还有些药,还有连守信送的一些补品,但那些东西,对跌打损伤不仅无益,反而有害。
“开门,让继祖去叫李郎中来。”周氏就道。
连守仁听了,忙就要去,却被连老爷子急忙拦了下来。
“回来!”连老爷子沉脸,态度分外的坚决。“现在不能叫郎中。……好在都是皮外伤,没伤筋动骨的,挺一挺就过去了。千万不能叫郎中来。”
如果叫了郎中来,怎么跟人家说?说因为他要给连守仁说媳妇,他二儿子一家就把他和连守仁给打了?连老爷子其实还有些自知之明,他知道,为了给连守仁说亲的事,已经是满城风雨了。实在是不能再出丑闻了。
而且,还是这样的丑闻。
被儿子们顶撞两句,大家吵吵一顿,这是不管哪户人家都难免的事情,但是被儿孙们打,这绝对是媳事。
“丢不起这个人。”连老爷子自言自语地道,“乱哄哄的,兴许是失手。都是我连家